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男子的目光却专注于电梯口,并未察觉他即将要撞到她的身上。
“谢影帝这是开启大脑静态管理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谢酌回神,“苏小姐出来了?那真是凑巧了。”
他把怀中的花递过去,“祝苏小姐杀青快乐,大吉大利。”
“今晚吃鸡!”苏棠顺嘴的接了一句,捧过花,随后扭头寻着谢酌刚才的目光看去,“谢影帝在看什么?”
“我刚刚好像看到了我二叔,也许是眼花了。”
他的话音落下,苏棠刚好看到电梯门缝隙中劳二爷那肉嘟嘟的脸。
她眼睛一边注视着电梯落到第几层,心里一边琢磨,刚刚电梯口好像除了劳二爷再无别人啊。
难不成……
她不可置信的回头,“劳二爷是你二叔?”
“劳二爷?”谢酌蹙了蹙眉,正要矢口否认,像是想起什么般,他忽然道:“你说的是刚刚那个进电梯的胖子?”
苏棠小鸡啄米点点头。
谢酌豁然开朗,“那便是了。”
他身旁的助理同样不可置信,“少爷,二爷不是已经被老爷和老太太流放南非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助理是谢家为他配的,也算半个谢家人,对谢家当年发配谢二爷的事略有耳闻,所以才会出此一问。
流放?
南非!
有瓜的味道!
“谢影帝快和我说说,你二叔为什么会被流放?劳二爷为什么又和你不是一个姓?”
眼看苏棠已经摆好了小板凳,谢酌挠了挠她的头,“苏小姐可有兴趣到我房间里说?”
苏棠杀青的时候谢酌正好跑通告去了,所以没时间来。
今天他特意来为苏棠庆祝杀青,想着剧组可能要闹到很晚才结束,他便定了一间房。
房间内。
苏棠嗑着瓜子,听着谢酌像是背台词般兜兜转转说了一大堆,她总结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二叔在年轻的时候做错了事所以被你爷爷奶奶流放,而今又用了你奶奶的姓改头换面回到华国为非作歹?”
谢酌靠在书桌边,点头,“是这样没错!”
苏棠放下手中的瓜子拍拍手站起来,“那就好办了。”
她上前两步,伸出一只手指勾了勾谢酌的下巴,“谢影帝,你表现的时候到了。”
谢酌就静静的看着她,“苏小姐有何所托?谢某定在所不惜。”
助理在一旁默默背过身。
没眼看!
苏棠收回手,从包包里拿出一袋白色的小粉末,交到他的手中,“麻烦谢影帝帮我把这个放到你二叔的水里去。”
谢酌接过,看了一眼便挑了挑眉,“你是想把他弄晕?”
“不不不。”
苏棠摇手,姨母笑,“我是看他年老色衰,想帮他强身健体。”
谢酌:“?”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怎么,你是嫌我年纪小,嫌我爱洗澡,嫌我没低保?”他站直身体,瞬间比苏棠高上一个头,连灯光都被他挡住了,“苏棠,有什么阴招尽管往我身上使,我受的住。”
苏棠此刻显得小小一只,听到谢酌的话她立刻明白他想歪了,看了一眼他的腹部道:“我看谢影帝年轻气盛,还有八块腹肌,应该不不需要吧?”
“而且我只是乐于助人而已。”
听到这句话,谢酌微微松了一口气,“助谁?”
“肖雨你知道吧?”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谢酌微微思索了一下,终于才想起肖雨是谁,他点头,而后询问,“他们俩……”
“你二叔是肖雨的金主。”
谢酌:……
虽然心里已经有准备了,可当听到这句话,他还是如遭雷击。
也不知道他那宛如丧偶的二婶听到这个消息会做何感想。
……
包厢。
苏棠刚出去,苏梨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陆裴青打来的。
他在电话里祝贺苏梨杀青,不过因为自己今天还有工作要忙,所以就不过来,定了一束花放在前台,让苏梨去取一下。
苏梨本不想收,不过陆裴青也说了是作为朋友的身份送的,她便去前台拿了。
陆裴青哪儿有工作要忙,其实他闲的要死,但苏梨这两年对他一直不冷不热,还有意逃避,他也不敢像谢酌那样明目张胆就来了。
怕给苏梨添麻烦,到时候她更加厌弃他。
唉,可怜的宝宝。
陆裴青只能窝在公寓喝着六个核弹,追着高糖现偶剧自己安慰自己。
苏梨取完花后走到包厢门口,刚好看到肖雨在往苏棠的被子里倒酒,而且手中还隐秘的放了一粒什么药丸在苏棠的杯子里。
她眉头一皱,推开了门。
肖雨吓了一跳,忙转过身,看到她怀里的花,冷笑道:“哟苏梨,没想到就你这清汤寡水的模样,也有舔狗给你送花?”
苏梨淡淡移开目光,走到肖雨身旁坐下,“我要是清汤寡水,那肖老师是什么?是稀汤寡水吗?”
苏梨不论是颜值还是身材,都足以秒杀肖雨。
肖雨听到这话,当即就怒了,可还没开口,却又听苏梨道:“还有,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会养鱼,你要是闲的没事,去打个唇钉吧,把上嘴皮和下嘴皮钉一起,你就算不开口,也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哼,陆裴青才不是舔狗!
他是她的朋友!
肖雨:……
这姐妹俩,真是一个会比一个阴阳人,气煞她也!
“你,苏梨,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眼看俩人又要吵起来,钟愈忙出来解围,“好了好了,肖老师苏老师,大家都是一个剧组的,而且今天就杀青了,没必要难得这么难看。”
肖雨恨恨的瞪了钟愈一眼,走到座位边,拎着包出去了。
贱人苏梨,一天只会气她!
还有钟愈,也是个贱人!
就会偏帮苏梨!
等着,今天她就要叫苏棠苏梨姐妹俩身败名裂!
她去到厕所,原是想看看苏棠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却发现厕所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心中暗骂苏棠肯定是出去浪了。
手中动作却不停,她打开手机,给认识的记者打了一个电话,“沧澜酒店有惊天大瓜,速来!”
……
苏梨在包厢里如坐针毡,她刚刚没有揭穿肖雨是因为她心里想到了一个最坏的可能。
她下的药,是迷药!
如果真是这样,那苏棠危险了。
不过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倒掉这杯酒,所以她打算不如将计就计,把肖雨的酒杯和苏棠的酒杯调换一下。
也让她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