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天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福公公在门外说道:“皇上,军机大臣和左右丞相三位大人求见。”
“让他们进来。”元昊天头也不抬,随意说着,眼睛盯着手里的折子。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异口同声的叩拜道。
元昊天这才抬起头来,疑惑道:“三位卿家,此时过来,可是有事?”
军机大臣说道:“微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海涵!”
元昊天从他们三人互相推诿的神情中,看出了一些东西,坐在御案后,冷了眸子,“哦,可有何事,需要朕的谅解?”
“微臣的嫡孙女儿,仰慕皇上多年,如今正值青春年华,想入宫侍候。”军机大臣脸皮够厚的,直接说了出来。
元昊天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看向两位丞相,问道:“你们为谁而来?”
右相回道:“微臣的嫡次女。”
右相点头,“微臣府里的嫡孙女亦是如此。”
元昊天的金板凳还没捂热,就被各方人士所惦记了,心下了然,说道:“三位卿家,请回吧,朕现在很忙,没时间考虑后宫之事,待一切正常后,再商议。”
青云来辞行,想不到遇见三位重臣求见,只得隐藏气息,躲在书房的里屋。
“好个帝王平衡术,悲哀啊!”青云感叹着,倒在软榻上,替樵轻尘感到不值。
元昊天待三人退出御书房,才说道:“福公公,您都听到了,该怎样说话,想来是知道的?”
福公公心里难受,十分担忧,“皇上,这些话,老奴不会说出去,放心就是。”
青云从里屋走出来,淡淡一笑,“昊天,你的艳福不浅啊,平定内乱时,他们的宝贝嫡女不出现。为你东征西讨时,她们不在。如今,眼看着太平了,一起来侍候你了。”
元昊天磨牙,“青云,不许胡说,朕可没有答应他们,也没有许诺什么。”
青云无语死了,冷眼一瞥,说道:“那个椅子,你坐热乎了没?”
元昊天因为福公公在场,不敢乱说话,只能他,威胁道:“青云,你敢把今日之事,说与尘儿,休怪朕不客气。”
青云也不想让自己的好友心塞,严肃认真的说道:“昊天,轻尘与别的女子不一样,今天的事,纵使我不说,那三个女人也会想方设法的宣扬出去。还是你说与她听,让她自己斟酌吧!”
元昊天以手扶额,“青云,谢谢!我回去就告诉她。”
“昊天,我要出去一趟,先去青峰阁看看,然后会去百花谷,也许会去毒王的老巢看看。”青云向他辞行,说完就飞身上了屋顶,向皇宫外疾驰。
樵轻尘吃完饭,本打算继续睡觉,结果,事与愿违,胡管家派人传话,说是有人求见,让她去前院正厅。
“来人是谁?”樵轻尘叫住传信的下人,疑惑的问道。
“太子妃,胡管家没说是谁,只说人已经在前厅候着了。”下人一揖,恭声回道。
樵轻尘挥手,让下人走了。
贴身嬷嬷和丫鬟,都觉得奇怪,“太子妃,要过去吗?”
“走吧!”樵轻尘领着一群人,往前厅走。
左相的嫡次女,曹琴琴正坐在太子府正厅里,悠闲自得的品着香茗,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俨然是太子府的女主人,对着下人呼来喝去。
“呸,这是什么意思,如此难喝的茶水,还要拿来宴客,太子府的人,就是这般待客的?”曹琴琴大声呵斥着。
胡管家低声说道:“曹小姐,这是我们府里最好的茶叶,还是新的呢。”
“啪嗒!”一个茶杯朝着胡管家面门飞去。
胡管家侧头躲过一劫,冷声说道:“曹小姐,这里是太子府。”
曹琴琴冷笑一声,喝道:“本小姐不日将是皇上的人,太子府算什么?”
樵轻尘率众来到前厅,刚准备进去,就见一个东西飞过来,忙提气一跃,躲开了。
“谁,这是要造反吗?”樵轻尘听到有人说是皇上的女人,心里不爽,直接怼道。
曹琴琴见着来人,以为是府里的掌事姑姑,便觉得有了出气筒,提高了嗓门儿,“哪里来的粗鄙不堪之人,胆敢藐视本小姐。”
樵轻尘款步而入,走到主位坐下,冷声说道:“本人不才,正是这府里的女主人,请问这位是?”
曹琴琴尽管不屑,却发现太子府的仆从,真是不懂事,居然把自己安排在客位上。当下更是气咻咻的说道:“区区一个太子府的女主人,岂敢和皇上的女人叫板?”
她忘记了,太子不就是当今的皇上吗?是愚蠢还是没见过世面?
樵轻尘听得心里一惊,问出声,“皇上的女人,在哪里?”
曹琴琴像看傻子一样,从鼻孔里发出声音,“哼,连皇上马上就要娶三个女人入后宫,都不知道,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乡野丫头。”
胡管家替新皇着急,“这如何是好?”
樵轻尘平复一下心情,看着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心下了然,“”果然有几分姿色,唇红齿白,肌肤胜雪,一双桃花眼,更是勾魂摄魄,与元昊天站在一起,倒也是般配的。”
“乡野的水源,澄澈而盈润,养育出来的人,纯净而美好,没有婊子的作派,也没有恶心的嘴脸。”樵轻尘讽刺道。
一个曹琴琴还没应付完,又有两个扭腰摆臀的美人,说是要拜见太子妃的。
樵轻尘对胡管家说道:“都请进来吧,看看能值几两银子?”
曹琴琴气得牙疼,“看你能嘚瑟到几时?”
太子府里的仆从,领着阮诗韵和左佳盈,往前厅走来。
樵轻尘指着曹琴琴身旁的椅子,对着她俩说道:“既然来了,就坐在那里吧!”
阮诗韵还是有些头脑的,盈盈一拜,“臣女拜见太子妃!”
左佳盈附和着,也拜见了太子妃,嘴里却说着,“臣女是奉皇上之命,前来看看,太子妃可好?”
樵轻尘眼睛在三个人身上,来回的看,然后抿一口茶,慢慢的说道:“你们是集体来示威了?”
“知道就好,别想着后位。那个尊贵的位置,岂是你一个山鸡能肖想的?”曹琴琴讽刺道。
“噗嗤!”阮诗韵和左佳盈同时笑出声。
樵轻尘眼里无波,仿佛眼前的人,不是来宣战的,而是来作客的,“三位美人,如果卖去窑子,能值些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