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富人在海边都有度假用的豪华别墅,海边的景色很美。沿着鲜花盛开的林荫小道且行且停,很是惬意。海风没有腥气,舒爽怡人。我停下脚步,坐上路边的木椅,想休息。
先天的平足,欣赏美景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边贪心地要看遍,不肯收回目光;另一边又自惭无力,脚总是会在长途跋涉后疼痛不已。
在这自然风光笼罩的优雅场合,驻足揉揉脚踝总是不雅。我暗暗蹙眉,觉得今天的闲逛过度,而且有点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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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Rover无声息地停在我来时的路上,与我相隔不过5米。
车上下来两个金发碧眼、西装革履的年轻小伙子。一个脸上有着淡淡的雀斑,一个有着不列颠民族典型的翘鼻尖。两个人走得儒雅镇定,向我而来。
“Are you Liao bing ran?”居然叫我的中文名。
他们表情和善,让我丝毫不紧张,虽然来历不明,但光天化日之下,还总不至于跟我这样名不见经传的中国弱女子为难。
“我是。”
我应着,狐疑目光瞥向他们,“你们是?——”
对方始终和我英文对话,“我们老板想请你坐游艇出海。”
老板?
还没等我问出口,带浅雀斑的那个已回答,“他是您朋友,南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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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上,南正安惬意地坐着,倚着身后的金属栏杆。我疑惑地远远看着他,仔细观察。他戴了一副酷酷的墨镜,衬得高鼻更为凸显,身着意大利男装,harmont&blaine的白色浅蓝格纹衬衫,休闲白色长裤触眼豪放,迎风中薄唇轻松微启,露出性感迷人的笑容。
不知为何,他是小混混出身,但在身上,永远都看不出暴发户的痕迹。总是显露着淡然优雅、品味不俗的贵族气息。
我常想:人的命运真是上天注定。他落在贫困农家,却总有机会脱颖而出,不能不说是上天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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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臂自然地搭在栏杆上,低垂的双手皮肤不再白皙。整个人看上去似乎正在度假,不知在何处的蓝天白云下苦晒多日,衬衫开口处露出古铜色的胸膛。他抬头转向我看,墨镜后的眼神暗不可测。
他身后不远的船栏,站了两个彪形的大汉。俱是欧美人士的面孔,看上去是保镖模样,出手一定利落。
分开不过一周,感觉形象大变啊。与在国内很不一样。
他摘了眼镜,忽然莞尔,笑得可恨,唇角撇得老高,看上去情绪相当不错。挥手示意随从离开,居然猛一伸手,有力又带着强烈占有意味地,将我紧紧地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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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鼻息带着灼热的热度,不由分说、毫无悬念地罩上我的唇。我无助地睁眼看着天空的蓝天白云在我脑海中惊天旋转,被掠夺的同时,唇带着微微的痛感。
让令人窒息的长吻之后,他满意地放开我,看红云笼罩上我的脸,还有那惊慌失措、狼狈不堪。
“见鬼!”连说几天英语,几乎脱口而出就是一句,“shit!”
“啊呦~!”
他眼角漾起戏弄却又好笑的表情,“拜托,你天天苦读,就是学会用英文骂脏话来着?淑女一点好不好?”
夸张地变脸,沉声呵斥,“别丢中国女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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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问。
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得意,“我跟你同一天离开北京,不过你来英国,我去美国。而我现在出现在这里,是因为——”
他的语气忽然沉暗下来,“想你了。”
柔柔的语气带着渴望安抚的哀求,“我很想很想抱抱你,就象现在这样。”
我心底一沉,不想说什么,只靠在他怀里,任他放肆、却渐渐温柔地亲吻。天人合一,我放纵自己,望向盘旋于游艇周围的海鸥,听他们悦耳地欢叫嘶鸣。
他的唇在我耳畔,带着热烈的意味。手却抚上我的腰和胸脯,在那里恋恋不舍地流连。这个男人快按捺不住了,被强烈的镇定稳住——我要想办法转移他注意力。
我还没有足够心力去想象,在蓝天碧海之间、众目睽睽之下跟他来一场欲望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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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美国干嘛?”
“注册巨丰的子公司,并且近期发行股票。”
他不假思索地答,同时已享受过那温软身体的触感,似乎心满意足般地停顿。将我禁锢在怀中,欲望渐渐平息。
在美国注册公司时不需要验资,没有资金的限制。在注册公司时,需要说明公司成立时发行的股票数额。
根据美国法律规定,任何公司都必须按照美国的有关税法纳税。但是,如果公司没有任何业务,也许可以免交联邦和州税。设公司就意味着支出成本。
巨丰所有业务不是都以国内为主吗?还是,他有意进军海外?
“你们是miracle的子公司,怎么还需要再回美国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