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静穷追不舍:“呵呵……淑妃是姜三小姐的胞姐,和这姜柠是一路货色,才能说出这么没有道理的话!”
“姜三小姐真是伟大,为了说和自家姐姐和姐夫,连自己都能舍得出去。反正本宫是不信,不知在坐的姐妹信吗?”
“这话,淑妃在心里想想就行,就不要说出来,让众姐妹笑话了!”
闻言,众人憋不住,笑出了声。
“咳咳……”梅昔玥重重一咳,众人只得憋笑,忍得很是辛苦。
姜栎脸上也挂不住,只得闭上了嘴。
后宫中,谁都知道这静贵妃的嘴上功夫是最厉害的,谁也占不了她的便宜。
姜槿规规矩矩地站着,忍着双腿的不适,没有吭声。
之前,她只是听说这皇后和静贵妃不和,如今一见,果然是这样的。
静贵妃如此,怕也是真心维护于她。
毕竟后宫的人不是傻子,没有人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去得罪皇后。
梅昔玥见占不到便宜,只得说道:“流言伤人,还望静贵妃慎言。这太子和姜二小姐的感情好,柠儿功不可没。至于二人退婚,也是因为八字不合,倒是可惜了这对神仙眷侣。”
不等钱静开口,梅昔玥强硬开口:“今日,就到这儿吧,我留姜二小姐说说话。”
伴随着一声声的臣妾告退,殿内只剩下了皇后、姜槿和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
姜槿知道静贵妃能为她做的,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只能是靠自己了。
众人刚退下,梅昔玥凶相毕露:“姜槿,你今日是疯了不成?”
姜槿一脸迷茫,委屈道:“皇后娘娘,您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啊?”
“本宫看你是明知故问。柠儿可是你的妹妹,今日,你伤了她的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
梅昔玥上前,捏紧了姜柠的下巴:“给本宫跪下!”
“皇后娘娘,臣女何错之有,您为何让臣女跪下!”姜槿不卑不亢。
“废什么话?本宫让你跪,你岂有不跪之理?”
姜槿不为所动:“皇后娘娘让臣女跪,臣女不得不跪,只是皇后要想好,若是臣女的外祖知道臣女无辜被皇后罚,该怎么想?”
她的话音刚落,梅昔玥示意身边的嬷嬷将把姜槿按在地上。
“你们两个将她押到殿外,不到落日,不许让她起来,期间不许用膳,喝水!”
闻言,姜槿松了口气。
跪一会儿也没什么,她已经和浅吟她们说好了。
若是到了巳时还未见她出来,她们就会拿着令牌去寿康宫找太后……
此时的御书房里,墨香中弥漫着沉沉的压抑。
太子于墨尘跪在地上,慌乱解释着:“父皇,之前儿臣和槿儿有婚约,柠儿是槿儿的妹妹。”
“儿臣爱屋及乌,对柠儿亲近些也是正常的。”
于玄夜穿着华丽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上,双手搭在龙椅上。
他眉头紧蹙,目光锐利,盯着跪在地上的太子。
“朕没有心情听你解释,既然敢做就要认。说到底,是你辱了皇家颜面。”
今天,于墨尘是要进宫看皇后的,没想到,刚进了宫门,就被于玄夜叫到了御书房。
于墨尘一来,于玄夜大发雷霆。
扔给他好多奏折,让他看。
上面全是告状的,说他沉迷女色,未退婚就与人有染。
立刻,他就慌了。
于玄夜最重面子,无论做了什么事儿,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但现在……
“太子,你应该知道这姜槿是你母后为你定下的太子妃,就算再不喜,总要顾忌你母后的。”
“何况,你答应过朕,只要为你和姜柠赐婚,你会处理好的。”
“太子,这事儿都闹到朕的跟前了,这就是你说的好?”
于墨尘也只于玄夜不喜他,他不敢抬头,轻声解释:“父皇,这只是谣言,儿臣之前和姜槿的感情向来是好的。父皇不信的话,可宣姜槿前来问话。”
于墨尘敢这么说,也是笃定了姜槿会向着他。
于玄夜的语气更为严厉:“哦?谁不知道她迷恋你,只会为你说话。问了也是白问。”
随之,他又说道:“连这点男男女女的事儿都处理不好,朕看你处理国事也是费劲。你三个弟弟都大了,从明日起,就让他们入朝议事吧!”
“好歹是大渝的皇子,他们不能一味的躲清闲,得为兄长分担才是。”
闻言,于墨尘心中一震,忍不住抬起头来。
果然,父皇真正的目的是架空他。
至于姜柠的事,不过是父皇找的由头罢了。
他也仔细看了,那些奏折都是所谓的天子门生所写。
果然,这皇家没有亲情,只有算计。
现在是三个弟弟入朝议事,下一步怕不是得换太子了。
不行,无论如何,他都要尽快哄好姜槿。
只要平阳国公白鹏程站出来,明确支持他,父皇绝不敢废他。
皇后虽待他亲厚,但也是有亲生儿子的。
这事儿过后,皇后怕也是不会为他说话了。
那他抛弃姜槿,求娶姜柠就毫无意义了。
父皇为了废他,真是打了一手好牌啊!
帝王的心思,永远都是那么的可怖。
“父皇!儿臣知错,还请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
“儿臣一心想为父皇分忧,已经做好了为父皇肝脑涂地的准备。”
于墨尘将头磕得极响。
大渝让除太子之外的皇子入朝议事的先例也不是没有。
不过都是皇帝不喜太子到极致才会这么做。
皇帝出于某种原因不方便废太子,又不愿让太子位置坐得稳当,就会如此。
以极为委婉的态度,告诉满朝文武,他不喜太子。
明日,三个皇子上了朝堂,那所有人都会觉得太子失去圣宠,于墨尘就会被人厌弃。
很多忠心太子是正统的人,也会动摇,这也是于墨尘着急的原因。
于玄夜站起身来,走到于墨尘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放肆,你勾搭姜柠是什么目的,朕能看不出来吗?父皇这就如你所愿,给你和姜柠赐婚。”
“至于姜槿,就赐给你表哥吧!你说得对,朕为君父,该为你表哥的婚事尽心,不然显得朕薄情了。”
于墨尘更为卑微,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父皇,儿臣知错。只是儿臣最是孝顺,一心为父皇所想,还望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