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秋跃下墙头,对樵轻尘说道:“轻尘,我和暗卫们留下,师姐与你去厅里。”
樵轻尘不解,疑惑的看着她,“青秋姐,这是为何?”
青荷说道:“轻尘,师妹在大门外时,就说心里很慌张,我们是想等着青草和青枝的,她却坚持要先进宅子。”
樵轻尘问道:“青草和青枝,为什么会跟不上你们,难道出事了?”
青荷道:“青草说是不过来的,要把缝纫作坊那边守好,免得有不鬼之人趁着我们离开,会作乱。经我们劝说,才又回来,稍晚一点启程。”
樵轻尘沉思一会儿,“估计她两人,已经不在回京都的路上了。”
青荷沉默了,十分自责,“要是我再强势一点,直接命令,大家同时上路,她俩就不会走丢了。”
樵轻尘见着大家情绪不稳定,作为主心骨的她,怎敢露出过多的情绪,于是,抬头看向墙外,说道:“大家振作起来,这是有人在向我们下战书,是迎头痛击还是退缩,想来,心中都有数的。走吧,站在这里,也等不到青华姐回来。”
元昊天回到别院,墨羽已经坐在正厅喝茶,悠闲自得。
“臭小子,开荤了。能耐啊!比起你祖爷爷来,可是差一点呢。”墨羽不客气的说道。
“谢谢夸奖!”元昊天心情愉悦,走到主位,坐在墨羽的另外一边的椅子上。
墨羽不知是抽风了,还是咋的,跳起来就朝着元昊天脸上招呼,嘴里骂道:“臭小子,你明知那药霸道,还要一粒全吞下,就不能分开一半吗?”
元昊天不还手,只是躲闪,累得墨羽浑身是汗,额头青筋暴起。
“臭小子,你躲闪就是了,跑得那么快干嘛?”墨羽喘着粗气,又跳又骂的,活脱脱一个老顽童。
元昊天跳出他的袭击圈,拱手说道:“墨老前辈,请上坐!”
“来人,再上好茶。”元昊天吩咐着下人。
墨羽停下来,踱步往主位上走,在椅子上端坐着,才说话,“不要命的小子,快把手伸过来,让老夫把把脉。”
元昊天依言,伸出手,放在桌上,“墨老前辈,辛苦了!”
墨羽白了他一眼,认真切脉,两只手交换着,“这是真的好了,脉象平稳有力。”说着,手往袖袋里伸,好半天都没摸到东西,才突然想起,那个神秘的地方,和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来。
“哼,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儿,如此完美的组合,可以横行整个大陆,堪称绝配。”墨羽气呼呼的说道。
“再次谢谢夸奖!您该感谢那小丫头的不杀之恩。”元昊天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墨羽桀桀怪笑着,对着元昊天眨眼睛。
“这是什么时候有的小儿习性?”元昊天问道。
墨羽收起玩笑的态度,认真的说:“昊天,二皇子已经动手了,快去通知那丫头,只怕此刻正哭鼻子呢。”
元昊天一听此话,几个起落,就上了别院的高墙。
墨羽追出门外,喊声喊道:“臭小子,可别乱了方寸。”
元昊天站在墙头,用带有内力的声音回道:“墨老前辈,还请待在这里,替我守候一阵子。”
墨羽以同样的方式回话,“知道了。”
元昊天心急如焚,思绪翻滚,根本不管墨羽是否答应,就消失在别院之外。
樵轻尘与一众人,坐在后院的会客厅里,一愁莫展,眉头紧锁,看向青荷,问道:“青荷姐,你们离开京南时,可有异样?”
青荷想了一下,说道:“我们一路护送夫人过来,没发现有人跟踪,大家都很高兴。”
樵轻尘又问:“对手如此大张旗鼓的抓人,不可能悄无声息。知道是谁吗?”
“本太子知道是谁?他是二皇兄。”元昊天走进会客厅。
樵轻尘见到他,心里才踏实一点,说道:“敢在我的宅子里,把人带走,想来是做好了准备的。”
元昊天点头,来到她身旁,“我们必须尽快的找到他的落脚点。”
樵轻尘拿出断了的头簪,说道:“青华姐被抓走了,那人是从后院的墙角逃走的。”
元昊天一听说人被抓走了,手握成拳,愤怒的问道:“除了青华,还抓走了其他人吗?”
青荷与樵轻尘相处久了,胆子也大起来,拱手说道:“主子,估计青草和青枝,应该在那人手里了。”
“好得很,这么快就露出爪牙了。”元昊天磨牙。
樵轻尘因为没有休息好,又遇到这些事,精神疲惫的,脸色苍白,“我们当务之急,是要知道他的目的,才能不被他所左右,也可在他背后使阴招,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元昊天也不管是否在大众广庭之下,直接把樵轻尘抱起来,往内屋走,“尘儿,歇息一会儿,这里有我。”
樵轻尘大方的窝在他的怀里,头靠在他心脏的位置,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声,便安心的睡了过去。
青荷和青秋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彼此交换一下眼神,不作他想。
在场的人,除了护卫,就是暗卫,其中有几人是知道具体情况的,却低着头装鹌鹑,不敢看。
元昊天看着瞬间入睡的人儿,心里一痛,加快了速度,喃喃细语道:“尘儿,抱歉,让你受累了。”
进到里屋,把人放在软软的被窝里,又掖了掖被角,才转身出门。
“保护好她,要是出了什么事,通通拿命来。”元昊天对着空中吩咐道。
“是!”
“是!”
……
元昊天来到会客厅里,坐在主位上,眼神犀利的扫过众人,“主子让尔等来此,想必是知道一些事情了。除了青荷,青秋,其余人立即出发,朝着不同方向追查。不管查的结果如何,都必须在天黑前回来禀报,切不可轻举妄动。”
众暗卫领命而去,只有青荷和青秋留在厅里,两人忐忑不安,看向元昊天,跪下请安:
“主子吉祥!”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元昊天收起冷冽的气势,对着她两人说道:“你们不必出去了,去里屋陪着尘儿。如果她醒来,就说本太子出去了,让她安心等着就好。”
“是!”青荷和青秋齐声回答,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原来,主子安排我们回来,是参加他们的结婚庆典的。”青荷坐在床榻边,小声说道。
“嘘!”青秋点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人皆是会心一笑,各自在心里,替樵轻尘高兴,“轻尘啊,终于有人疼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