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竹云没多想,对那个中年人点了点头便上车了。
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林沫笑得放肆,锋泽哥哥马上就会扔掉这个坏女人了!
“司机师傅,你车里这个香味有点刺鼻,能开会车窗吗?”
那男人没说话,自顾自开着车。
看快孟竹云发现她的意识开始不清楚起来。
不对,这肯定不是沈锋泽给她找的司机!
她开始疯狂拍打车门,“你知不知道绑架人是犯法的,赶紧让我下车!”
最后失去意识之前,孟竹云想到了刚才林沫露出的那一抹笑。
是她!
孟竹云用尽全身力气捏了一下手指,嫩豆腐一样的手心瞬间红得可怕。
可是那股眩晕的劲越来越重,她很快就垂下了头。
再醒来时,她正被扛着往一片林子里面走。
孟竹云挣扎着想要挣脱,却发现手脚已经全部被绑住。
她艰难地扭过头看去,身后光影斑驳,显然刚进林子不远。
硬扯着把头上的黑色别针拿下,扛着她的中年男人感受到她的动作,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语气里全是淫邪。
“长这么漂亮,一会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对你轻点!”
饶是她遇事再冷静,现在也很难理性思考。
这男人既然抱得动她,就说明以她的力气肯定是抗衡不了的,既然硬的来不了那就只能来软的了。
假装顺从拖延时间,然后找机会跑出去是唯一的办法。
“林沫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男人像是没听到一样,兴奋地舔了一下嘴唇。
“什么林什么沫的,老子根本不认识!”
虽然男人这么说,但她怀疑的还是林沫。
身上没有别的能留下记号的东西,再往里面走沈锋泽就很难找到她了。
凭沈锋泽的敏锐,绝对会过来找她的。
孟竹云想得没错,司机没接到她,第一时间就去跟沈锋泽报告,他丝毫没耽误,立即到校门口寻找。
好在孟竹云在学校里受的关注比较多,很快就有了大概方向。
沈锋泽全速向城中村树林那边驶去,双眼猩红,握着方向盘的手抓得死紧。
她绝对不能出事!
汽车停在树林入口,他顺着极为不明显的脚印往里走去。
可惜林子里落叶太多,没走几步脚印就彻底消失了。
沈锋泽凭着长久以来的作战经验迅速判断了大概几个方向,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看向周围。
一块发光的东西很快吸引了他的视线。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没发出一点声响,眼前猛地一亮。
是她的发卡!
看着上面缠着的几根头发,他珍而重之的把它放进口袋里,毫不犹豫地顺着那条路朝着深处走去。
……
“里面好黑,我害怕,能不能就在这里停下!”
她假装害怕得浑身发抖,身子拼命往下使劲想让他赶紧力竭。
“你别给我耍什么心眼子,黑点好,待会哥哥稀罕你的时候,你就把我想成你未婚夫!”
男人露出一口黄牙,说话间得意的语气仿佛她已经是他掌中之物。
孟竹云强忍着恶心开口,“你放我下来走吧,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不会跑的。”
正巧男人现在走路已经吭哧吭哧的直喘粗气,但他还是很警惕,“你最好给我听话点,现在不保存体力,好哥哥怕一会累到你!”
她被恶心的够呛,不再说话,全身放松下来不使一点力——
完全放松的状态下是最难抱得动的。
“死娘们,抱久了还挺沉!”
走了不到两分钟,还没到完全黑暗的林子深处,男人就吭哧带喘的停了下来。
他把孟竹云像物品一样用力一丢,她的腰直接磕到地上,疼得她瞬间蜷缩起来。
着地的皮肤火辣辣的疼,腰痛的完全不能动。
鼻尖全是土腥味,她坚持着没流眼泪。
男人一屁股坐到地上,龇牙咧嘴地大喘气。
“臭娘们,沉死老子了,等老子歇歇再来稀罕你!”
说罢他便随意的靠在一棵树上,放松下来,但是一双眼睛仍死死地盯着孟竹云。
腰上传来的剧痛过劲之后,肩膀上被石子硌着的闷痛才传入神经。
她顾不得身上有多疼,只知道这块石头是能磨开手上绳子的唯一办法。
孟竹云开始假装姿势不舒服,用力想要支起身子,可是实在太疼了,眼泪和汗一起糊进眼睛里,双腿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有一瞬间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
男人注意到她的动作,不耐烦地支起身子,“这破地方那么偏,不会有人找到的,你在那挣扎有啥用?”
孟竹云的声音带着哭腔,听着十分可怜,“我没有挣扎,你刚才放我下来的时候磕到我腰了,我想坐起来。”
她在赌林沫还没那个胆子要她的命,这男人最多就是想让她没了清白。
男人没有动作,只懒洋洋开口,“一会等哥哥歇好了,就让你舒服舒服!”
孟竹云开始试探她的想法对不对,“可是我身上好像出血了,好疼,我一会会不会死?”
男人瞬间紧张起来,直起身子。
指使他的人可是说明明白白的,毁了她的清白就行,千万不能搞出人命。
他一下没站起来,干脆跪爬着到孟竹云身边查看情况。
看这男人的反应,她猜得应该没错。
孟竹云手里紧紧攥着石头,坚硬的棱角硌得她的手全是细小的伤口。
男人靠近的那一刻,她瞬间收起脸上痛苦的表情,铆足了全身力气拿石头砸向他的眼睛。
凄厉的哀嚎声响起,“你个臭婊子敢打我!”
他双手捂着眼睛,一丝血迹从指缝中渗出来,手上的黑泥和血迹混在一起,孟竹云只觉得嘴里都溢出来土腥味。
男人倒在地上哀嚎,孟竹云心脏怦怦直跳,她再没有一点力气,倒在地上安静地调整呼吸。
沈锋泽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一个人高马大的中年男人躺在地上打着滚,身上全是泥污。
而离他不远的位置,孟竹云毫无生息地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下的叶子上洇出一片暗红。
沈锋泽目眦欲裂,“小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