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暧昧的视线,让她脸颊微微发热,不是害羞,是羞耻,是恼怒又不敢言的憋屈。
破天荒的,查雅头一次和他在一张桌上吃饭,以前根本没有这个机会,他不留宿,更不会在她这里用餐。
吃饭的时候,赵惊婉想坐在查雅身边,不出意外地,男人一记冷眼,她只能屁股调转目的地,在他身旁落座。
这是她吃过最累的一顿饭。
自己都没吃几口呢,还要伺候身边的男人。
洛津故意的,一会让她倒酒,一会让她夹菜,看小东西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样,他心里就特别爽快。
好不容易消停一会,赵惊婉刚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细细嚼了几口,味道真香呀,吃得她眼里一亮,又夹了一块。
好好吃啊。
她专注地吃着饭,细细咀嚼嘴里的食物,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有点可爱。
洛津身体往后一靠,显然对吃的没什么兴趣,把注意力都在身旁的少女身上。
看她吃得这么香,他有点不舒服,在桌子下面踢了踢她的脚。
“喂我。”
赵惊婉吃东西的动作一僵,刚夹起的鱼肉,手一抖,啪地掉在桌上,
转过头去看一旁的男人,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莫名其妙的要求,
又不是残疾人,为什么要她喂?
“快点。”
见她磨磨唧唧,不肯动,男人语气不耐地催促道。
赵惊婉只能又重新夹了一块,然后递到他嘴边,动作有点干脆,竟然没有扭捏。
本来挺暧昧的行为,被她这么一来,怎么就变味儿了?
什么死表情?
赵惊婉看他没反应,不肯吃。有点不长记性地开口来了句
“张嘴呀!”
还有点急,语气不是很好。
叫她喂,又不吃,是想干什么?
她丝毫没反应过来,自己说话的语气带着命令。
查雅坐在两个人的对面,对女孩的态度,十分意外。
还没见过他身边的人,有谁敢这么对他说话的?
更让她不可思议的是,对面的男人脸色明明不是很好,但却什么都没有说,还真的张开了嘴,吃掉了少女递到嘴边的肉。
“不喜欢用筷子,可以用嘴喂。”
他在对她的态度表示不满。
女孩捏着筷子的手一顿,立马小声服软。
“没有,你还吃吗?”
说着她又夹了一块,识时务地主动递到他嘴边,这动作放缓了些。
软骨头还是那块软骨头,稍微捏她一下,就软了。
回去的时候,洛津没有跟她一起,周正等在半路,也门那边出事了。
跟男人汇报完那边的情况,两个人就在半路离开了。
赛图把赵惊婉一个送回了别墅,下车前,她试探问了句
“他是忙工作去了吗?”
想着应该不是去找晋州哥麻烦的吧?瞧男人离开的样子,应该是什么棘手的事情?那么他应该没有时间去找人麻烦了吧?
赛图回头,眼神一深,半恐吓道
“嘘!车内有监听,小心老大听见你打听他的行踪。”
看到坐在后面的女孩一僵,他咧嘴一笑。
怕了吧?还敢不敢出卖他?!
小老师人挺单纯,但不够义气啊!
在女孩惊恐的眼神下,赛图拿出手机给她看了老大给他的消息。
看见上面的内容,赵惊婉呆住了,叙利亚的机票?给她的吗?
是什么意思?
赛图收回手机,看着她一脸懵的表情,自以为了如指掌的语气解释道。
“你看吧,我就说讨好老大,他肯定会对你好的。”
这不前脚走,后脚就让他带小老师去叙利亚么?
这啥意思还不明白么?
老大爽了,就给好处了呗。
“老大让我带你去叙利亚,这周哈伊勒场在那里有场商务会谈,私下应该会设宴,知道什么意思吧?”
这还不明白,只能说她是真笨了。
托她的福,能参加这种正规宴会。
一般这种活动,洛津去不了,都是派周正参加的,怎么也轮不到他。
赛图在卡斯负责的任务,都是暗线见不得光的勾当,
周正才是洛津放在台面上的手。
这次能参加这种宴会,他还有点兴奋呢。
“小老师,是不是我教你的办法管用了?”
赛图还以为是他之前的办法奏效了,所以老大才宠了她一下。
说到这个,赵惊婉就气,一点用都没有。
“不能吧?我给你的性感战袍你没穿?”
“你还说!”
那根本就不是睡衣,跟上次杂志上看的女仆装根本没什么区别!
“啊?我的办法竟然没用??”
赛图不相信,小老师如此下本的勾引,哪个男人会无动于衷??
不过想到某个非常人的男人,他脑子闪过一个不太相信的可能。
“老大不会还没碰你吧??”
不敢相信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坐在后面一脸义愤的少女。
赵惊婉听到他如此直白的询问,一下就恼了。
“你...你说什么呢?!”
“还真没碰啊!omg!”
这他妈的,太离谱了。
难不成他真的猜错了?老大根本不喜欢这女孩??
那为什么要留在身边一再纵容?
为了谢赫?为了巴罗拉家族的秘密?
不可能啊,就算对战俘的优待,也没有这么放任的。
赵惊婉不知道,就她干的那些事,随便拉一条出来,都够那个男人把她关进迪拜城外沙漠的笼子里烤上一天一夜了。
在赛图眼里,老大对小老师,那完全是顶级战俘的优待。
叙利亚最近并不安稳,局势动荡,随时可能爆发内战。
赵惊婉的航班是两天后的。
她想,如果在叙利亚找到了楚宁,就立马带她一起逃回国内,回到中国,那个男人就没办法敢如此肆无忌惮的为非作歹了。
怀着兴奋又期待的忐忑心情度过了这两天,洛津一直没有回来,她难得心情愉悦。
待在迪拜的最后一天。
离开前一晚,赵惊婉让赛图带她去了一趟查雅那里,
想最后再去看看,在这块是非之地,唯一给过她温暖的女人。
她没有说自己要离开这里,更没有透露计划,不能怪她对查雅不信任,实在是怕了那个男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