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听到这些话,佯装无奈地摇摇头,吐槽道:“原来你是最讨别人老婆喜欢是吧,王栎鑫。你这魅力可真不小啊,都快把人家老公的风头抢光了。”说完,还故意挑了挑眉毛,眼神里带着一丝调侃。
张远也跟着凑热闹,笑着打趣道:“不止不讨自己老婆喜欢,还不太讨胡桃喜欢。”说完,眼神看向胡桃,嘴角挂着一抹坏笑。
这时,老板上了两盘沙琪玛,金黄色的沙琪玛散发着香甜的气息,上面还点缀着一些葡萄干和芝麻,看起来十分诱人。张远戴着口罩,连忙摆摆手,说道:“我在减肥呢,这可不能吃。”
胡桃听了,微微皱眉,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失落。但很快,她又扬起嘴角,伸手拿了两个沙琪玛,一个递给张远,一个留给自己,语气带着几分撒娇地说道:“陪我一块吃一个吧,你看这沙琪玛看起来好好吃呀,就吃一个,不会影响你减肥的。” 说着,还把沙琪玛往张远手里塞了塞。
张远看着胡桃期待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沙琪玛。他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行吧,那就为了你破个例。”
胡桃开心地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又灿烂。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沙琪玛,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含糊不清地说道:“嗯,真的好好吃啊!”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都被胡桃的情绪感染,纷纷拿了沙琪玛吃起来。原本有些压抑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愉快起来,大家一边吃着沙琪玛,一边又开始有说有笑地聊起天来。
聊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带着些许疲惫和满足,准备回去休息。走出火锅店,寒冷的夜风吹来,众人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一路上,大家还在时不时地开着玩笑,笑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
回到青旅,一打开门,老旧暖气片发出的嗡嗡声便传入耳中。这声音就像是一位年迈的老人在低低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在静谧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屋内六张上下铺的木床安静地摆放着。褪去了白日的喧嚣,给这小小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清冷的氛围。
俞灏明和苏醒对视一眼,两人立刻心领神会,开启了卖可怜模式。俞灏明微微皱着眉头,眼中满是委屈,拉着胡桃的胳膊说道:“桃子啊,你看我平时都习惯了一个人睡一张床,突然要和别人挤在一起,我肯定睡不着啊,晚上翻个身都怕打扰到别人,这可怎么办呀。” 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苏醒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啊,我睡觉还特别认床,换个地方根本睡不好,而且我睡眠浅,别人有点动静我就醒了。这要是和别人睡,一晚上都别想睡踏实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做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胡桃听了他们的话,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刚想拒绝,就看到俞灏明和苏醒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心里又有些动摇了。她咬了咬嘴唇,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妥协了:“行吧行吧,真拿你们没办法,俞灏明你就和我一起睡吧。”
俞灏明听到胡桃答应了,脸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还朝苏醒挑了挑眉毛,仿佛在说 “看,还是我有办法”。苏醒则是一脸羡慕地看着他们,嘴里嘟囔着:“早知道我再装得惨一点好了。”说完转头把躺在了张远的床上,表示今天就和张远凑活了。
陆虎回到房间后,径直走到自己的 28 寸行李箱前,蹲下身来开始翻找东西。他的动作有些随意,衣服被翻得乱七八糟。就在这时,他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小心翼翼地从外套里面抽出一张泛黄的便签纸。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好奇,指甲无意识地抠着便签纸的边角,缓缓说道:“郭老师让我转交的...... 说给桃子续的歌词。”
王栎鑫正倒挂在床沿专注地编曲谱,听到陆虎的话,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猛地翻身。这一动作太突然,原本放在他身边的草稿纸如雪花般纷纷飘落,散落在地上。他顾不上收拾,急切地说道:“我看看!这鬼画符是日语?” 说着,便伸出手想要拿过便签纸。苏醒见状,连忙拿起自己的充电宝,将光打在便签纸上。纸面上的钢笔字因为水渍的缘故,晕染开来,就像是干涸的泪痕,记录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それでも仆らは必死に生きて,命を必死に抱えて生きて。” 张远凑到便签纸前,努力地辨认着上面的日语,念得磕磕绊绊的。每念一个音节,他都要停顿一下,似乎在思考着该怎么发音。而他的尾音,也被暖气片持续不断的震颤声淹没了。俞灏明原本正躺在睡袋里休息,听到这奇怪的声音和张远的念读,突然扯开睡袋拉链。那金属拉链拉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仿佛划破了宁静的夜空,他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胡桃原本蜷在靠窗的上铺,她的心情因为和朋友们的相聚变得格外轻松。此刻,她正无聊地用指尖绕着陈楚生军大衣的铜纽扣玩,那铜纽扣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听到大家的讨论声,她的动作突然停住,然后猛地坐直身子。由于起身太急,她的后脑勺 “咚” 地一声撞到了倾斜的天花板上。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大家都吓了一跳,七双手几乎同时朝着声音的来源伸去。慌乱之中,陈楚生的军大衣和王栎鑫的羽绒服在空中撞出一声闷响,房间里顿时一片混乱。
“即使如此我们也要拼命活下去,” 胡桃一边揉着发顶被撞疼的地方,一边说道。她的声音轻柔,像是裹着窗外飘落的雪粒,簌簌落下,“拼命背负着生命活下去。”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在她的睫毛上凝成了一层薄薄的霜。仔细看去,她脸上的阴影比三个月前浅淡了许多,仿佛那些曾经的痛苦和阴霾正在慢慢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