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行的醉意又被这记直球击飞,他捏住这哥儿的下巴,仔细端详他眼尾飞出的一抹薄红,恶狠狠道:“沈真意,你给我记住,以后只许跟我喝酒,醉成这样污言秽语成何体统?”。
然后将他抱起往床边走,朗声大笑道:“心肝儿,你真的当过男人吗?男人在这个时候还能当君子可真是见了鬼了。还有,你最好不要再提“苟合”二字,我怕等下收不力气伤了你”。
沈真意将下巴搁在这人的肩上,脑袋里拼命复习刘氏送给他的那本“小黄书”。
越复习越想打退堂鼓,用那里接纳……老天……真的可以吗?
不会再给他出尔反尔的机会,周敏行的双手上下动作一番,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全身的衣裤都已经破裂散落。
然后那人就停住了动作,看着浑身赤裸的他,眼神幽深。
沈真意没有做出遮挡的动作,坦然任他看,甚至嘴角含笑,不过轻颤的身体出卖了他的紧张。
“真意,你醉了,但是我不准你反悔。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长到我心坎上了。听到我们有娃娃亲,我窃喜不已,只想快点占有你。我们成亲后,你的善良、聪慧、大胆,让我的心越陷越深。我是一个男人,不想承认自己被你迷住,有些事情是我伤你,让你受了委屈。我现在承认,我爱你,只爱你,也只要你,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唯一的妻,此情不渝,此心可鉴。”
一滴眼泪从沈真意眼角划过,周敏行用嘴唇接住这滴泪珠,呢喃道:“心肝儿,圆房也好,苟合也罢,你说怎样就怎样。别哭,都是我不好”。
沈真意抬手,从那人领口滑进去,终于摸到肖想已久的胸肌,手感跟预想中一样好,他低声道:“还不脱掉”。
周敏行喉结滚动,抓住佳人的手,哑声道“还请夫郎帮我”。
最终他是怎么昏睡过去的自己也不晓得,醒来时天已大亮,看日头都已经到中午了。
他忍不住呻吟一声,浑身上下像被碾压过酸痛,特别是身下那处,更是让他腿都不敢抬。不过身上清爽,那人应该给他擦洗过。
那人推门跨步进来时见他醒来,一时那条腿跨也不是,缩也不是,一副心虚愧疚的模样。
沈真意见他这副装腔作势的样子就来气,昨晚自己是怎样没有下限地恳求他,他又是怎样霸道蛮横的自己可是记得一清二楚,那点酒可醉不了他!
于是瞪着那个男人,准备看他怎么狡辩。
周敏行硬着头皮走进来,半跪在床边脚踏上,握住那哥儿的手,低头请罪,“意儿,昨晚我借着酒意行事,是我孟浪。你如何责罚我都行,可别气坏身子,现在正是要将养的时候”。
沈真意冷笑一声:“夫君,我哪敢责罚你?昨晚让你停下你听我的了?”
周敏行急了,“意儿,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昨晚我期盼已久,又喝了不少酒,一时没收住,我发誓以后一定不会那样了。你我好不容易琴瑟相和,就别生气了吧。你说,我怎么做你才会消气,我立马照做”。
沈真意把手使劲儿抽回,一翻身,面朝墙壁,懒得看这人看似在请罪、实则掩盖不住餍足得意的样子,“帮我把地里的杂草除了,再施些肥。地里的药植一棵棵我可都有数,你不许碰到”。
“好,还有吗?”
“没有”,沈真意打个哈欠,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哪知那人忽然隔着被子抱住他,把头埋在他颈间蹭蹭,“意儿,你对我真好。昨晚你喝醉了,我还以为…以为你会后悔”。
“别装委屈,你怕就怪了。放心,我对你负责就是”,沈真意拍拍这人的脑袋。
总不能告诉他昨晚是自己装醉主动勾引他吧?那点酒对他来说只能算是热身。
周敏行继续蹭,“好意儿,把那张和离书撕了吧。反正没去官府过文书,不做数的”。
沈真意感觉这人变成了一只大狗,一直蹭啊蹭的跟人撒娇。
“不撕。有这张和离书在,咱俩才能真正平等。记住,以后若惹到我,我随时离开。若是惹毛我,我让你后悔昨晚敢上我”。
周敏行捂住这哥儿那张让自己招架不住的嘴,“上”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意儿…我周敏行不是没有见过美色的人,但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挪不动道儿,我都怀疑是不是你给我下蛊了。不过即便是下蛊,我也甘之如饴。那和离书你不撕就不撕吧,不过我有信心,这辈子你都不会用上它”。
现在周敏行说得这些话沈真意相信,就是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人的诚意,他才敢豁出去试这一遭。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段时间的分别让他认清楚了自己的内心,他的确喜欢这个男人,不想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