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孟竹云这么一吓唬,林沫那帮人没敢再来找她的麻烦。
但她编造的流言一直在传。
沈锋泽傍晚来接她的时候不出意外的听到了。
这一点林沫根本没想到,她这段时间没来学校,先入为主地以为他军队里忙,顶多找个人来接她。
孟竹云班里又拖堂,沈锋泽干脆到林沫教室里堵她。
见故事的男主角出现,班上的人更兴奋了,只有林沫面如土色。
沈锋泽怎么会亲自过来,爸爸明明说了现在团里事很多!
“锋泽哥哥,你怎么来了?”
她硬着头皮上前,装作雀跃的样子,心里祈祷着他能给她点面子。
沈锋泽眉眼冷硬,“你知道我找你是来干什么的吧?”
林沫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锋泽哥哥,这都是误会,我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
这时隔壁传来桌椅响动的声音,他却没有动作,定定地看着林沫,一直看得她在威压下几乎忍不住承认,他才移开视线。
“别让我发现是你做的。”
沈锋泽转身离开,她差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哇,林沫,你们刚才对视了那么久,感觉他有点喜欢你了!”
“刚才沈团长说的什么啊,最近传的话我就知道都是真的!”
“真羡慕林沫,能跟沈团长甜甜蜜蜜地对视。”
“……”
听到这些话,她这次却没有炫耀,而是坐在椅子上目光涣散。
他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把这事放过去。
林沫猜得没错,沈锋泽看她反应就已经知道真相了。
他准备在小竹子身边解决这些流言,看见林沫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他就不适。
她身上香得刺鼻。
“沈锋泽,你今天怎么是从这个方向过来的啊?”
孟竹云的笑脸出现在眼前,瞬间驱散了心头阴霾。
“我去找了林沫。”
她和范书月对视一眼,范书月笑着打趣,“给你撑腰的人来了,那我就先走啦。”
她捏了一下孟竹云的脸便离开了。
“怎么不直接说你的身份,这样就没人欺负你了。”
孟竹云歪着脑袋看他,“你看林沫,团长女儿的身份就那么高调了,我担心的是有人会因为身份巴结,我在学校里想交到真正的朋友。”
沈锋泽忽然感觉心头被什么东西击中。
他忽然发现她很少有真心的朋友。
在哈市的时候是满身的流言蜚语,似乎只有一个医生和她关系不错,到了学校又是被很多人针对,依旧只有一个朋友。
他绕到后面推起她的轮椅,“走,我去带你解释清楚。”
孟竹云没有拒绝,她一开始就知道沈锋泽会这样做。
放学后人基本上都走了,二班教室里只有个别几个赶作业的学生和围在一起的林沫的跟班。
林沫还脸色难看地坐在位子上。
沈锋泽孟竹云两人共同出现在二班门口,那可是大新闻,几个人都抬头朝她们看去。
林沫身边的女生推了推她,“沫沫,她们怎么同时出现了?”
林沫面如死灰。
他们都同时出现了,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林沫,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是青梅竹马。”
沈锋泽似笑非笑,动作随意地站在孟竹云身后,气场却冷得吓人。
周围人瞬间议论起来。
“沈团长的意思是,林沫是骗人的?”
“这么一说,她上次考试的事怎么就没人追究了?”
“她怎么什么谎都敢撒啊,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
林沫讪笑着,上前想拉住沈锋泽的手,“锋泽哥哥,这都是误会,我当时没说明白!”
沈锋泽冷厉的眼神俯视着她,林沫瞬间想到了前几天晚上他暴怒的样子,伸出的手烫到一般缩了回来。
“你说不明白我来说,我们不光不是什么青梅竹马,而且在大学之前我对你根本没印象。”
“竹云更不可能拆散我们,因为我喜欢的一直是她,从很久以前开始。”
孟竹云忽地抬头看向他。
他居然没喜欢过别人?
沈锋泽没回头,她看到的是他线条流畅的侧脸。
林沫浑身发抖,妆容精致的脸此刻扭曲得并不好看。
“锋泽哥哥,我们回去说吧,这件事肯定是还有别的误会,我们慢慢商量!”
他的手指有规律的一下一下敲着轮椅背面的皮革,还没有回话就让林沫知道了答案。
“我跟你有什么可商量的,而且我说的话里没有半句掺假。”
班里的动静吸引了外面一些人来听墙角,这两句话的效果可谓不小。
估计消息很快就会在学校里传开,这件事也算是被沈锋泽彻底解决。
他没跟林沫多废话,直接推着孟竹云离开。
孟竹云感觉自己憋了一肚子问题,一直到走出校门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第一个喜欢的人就是我吗?”
沈锋泽脚步顿了顿,随即坦然道,“当然是你,不然你还想让我喜欢别人吗?”
她笑着打趣,“我们沈团长长着一张人见人爱的脸,结果怎么只喜欢过一个人呀?”
“因为看见你,眼里就不该容下其他人了。”
他回答得很认真,孟竹云回头看他,他也正专注地看着她。
说不清的情愫在心底蔓延。
“这次林沫应该老实了,以后她再有什么谣言也没人信她。”
沈锋泽听出来她这是在转移话题,却十分配合,她现在不能正视自己的感情,但他们还有很长时间,不急。
“只做这些当然还不够。”
孟竹云呆呆地“啊”了一声,“她是叔叔战友的女儿,你来教训她应该不合适,要不我来吧,我也是有些手段的。”
沈锋泽轻轻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没什么不合适的,他们是战友不代表我们就要扯上什么关系。”
看她皱眉的样子,就知道她这是又担心他会被影响了,“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难道我还能打女人啊。”
她想了想,也有道理,于是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他看她一副单纯的样子,摩挲了一下手指。
在他眼里从来没有不打女人这一说,犯了错的人不论男女都该付出些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