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第一个用上如此神奇之物,本郡主...不、不,是小妹...我真不知该如何答谢兄长才好。”
静安被门窗上那一块块光亮透明,一尘不染的琉璃彻底惊呆了,她面对叶鸣,秀脸激动的通红,一颗小心脏卟卟跳个不停,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庄园一竣工,静安郡主就张罗着广邀宾客,大摆宴席。这可不仅仅是自己答应过叶鸣的,而且,她也想向亲戚朋友和世人,显摆自己有这么一个与众不同,奇特新颖的园子。
这儿是帝都最高档的休闲度假区,原本十分宁静,来往行人并不多,可这几天突然热闹了起来。
静安先是百般央求爷爷出面,将许多皇室成员和朝中重臣们邀请了来。
静安自己也约请皇族内同辈兄弟姐妹和自己的闺蜜、好友前来聚会,以祝贺新园子的落成。
还有就是,许多权贵世家子弟和千金,就是本人没有收到请柬,也要设法以拜见王爷、郡主为名,纷纷来到了这与周边其他庄园相比,犹如鹤立鸡群,极为亮眼的新园子。
在静安郡主这新园子举办的大型聚会,与以往大不相同,过去大家聚到一块儿,不是胡吃海喝,就是商谈事务,议论些奇闻轶事。
现在可好,人们一进入到静安郡主的新庄园,就惊得双目圆睁,完全被里面这三座样式独特,外观简洁美观,房间宽敞舒适的楼宇所吸引,满脸的兴奋和好奇,大家都在三栋小楼之间穿梭个不停,每个房间都要进去参观体验一下。
就是坐在了餐桌旁,宾客们还在不停地议论着这园子随处可见的独特与新奇,他们真正被震撼了,以至于吃饭喝酒成了再次要不过的事情。
当得知庄园是叶鸣一手策划和施工建起来的,人们便纷纷来到叶鸣身边,不停地询问着这楼是用什么材料建造、造价如何,房间布局可否根据需要进行改动,是否可为自己家也建这么个园子等问题。
在这种场合,叶鸣可不想喧宾夺主,抢了静安郡主的风头。但他对此早有预料,也做了充分的准备,便让自己的徒弟崔臣江,把早已编写好,并让人抄写出上百份的,“建筑简介说明书”,塞到了人们的手里,里面就大家关心的各种问题,都有着详细的说明。
这可不仅仅只是一份“建筑简介说明书”,说的更直白点,这就是纸质广告嘛。
在前世,当你走在大街上,不时有人将各种物品的纸质小广告硬塞进你的手里,也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而当下,这些权贵富豪,却个个是争着抢着,生怕伸手慢了,自己得不到这些纸张。
已有一段时间了,叶鸣马不停蹄地为成立自己名下新的建筑商号而忙碌。
除了为新商号选址,到官府报备,利用为静安建这园子的机会,招募考察工匠人手,购买制做施工所需的各种设备和工具,他还专门抽出时间,对已招募员工进行了必要的培训。
现在可说是万事俱备,只等着接单,大把大把地收银子了。
今天如此安排,叶鸣还有另一个小意图,那就是他准备让崔臣江主持即将成立的建筑商号。
一段时间以来,叶鸣对这个只比自己小一岁的徒弟还是比较满意的,认为臣江也是个难得的经商之才,是主持建筑商号一应事务,比较理想的人选。
此时将徒弟臣江推到前台,自己也算是对崔家有了个交待,更为重要的是,以此向世人宣告,我叶鸣不仅是皇商,与后族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人们拿着简介说明书,如获至宝,个个都在翻看着,遇有不解的问题,免不得还要问叶鸣几句。而叶鸣也总是让臣江代为解释回答。
一切都在按自己的设想发展,叶鸣内心是阵阵狂喜,在这大夏朝,率先启动房地产,现在已迈出了最为关键的步,未来的前景,将无法......。
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与当下氛围极不协调的声音:
“不就是建了个园子嘛,说到底,也只是个下等人所干的苦力活,没什么了不起的。”
叶鸣转身看向吐出此言的偏瘦青年男子,感觉眼熟,再细打量,这才认出,是自己应邀出席义老王爷寿宴那天,与自己同在一桌,那个安国公的世子冯文凯。
当时此人就对自己出言不逊,只因静安出头挡了回去,自己也就没有说什么,没想到今天又碰到了这个家伙。
叶鸣并没有开口回怼,他也懒得理这种人,只是在心中引发了一轮思考:
难道不论是在什么时代,那些个权贵子弟、富二代,都是这般不堪吗?
这些家伙从小除了挥霍家产,霸凌他人,倚仗着家族的权势和财富,任性胡为外,很少有胸怀大志,勤奋努力,本人有真本事的。
看来这也有一定的必然性,上一代的护犊天性,与手中的权力财富叠加,必然对后代过度放纵溺爱。
在这样的家庭和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多数不是成为纨绔恶少,便是娇弱伪娘,难得出个品性端正,有出息、有本事的。
败自己的家,祸害周边的人,仿佛是他们唯一的长项。这也就是“富不过三代”这一名言的社会依据和来源吧。
冯文凯见叶鸣没吭声,就以为对方在自己面前认了怂,便不依不饶地继续道:
“叶鸣,尽管你靠着运气弄出了神泥和神漆,赚了点钱,但也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商贩,就算你现在又建出了这种房子,也还是个出苦力的嘛。”
说到这儿,冯文凯更加来劲了,他故意加大了音量,表情夸张地冲叶鸣大声问道:
“知道你和我们这些人的差别在哪里吗?”
“在哪里?”
叶鸣面对这么个纨绔子弟,跳梁小丑,心中气恼不说,也觉着十分可笑,不禁脱口问道。
“我们这些人,家家户户都在此有园子,而你只是个修园子、盖房子的,这就是区别。”
说着,冯文凯得意地狂笑了起来,他是看到静安郡主在另一桌上,正与几位千金小姐,也是她的闺蜜聊着天。
心中暗想,没有了静安郡主在旁护佑,这可是羞辱、报复叶鸣这个小商贩的绝佳机会,这才来到叶鸣跟前,出口便是百般讥讽。
“你叶鸣要是在这儿也有一处自己的园子,那才算你有真本事,也才配与我们这些人坐在一起,听懂了吗?哈哈哈......。”
以叶鸣为人随和,行事低调的个性,本不想在这种场合发作、回怼这个纨绔二世祖,以免搅乱了自己的计划,坏了自己的好事。
就在冯文凯口出狂言,对叶鸣极尽侮辱时,叶鸣心里突然有了新的计较。
要是能利用这个冯世子,进一步吸引帝都权贵豪门的注意力,扩大自己新成立的建筑商号,在市面上的知名度,未尝不是件好事。而且还能狠狠教训一下这个臭渣男,免得这小子认为自己好欺负,不时来找麻烦,给自己添堵。
想到这儿,叶鸣冷笑着,毫不在意地说道:
“这又有何难。”
“有何难?你叶鸣吹牛不怕闪了舌头,那你就在此搞一处自己的园子,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真本事。”
冯文凯像看怪物一般瞅着叶鸣,百般不屑地说道。
周围的人听到叶鸣说出“这有何难”时,不禁也微微摇着头,都不再吭声了。
冯文凯见此情形,认为自己说到了点子上,抓住了对方的软肋,更加来劲了:
“本世子愿和你赌一把,你叶鸣要是在此能有自己的园子,那我就输你白银...千两,如果你办不到,同样赔我千两,你可敢赌?”
冯文凯鄙夷地说道。
他十分明白,在此处有一处园子,这在世人眼里,就是权力地位的象征,在帝都之内,凡是权贵世家,都要想尽办法在此处有一个自己的园子。
也正因此,现在这儿已建满了各种各样的园子,再无空地,真正是寸土寸金。
要想从别家手中买来一个,更无可能,因为任何一个家族只要出卖这儿的地产,也就意味着该家族已破产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