此处离徐州不远,萧逸和杜仲策马去了府衙,说有要事。
萧逸让明惠在杜仲家里等他,中午会回来用饭,明日一早再出发。
明惠看着周寒露要去田间劳作,也想跟着一起去,一个人留在别人家里,有些奇怪。
明惠和周寒露收拾好,周寒露利落地农服打扮,明惠看着很是新颖好看。
求着周寒露为自己也用这样的粗布包上。
周寒露为明惠从衣橱里拿了几身自己的衣服让明惠挑选。
明惠看着那衣服料子虽然普通,但是很是干净平整,一看就是周寒露平日里金贵舍不得穿的。
“嗯?寒露,跟你一样就可以了,是下地干活的,又不是去逛街的!”
“哪能真让主子下地干活,您在边上看着就行了。”
周寒露笑着,朝着明惠恭敬答道,
“寒露,我不是什么主子,是真的想学,求你了。总不好让我和殿下白吃白住吧?”
明惠眨巴着杏眼,朝着周寒露撒娇,
周寒露觉得明惠可爱极了,只好帮明惠寻了一身农妇的装扮,看着很是俏皮可爱。
今日,只需要将田里豆角,茄子,辣椒,摘回来就可以了。
明惠和周寒露是半晌往回走的,周寒露也没想到,明惠居然真的能干了农活。鞋子里进了土,也是学着自己坐在田边倒一倒,很是随意,丝毫没有什么妃嫔架子。
明惠看着周寒露吃惊的表情,也不好解释这多重身份,只能说一句,“让探花娘子见笑了啊!”
“主子真是平易近人!”
明惠常年习武,力气不是一般地大,背一筐蔬菜算不得什么,周寒露自然也没少背。能看出来她很照顾明惠,明惠想帮她分担一些,周寒露坚决不允。
两人并肩走到半道上,还在闲聊,萧逸和杜仲便来接应二人。
萧逸看着这样的明惠,想起了十年前在桃源村,她也是这样粗布麻衣,十年了,当年的小丫头也长大了,不过更漂亮了,他呆愣了半天。
杜仲小跑着接过周寒露手里的蔬菜筐,吃惊地看着乐在其中的明惠,这算是体察民情?
周寒露还想帮明惠背,“探花娘子可别小瞧人啊!我定能背回去的!”
“主子,别累着您!”
“没事儿的,探花娘子多做些好菜招待我就是了!”
“我来吧!”
杜仲适时给周寒露耳语,“你背了,殿下背什么?”
周寒露恍然大悟,跟在了杜仲身后。
萧逸知晓明惠的体力,他还是想顺手接过明惠背上的蔬菜筐。
“殿下,不必!我不累!”明惠虽然自己想体验一下,可不想让萧逸跟着受苦。
“可是不听孤的话了?”
“殿下的纤纤玉手可是用来指点江山的!”明惠将萧逸的手推了回去。
萧逸只好挡在明惠身前,蹲下,“上来吧!”
明惠笑着,背着筐子,爬了上去。
“惠儿,喜欢这样的日子?”
“确实不错!”
萧逸有些失落,明惠补了一句,“时间久了,也会觉得无聊啊!哪有跟着殿下日子过得丰富多彩啊!”
萧逸嘴角微微一笑,明惠用衣袖帮萧逸扇着风。
周寒露也帮杜仲扶着菜筐子,杜仲怕累着她,干脆拉着她的手。
四人回到家中,杜父已经醒来,在院子里找了阴凉处在劈柴,杜母在一旁烧水。
杜仲将自己背上菜筐放到厨房,赶忙去接萧逸背上的菜筐。
“殿下辛苦了!”
“无妨!”
杜仲从未想过,有一日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天潢贵胄,会在自家背菜筐!
“殿下,洗洗!”
“夫君,洗洗!”
明惠和周寒露端了水盆在院子里的小桌上。
那徐州的老县令体谅杜仲刚刚新婚,便多替他在县衙办公几日,让杜仲回家多陪陪夫人。
午饭过后,便各自回屋歇着。
明惠累了,回屋便脱了鞋子,大字平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萧逸在一旁坐着,
明惠感觉萧逸一直在看自己,萧逸弯腰想为明惠盖被子,
明惠趁萧逸不注意,快速点了萧逸的穴。
萧逸就那样半跪在床上,明惠得意地哈哈笑着,
“殿下,上当了吧!”明惠拍拍萧逸的脸,
“多大了,还玩!”萧逸看了一眼明惠,
“我错了!”明惠躺好,扭向里边继续睡觉,
“还不给孤解穴!”萧逸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明惠笑着,起身,帮萧逸解了穴,小声嘟囔,谁能点了您的穴啊!
“只有你啊!傻瓜”
萧逸蜻蜓点水般吻了明惠的小嘴。
将明惠揽在臂弯里睡着。
明惠睡醒,萧逸坐在简易的书案前翻着杜仲的书籍,很是认真。
“醒了?”
“殿下醒来多久了,也不叫我!”明惠幽怨的看着萧逸。
“这就生气了,一会带你去徐州城里逛逛!”
萧逸收了书,起身走了过来,
“帮我挽发!”明惠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萧逸散开。
“是,夫人!”
“殿下,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我们十年前已经拜过天地了,何况我们早就是夫妻了!”
明惠想着那件事,沉默不语。萧逸应该以为明媛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吧!那次侍寝他也是昏迷状态,自己算是搪塞过去了。
可我该怎么跟你说呢?你是太子殿下,会不会嫌弃我?
十年前的事不只萧逸没有忘,明惠也没有忘,那样细心妥帖的温暖,再没有谁能比得上。
他这样好的人,怕是再也遇不上了,她舍不得,明惠不自觉眼眶红了。
“怎么了?”萧逸温柔地开口,
明惠将头埋在萧逸的胸间,“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如何对我?”
萧逸将明惠抱在椅子上,俯身握着明惠细瘦的小肩膀,认真地看着明惠的眼睛,“惠儿,除了孤,你不能再有别的人,孤受不了!你是想要孤的命啊!”
“我开玩笑的!”明惠目光闪躲,她没想到萧逸反应这么大。看来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其实她也能瞒过去,毕竟自己与他同房,他在昏迷状态,有没有落红他并不知晓,也从来没问过。。
“当真?”萧逸目光灼灼看着明惠,
明惠垂眸,重重点头,
“殿下该挽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