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主任，我记得你们街道办的那个厂子还得一个多月才能整合完成，正式生产。这样，人还是归你，不过，这一个半月，人我们先借调过去。放心，我们那边最开始找人也只是想让帮忙顶一个月而已。”
随着王科长的开口，宋主任的脸色有点变了。
不过，既然王科长都给台阶下了，她也不能不接着。
“那行，那就先按王科长说的办，人落我这，借调给你们一个半月。”
？？？？
尽管周浩然在旁边一脑袋的问号。
可是，他一句话却说不出来。
因为旁边的何雨柱拽了他一下，冲他使了个眼色。
然后，何雨柱往前上了一步，开口了。
“主任，这位领导，谢谢你们能这么捧我弟弟。要不这样，下午还有时间，一会我和我弟弟先去买菜。等晚上了，让我弟弟下厨，算是验手、试吃了，怎么样？”
“嗯？”
没想到何雨柱这时候能提出来，明显宋主任一愣。
就连旁边王科长也愣了。
想了一下，王科长才开口。
“这样，何师傅是吧？”
“不敢，领导叫我柱子就行，旁人都这么喊我的，。要是不行，叫我傻柱也行。可不敢称师傅。”
何雨柱这时候倒是谦虚了。
可有人不允许啊。
“王科长，你别听柱子谦虚。他的手艺，可是静的他爹的真传，在我们街道这片，那是有了名的大手子，甚至，他们厂子领导都器重他。”
这就很迷了。
为什么一提到做饭的手艺，宋主任就这么捧呢？
可接下来，周浩然和何雨柱就都懂了。
“要不这样，反正王科长你从哪调人都是调，那你还不如从轧钢厂把柱子给借调过去呢，毕竟柱子的手艺是得到过大家的认可的。”
而且，说着说着，宋主任的眼睛都亮了。
“真的，王科长，别看柱子今年也才25，可是，他的手艺，就连丰泽园的老师傅都说过算他们那的大灶了。更何况，柱子的川菜，也是有师承的，就连清真菜，柱子都是学过的。”
得。
宋主任的意思很明显了。
你要调，就调何雨柱吧。
像周浩然这种手艺还不出名的，给我们街道留下吧。
“这。。。。”
还别说，一时间，王科长也犹豫了。
看着王科长的犹豫，有点不甘心的老赵上前，小声给王科长说了一句：
“老王，东北菜，东北菜。”
“嗯？”
这下，王科长反应过来了。
他这趟出来是找东北农家菜的厨师，而不是厨师。
“柱子，我也就这么称呼你了。”
“好的，领导，倍感亲切。”
何雨柱还是那样的笑呵呵的答应着。
看着憨厚的何雨柱，又看着一脸小孩样子的周浩然，王科长笑了。
“柱子，一会下午你有事么？”
“嗯，得跟宋主任这边办点我父亲的事，还有得给浩然落籍的事。。。。。”
何雨柱的话还没说完呢，宋主任那边就接茬了。
“柱子，浩然落籍的事，前天来就办的差不多了，落在你家了，你是户主，浩然是你弟弟。剩下一些小事，正好和大清的事一会一起办了，你跟王科长去吧，把浩然留下就行，我这边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他了，他正好也知道。”
都是千年的狐狸，王科长当然知道宋主任在玩什么聊斋。
好笑的看了一眼宋主任，然后才看向何雨柱和周浩然这兄弟俩。
“这样，柱子，浩然，一会，你俩跟我车走，我带你们去单位去试菜。至于浩然落籍和柱子你父亲的事，我也听说了。如果宋主任这边没法办的话，你俩直接找我，我那地方也是能办理的。”
“不是，王科长。”
这下，宋主任可急了。
“我这小地方，好不容易能出来一个大厨，你这打包走，是什么意思？”
说着，话头还转到了老赵身上。
“还有，老赵，你是什么意思？想当初，柱子那阵也是要找工作，虽然我们街道当时没有厂子，可是我们街道办不也要留厨师么？可你倒好，直接给人送进厂子了。现在，也是一样，好不容易又出来一个厨师，你又来，直接一个电话，就要把人叫走。”
说到这，宋主任看的出来，是真急眼了。
桌子都敢拍了。
甚至都激动的站了起来。
“咋滴，你们是不是以为老娘好欺负呢？告诉你俩，别以为就你俩身后有人。想当初，老娘扛着物资给前线送的时候，你俩还搁那撒尿和泥呢。”
说完，宋主任又拍了一下桌子。
“现在，就这么定了。要不，你们调何雨柱过去。要不，就按刚才说的，何雨柱你们不要，浩然关系落在我们街道的厂子，你们用一个月之后，给我原封不动的送回来。”
说完，十分霸气的往座位上一坐。
“你们选吧。”
要不怎么说看似京城很大，实际上却很小呢。
因为你也不知道哪位看似人畜无害的在门口纳凉的大爷大妈身后有着谁。
现在，也是这么回事。
很明显，王科长和老赵被唬住了。
都愣在那不说话了。
还得是王科长现在见多识广，反应的挺快。
“宋姐，看你说的，我这哪是要打包啊？这不是怕浩然年纪小，让柱子这个当哥的过去帮忙打下手嘛。”
说着，王科长一副笑脸看着何雨柱和周浩然。
可嘴里的话，却是向着宋主任说的。
“这样，宋姐，下班的时候，我过来接你，你也过去一起试菜，试试浩然做东北菜的手艺，然后咱们也好商量是不？”
王科长这话，不光宋主任听明白了。
就连周浩然都听明白了。
认怂了。
王科长认怂了。
选择了第一个方案。
不过呢，也得先试菜。
既然王科长都认怂了，宋主任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那行，那就先这样，宋姐，我就先带柱子和浩然回去了，等一会你下班的时候，我过来接你过去。”
说着，王科长站了起来。
而宋主任却依然坐在椅子上，
大手一挥。
“那就这样。柱子，你陪浩然过去，把手续什么的放下，我这边直接给你办了。等晚上过去试菜的时候，再给你们带过去。”
在电视剧里，何雨柱去给大领导做菜的时候，曾经说过。
“出徒的时候，师父有过交代，只管做菜，不问来客。”
现在，很明显，何雨柱把这套实行的很好。
看着屋里明面上的领导王科长说了，而且，屋里，或者说，他所直属的领导也发话了。
也就站了起来。
“那行，宋主任，那我就先带浩然过去了。等过一会，让宋主任也尝尝浩然的手艺。”
说着，拉了一把看似一脸平静，实则内心相当“我上早八”的周浩然。
“那，宋姨，一会见。”
周浩然说了一声，跟着何雨柱出去了。
坐在车里，看着车子一路往南。
周浩然心里的“我上早八”就一直没断过。
直到车子停在了东长安街对面的翰林院遗址的北边。
看着大院，下了车的周浩然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他原先的那些大爷们、爷爷们一辈子没进过的地方，没想到他重生了之后，在十几岁的年纪，就进了。
进步了。
真进*“部”了。
唉~~~~
跟王科长七扭八拐的，来的高楼后面的一座平房里面。
“老李，这是我带过来试菜的，一会你给安排一下。”
王科长进来之后，跟着一位一瞅就是带队的系着围裙的中年人开口了。
被称呼为老李的中年人看了一眼何雨柱和周浩然，冲着王科长点点头。
随后，向着何雨柱和周浩然招了招手。
“跟我过来吧。”
看着转身就走的老李，王科长像是习惯了，也没说什么，反而是冲着何雨柱和周浩然叮嘱道：“一会5点半，准时开饭，要能够8个人吃的，最少10道菜一个汤，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安排。”
说完，王科长就走了。
而这边，老李的话不多，把何雨柱和周浩然带到一个角落之后，指着地方。
“这里有四个灶眼，应该也够你俩用了，如果不够，跟我说，我再过来给你们安排。至于食材。”
说着，老李又带他俩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指着小门，给他俩讲解。
“这地方是我们的库房，你俩需要什么，就进去自己拿，不过出来之后，记得上我这来登下记。”
说着，老李转身了。
“行啦，你俩进去自己选食材去吧。”
说完，老李这边已经坐下了。
周浩然都多尖了。
虽然他不想留在这。
可是他也没想过试菜的时候做手脚。
看着老李身边的桌子上，除了有登记的本子和一个喝水的大茶缸外。
还有一包打开了烟，以及火柴和烟灰缸什么的。
顺手就从何雨柱的裤兜里，掏出了一包烟。
敲了敲烟盒，就过去了。
“李师傅，您抽烟。”
周浩然一脸笑意的给李师傅点着烟。
一点也不客气的李师傅抽了口烟，笑呵呵的开口了。
“屋里的食材，新鲜的都在最里面呢。至于新鲜的牛羊肉什么的，都在最里面的货架子旁边的那个小门里。”
“那李师傅您知道晚上过来试菜的那些人的口味和忌口么？”
周浩然说着，把剩下的大半盒烟不着痕迹的放在了桌子上。
“嗯？”
李师傅看了一眼周浩然。
点点头。
“我听老王说过，那些红毛鬼都喜欢大酸大甜的，不喜欢咸和辣。要是你们俩会做东北菜的话，锅包肉、拔丝地瓜啥的，可以试试。”
说完，李师傅就不吱声了。
甚至，都闭上了眼睛，开始哼哼起周浩然没听过的小调。
“好嘞，谢谢李师傅。”
别看李师傅话不多。
但是，句句有用。
红毛鬼。
周浩然知道。
这是历史上遗留下来对。。。呃。。。。现在的老大哥的称呼。
虽然，周浩然不敢说对于老毛子的口味全都掌控。
毕竟，老毛子，从西到东，从南到北，都是那么的大。
可是，周浩然敢说，他对于大毛子的偏东南的口味掌控，还算可以。
后世，周浩然上大学的时候，有位室友，家在口岸边上。
等周浩然毕业回家了，这位，去了大毛读研了。
那时候，这位跟周浩然闲唠嗑，说他每天上学，都不需要5分钟。
这给周浩然弄的，一点都不信。
后来，22年还是23年来的，大毛对我们实行7天免签。
周浩然为了体验一下“反手上膛”的快乐，跟着这位同学去了。
好家伙，那哪是5分钟啊。
那简直就是如果家里wIFI功率大点，在学校都能用家里的wIFI了。
因为，两地，就隔了一条河。。。。。。
也就这样，周浩然哩哩啦啦的，加一起，得在大毛子那待了小半年。
枪法练的不错不说，就连当地的口味，周浩然也是熟悉了。
也就这一经历，让周浩然对接下来的试菜，充满了信心。
看着胸有成竹的周浩然，何雨柱拱了拱他。
“浩然，一会都做什么？”
说着，何雨柱认真了。
也是。
在电视剧出来之后，网友说何雨柱什么的都有。
但是，就没有一个人说何雨柱的手艺不行。
最多，最多，也就是说何冰老师不会做菜。
（何冰老师对不起。）
周浩然笑了笑。
“哥，一会进去了，鸡蛋多拿点，猪肉的话，少拿一点里脊，够一盘就行。剩下的，以牛肉和羊肉为主，鱼的话，看看有没有海鱼，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先看看淡水鱼有没有土腥味再说。”
“好嘞。”
何雨柱答应了一声，就想行动。
“还有蔬菜呢。”
周浩然赶紧拉住了他。
“一会，洋柿子和土豆多拿点，有红豆和大粒芸豆的话，也拿点。萝卜、地瓜、香菜、芹菜什么的，也带上点。”
说到这，周浩然想了一下。
“对了，还有甜菜，要是有甜菜的话，也拿点，顺便在带点嘎巴白。。。就是圆白菜、包心菜那玩意。”
不过，说着说着，周浩然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何雨柱已经像是看傻子似的看他了。
“不是，老弟，你是一点都不准备动手，竟让你哥我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