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首诗被吟诵而出时,在场众人皆沉浸其中,如痴如醉,唯有程咬金与程处默二人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沉醉之情。
对于那些文人墨客所钟爱的诗词歌赋,这对父子实在提不起兴致来,相比之下,眼前醇香四溢的美酒显然更具吸引力。
程咬金咂巴着嘴,大剌剌地开口道:“林小子,你这首诗词固然不错,但俺老程更喜欢那种能让人意气风发、热血沸腾的!最好听了就能恨不得立刻提刀上马,杀个痛快!”
说罢,他仰头猛灌了一口酒,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声。
林杰伦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应道:“程伯伯有所不知,作诗讲究意境,需得先有灵感,方能一气呵成呀。”
话音未落,一旁的李二陛下也附和起来:“老程啊,这文人之事,你还是莫要妄加评论啦。我这儿子虽才华出众,却也并非诗仙下凡,哪能信手拈来便是佳作呢?作诗总得有一番构思琢磨,方可成就妙笔生花之章。”
然而,李二陛下话锋忽地一转,接着说道:“不过嘛,儿啊,方才那首诗词诚然精妙,只是未能展现出我大唐儿郎们那股意气风发、壮志凌云的豪迈气势。若能再有一首如此激情澎湃之作,想必会更为惊艳呐。”
明眼人都瞧得出,李二陛下心系爱女,一心只想让林杰伦在公主面前多多展露其过人的才情,好使自家闺女倾心于他那满腹经纶。
林杰伦也是白了一眼自己这个便宜老爹,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也表情一遍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别墅大厅内,又是一阵的寂静。而这寂静被程咬金手中的酒杯掉落而打破。
程咬金满脸的兴奋说道:“这首诗词真的太好了,让俺老程热血封腾,恨不得回去就请陛下给我一队人马,去边境国家杀个痛快。”
李二陛下微微眯起双眸,淡淡地扫了程咬金一眼后便沉默不语,但他心中实则早已波澜壮阔。
想当年,他亲率铁骑纵横沙场,金戈铁马间成就这万里河山,身为马上皇帝,那份对征战天下、开疆拓土的雄心壮志从未磨灭。
而此刻在场的众人,无一不沉醉于《将进酒》那如诗如画般美妙绝伦的字句之中无法自拔。
尤其是那些女眷们,一个个美眸顾盼生辉,目光流转之间尽是对林杰伦斐然文采的赞赏与钦佩之情。
且说这位林杰伦,不仅才华横溢,更是生得一副俊朗面容,即便其着装稍显“与众不同”,却也丝毫不影响他已然成为众多女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正当此时,只听一声高呼突兀响起:“好酒啊!”原来是程处默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
话刚出口,他便感觉到一股劲风袭来,随后脖子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竟是被程咬金狠狠地赏了一个大脖溜。
只见程咬金吹胡子瞪眼,没好气儿地道:“这般令人热血沸腾之时,偏你这臭小子出来捣乱!一句‘好酒’就把气氛全给破坏掉了!哼,好酒?能有多好?难道还比得上咱家那闻名遐迩的三勒浆不成?”
要知道,在当今之大唐,三勒浆可称得上是最上等的美酒佳酿。然而,在林杰伦看来,此等酒水实在难以下咽,简直不能称之为酒。
程处默经过长时间在特种部队里艰苦卓绝的训练,早已练就了一副坚如磐石、硬似钢铁般的强健体魄。
此刻面对程咬金那看似威猛的拳脚相加,他却显得云淡风轻、毫不在意。
对程处默而言,这些攻击犹如微风拂过,不过是给自己挠挠痒罢了,根本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
只见程处默稳如泰山地站在原地,脸上甚至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继续悠然自得地说道:“这酒,啧啧啧……真是世间难得的琼浆玉液!父亲,比起咱家平日里所饮的三勒浆来,此酒简直美味绝伦,好喝得让人欲罢不能呐!”
他这番话如同磁石一般,瞬间吸引住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
尤其是李二陛下等一干人,原本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但听程处默如此赞不绝口,心中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于是乎,大家纷纷饶有兴致地举起手中的酒杯,小心翼翼地凑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小口杯中的剑南春。
然而,仅仅只是这一小口,便让所有人的眼睛同时绽放出惊喜的光芒,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这醇厚绵柔、余香悠长的滋味,对于他们这些从未品尝过高浓度美酒的唐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味觉冲击与享受。
程咬金此时也停下了对程处默的打骂,瞪大双眼看着手中的酒杯,嘴里喃喃自语道:“果真是好酒啊!林小子,快给老夫讲讲,如此佳酿究竟是如何得来的?老夫定要多多购置一些回去慢慢享用才行。”
一旁的林杰伦则略带无奈地笑了笑,没好气地回应道:“这乃是我自家桃园精心酿制而成的。目前嘛,由于工艺复杂且尚处于摸索阶段,所以产量着实有限。不过既然父亲您开口了,还有诸位伯伯们,待一会儿临走之时,每人都带上一些便是。”
李二陛下也是从陶醉中清醒过来说道:“如此美酒如若流入长安,不知道那些做酒水生意的大族还能不能坐得住。”
林杰伦也是回道:“还不是时候,先把琉璃的事情做完吧。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的。”
听到林杰伦的话,李二陛下几人也是不再说什么,而是都品尝起美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