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梒耳力好,听长清走远了以后,就先把自己的腰带卸了下来。
接着,就要开始宽衣解带。
片刻间,秦暮梒就脱光了上衣。
姜槿:???
“夫君,不是说等成婚吗?”姜槿轻咬下唇,小声道。
本来是馋他的,见他马上要来真的6,她又怂了。
她偷偷瞧了一眼。
不得不说,夫君虽然看着瘦了一些,这腹肌还是挺多的……
秦暮梒停止了动作:“你带我到这个医馆,不是为了给我祛毒吗?”
“就算是祛毒,也用不着脱去衣衫,夫君,你冷静些,快穿上。”姜槿红着脸,不敢看他。
“这有什么?槿儿,迟早都会看的。”秦暮梒不以为意,不过看姜槿那害羞的样子,还是穿戴好了。
刚才来不及说,现在姜槿走到秦暮梒面前,就把她昨夜的猜测说了。
秦暮梒神色凝重:“槿儿,当时宁妃和苏雪菲都来看过我,但是……都不是用膳时间。”
说着,秦暮梒的眸子愈发冰冷:“那就是这么多年,我身边一直有我那个好舅舅的人。”
姜槿点点头:“正是这样。”
秦暮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上次发病后,我就怀疑是中毒了,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身边的人,无论是清云卫还是府里的下人,都是伺候过我父亲母亲的老人,要不就是家生子。”
“没想到,还是我天真了。”
就算在从战场回来的那段时间,他深处黑中,敏感暴戾,他都是无条件信任身边的人。
从神医谷回来后,他在和姜槿的相处中,已经治愈了。
更是感谢身边人的忠心和不离不弃。
没想到……就是他们之中的人背叛了他。
“不怪夫君,淮南王甚至是皇上的人都隐藏太深了。”姜槿安慰。
秦暮梒是历经生死的人,转念间,他的眸子就恢复了清明。
“槿儿,我知道雪灵果的下落。”秦暮梒突然开口。
姜槿忽的瞪大双眼,满脸的惊喜:“在哪?”
秦暮梒凝视姜槿,眉眼深邃:“应该在皇上的手里,五年前,清云卫查出有羽林卫令牌的侍卫曾在天山附近出没。当时,我不明白。”
”直到今日,我才知道,原来是和我中的毒有关系,这也说明我中毒也不全是我那舅舅做的,和皇上也脱不了干系。 ”
姜槿神情不解:“可是从表面上看,皇上和淮南王不是一路人……”
“是不能算一路人,但他们有共同的敌人。”秦暮梒意味深长开口。
姜槿不敢相信:“夫君的意思是,淮南王和皇上在五年前合作了一次,共同对付镇国公府?事后,皇上想拿捏淮南王,就将雪灵果收入囊中。”
秦暮梒点点头。
苏铭和于玄夜能有什么情分?
不过是利用。
何况,于玄夜当年强抢苏沁儿进宫,苏铭不把他杀了就不错了。
怎么可能和他有情分?
至于这雪灵果,皇上当真是好算计。
若是下毒的的事儿被爆出来,皇上可以拿这雪灵果来逼他妥协。
也可以让苏铭掣肘。
若是都用不上,也可以给胞弟于玄朗服用,能延年益寿。
毕竟于玄朗追求长生,吃的那些丹药都是要命的。
命固然是重要的,但他绝不是那轻易妥协之人。
至于雪灵果具体藏在哪里,他也不用去查了。
若是能轻易查到,于玄夜就不是于玄夜了。
姜槿说了实话:“夫君,这次的治疗,和之前不一样。缓解噬魂的症状,需要用银针刺入比较关键的穴位。一个不慎,就会丧命。”
见秦暮梒没有说话,姜槿继续说道:“要不就换成药丸,就是效果甚微。”
“槿儿,就扎针吧!我信你。”秦暮梒收回思绪,脱口而出。
姜槿犹豫道:“夫君,你要不要再考虑下?噬魂太过霸道,我也没有十分把握,大师兄手稳,只是他太累了,我也不放心让他来。”
“槿儿,就你来,我只要你给我治疗。”秦暮梒给了姜槿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秦暮梒深情地看着姜槿。
早在神医谷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她就入了他的心。
若之前喜欢得太过草率,是年少时的心动。
但随着年岁渐长,一日又一日的默默守护,对她的情意和思念早就入了骨。
越是克制,就越是沦陷其中。
回京后,当被思念包围的时候,他也去偷偷见过她。
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想知道她有没有被于墨尘那个混蛋欺负。
只是每一次,都以心底那深深的嫉妒和绝望告终。
再喜欢又怎么样?
就像于玄夜说得那样,他不能保护槿儿一辈子。
他沉浸在没有希望的喜欢里,过了一日又一日,直到今年刚入秋的那天。
她再次闯进了他的世界,给了他希望。
若是没有雪灵果,他就只有两年多的时间了。
此刻,若是不小心死在她的手里好像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镇国公的爵位是世袭罔替的,他不在了,正好让同族的人去扛。
至于那些保家卫国的责任,他真的累了。
这般想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块黑玉。
姜槿看过去,那黑玉表面如夜空般深邃,光泽微弱,却有着点点闪烁。
黑玉质感沉稳又不张扬,一看就价值不菲。
“槿儿,这黑玉能调动全大渝的清云卫和秦家军,他们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保你一生安稳。”秦暮梒语气平稳。
姜槿不安道:“这……”
“成婚后,我也是要给你的,槿儿,就先收下吧!”秦暮梒将这黑玉绑在了姜槿的腰间。
秦暮梒都这样支持了。
姜槿鼓足勇气,拿着银针,缓缓朝着他的头顶和脖颈扎了过去。
针灸之术,极其讲究力度和角度。
姜槿小心翼翼,凭借之前的经验,精准地掌控着每一次下针的深浅和方向。
当最后一针刺入皮肤的时候,姜槿微微颤抖:“夫君,先不要大动,让气血自行运行。”
而后,她脸色发白。
秦暮梒小心拿着帕子为她擦拭额头的汗珠:“槿儿,不要怕……”
将近半个时辰后,姜槿轻轻捻动银针,一一取出。
整个过程过程一气呵成,流畅自然。
“夫君,你有没有感觉?”姜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秦暮梒摇了摇头。
姜槿皱眉,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随之,她伸手去脱秦暮梒的衣衫。
“槿儿……我是男子,你不要折磨夫君了。”秦暮梒无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