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对我的态度突然冷淡,让我有些摸不清头脑,明明是她连累了我,我救了她,然后她还给我喂了蛊,以后性命说不定都被她握在手中了,为什么我就是生不起气来呢?
想着想着,我莫名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被黑衣女子喂了蛊后,我竟然感觉她有些莫名的亲切,这真的把我吓了一跳,不禁连忙挪着屁股往旁边坐了坐。
黑衣女子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和她拉远距离,她脸上露出一抹嘲讽,又像是自嘲的冷笑,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缠着你。”
“嗯?”
我愣了下,有些不懂黑衣女子话中的含义。
“行了。”黑衣女子拍了拍屁股,站起身后向四周望了望,道:“你不感觉这四周很奇怪嘛?”
听黑衣女子这样说,我不禁把目光也放到了四周,之前因为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来,所以我还真没注意四周的环境,当黑衣女子提及,我也不禁向四周细细打量起来。
这一看没什么,但当我看到这屋子最深处时,却不禁陡然一惊!
屋子里的最深处有一座高台,高台上有一座虫子的雕像,而雕像背后的墙壁上,还绘有一副斑驳的壁画,壁画上的图像很简单,只有一个巨大的类似于眼睛的符号。
“这是……什么?”
我缓缓站起身,身体不知不觉间也已经完全恢复了,我和黑衣女子缓缓走向石台,当我们走到石台上时,才发现那石台上的雕像简直大的有些离谱。
这雕像足有三米高,看上去是用汉白玉打造而成的,雕像的原型是一种虫子,似蜘蛛,有八脚,面目狰狞栩栩如生,而这蜘蛛的肚子下面还有一个女人,这女人坐在地上面色惶恐,和巨大狰狞如魔神一般的蜘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面前的雕像,我又一次问道,也许是这雕像太过生动,所以当看到那只蜘蛛龇牙咧嘴的看着我时,我心底居然隐隐有些生寒。
“我也不知道。”
黑衣女子面色同样有些茫然,她看了蜘蛛雕像一会后越过雕像又驻步打量那幅壁画,看了会后,她疑惑的道:“这是……圣者部落。”
“圣者部落?”我精神一震,连忙问道:“这和圣者部落有什么关系?”
黑衣女子指着那幅眼睛样的符号,道:“这个符号形象是圣者部落的族徽,名叫欺骗之眼。”
“欺骗之,之眼?”
我挠了挠头,有些不明白这名字的含义。
黑衣女子点了点头,有些怜悯的道;“没错,圣者部落千百年间为了所谓的圣物而奔波,而他们所寻找的圣物据说就是一只玉石之眼,他们找寻千年却一无所获,所以把圣物,或者说那只眼睛称为欺骗之眼,许多人都认为这所谓的圣物欺骗了圣者部落千年,让无数人的一生时光付诸于流水,是名副其实的欺骗之眼。”
说完她咂了咂嘴,补充道:“当然了,这族徽明面上的称呼是叫命运之眼,意欲掌握圣者部落命运的眼睛。”
我明了的点了点头,只是依旧有些疑惑的道:“为什么圣者部落的族徽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里本就是圣者部落所建造的?”
黑衣女子点了点头,道:“应该是,不然没法解释欺骗之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我和圣者部落里的一些人交情不错,可也从来没听过圣者部落在这里建造过一座神庙。”
我深深地看了眼欺骗之眼的壁画后,又转身看向那座雕像,道:“这座雕像呢?又是什么含义。”
黑衣女子眯了眯眼,看了雕像一会摇头后,道:“我也不知道,我在圣者部落从没看到过这种雕像,这雕像的原型也没有什么印象,但……这蜘蛛面容可怖,有些像是某些部落供奉的邪神……”
“邪神?”
“嗯,生苗里也有好坏之分,一些坏的生苗在建国前无恶不作,拿人性命当牛狗,因为心性和寨风问题,所以它们部落大多会供奉一些邪神,这些邪神以蛊为原型,那些生苗相信,供奉这种邪神会给他们带来好运,邪神庇佑他们能练制出更多,更好的蛊来。”
“这些生苗当时可谓是丧心病狂,在特定的节日里更是不惜以人祭神,不过好在天道有轮回,这些生苗在建国后大多都被军队歼灭了,从此生苗大多也开始收敛自己的行为,最起码,是不敢随意对旁人性命予夺了。”
听着那段有些黑暗的历史,我心中还是有些感慨的,但更让我疑惑的是这有些像邪神雕像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圣者部落里面也有一些人供奉邪神?
听到我的疑惑后,黑衣女子低头想了片刻,才摇头道:“有些话现在说还太早,看这神庙破破旧旧的,最起码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在当时圣者部落发生了什么我们还不得而知,但最起码现在的圣者部落不像是会供奉邪神的村寨,也许,当年圣者部落里发生了某些变故,但这一切到如今都变了,不然这神庙也不会破败,废弃。”
我点了点头,只能无奈的接受了这个解释,虽然黑衣女子的这个解释有些牵强,但目前为止确实是最合理的解释了,只是当我目光看到那只面容狰狞的大蜘蛛时,心底却隐隐有些不舒服。
“你有手机吗?”
见四周再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黑衣女子将目光看向我,问道:“有的话,看能不能和外界联系一下,我们被困在这里也不是个事。”
我摸了摸肚子,早已饿的干瘪的肚子早就和我发起抗议了,怀着期待,我打开卫星手机,最后却无奈的发现没有信号。
见我苦笑,黑衣女子已经猜到了结果,她无奈的坐在地上,道:“那就休息一会,然后再往外走吧。”
“往外走?”我犹豫了下,道:“我认为,我们还是留在这里等待救援比较好,万一出去后找不到路,最后冻死在路上,那就死的冤枉了。”
黑衣女子摇了摇头,叹道:“这里地方不小,而且常年有暴风雪,能见度很低,恐怕我们等不到别人来找到我们,自己就会饿死在这里了。”
我想了想,发现确实也是,随后我抬头看了眼天花板的大洞,道:“现在天已经快要黑了,今天就算了,明天一早再出发吧。”
“废话”黑衣女子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道:“大晚上的出去,你想死我还不想呢。”
“我好歹救过你的命,你说话就不能对我客气点嘛?”
“我也救过你的命,咱俩早就扯平了。”
“当时我就该把你扔下来,冻死你个没心没肺的人。”
“扔呀,扔了你现在也绝对走不出去。”
“呵呵。”
…………………………
夜晚,暴风雪又肆虐起来,程度比白天也要凶猛数倍,无数寒风夹带着雪花从天花板的破洞里灌进来,把我们两个冻的瑟瑟发抖。
我看着忽明忽暗的篝火,蜷缩着身子感慨命运无常,过了会和我紧挨着的黑衣女子忽然动了动,接着她坐起身来,把我身上裹着的大衣掀开一角后便钻了进来。
“我去,你干什么!”
“别吵!”
黑衣女子轻轻的抱着我,娇小的身躯有些颤抖,轻声道:“晚上风大,第二天如果你不想再发烧的话就别说话。”
我愣了下,想要推开她的手也停了下,半饷我闭上眼睛无奈的松了口气,心里却不禁祈祷蔣明君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半饷,我脸上一湿,我愣了下,在黑暗中不禁问道:“你,你怎么了?”
怀里的黑衣女子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道:“没事,我想我奶奶了。”
说罢,便往我怀里又钻了一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