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足有人腰粗的黄金蟒，连刘厂长这么斯文的一个人，都惊呼了一声。
顾氏其他员工，纷纷掏出手机拍照。
又问常总，这么大的黄金蟒，怎么养的，也是卖给动物园的吗？
“这是特种培育的，几乎算是天价，动物园买不起，一般都是私人买家，养来当宠物。”常总脸上尽是得意的笑。
重点看着我道：“这么大的蟒，电影里都不敢拍，怕说假。而且我这蟒，都通人性，你们看它们的眼睛，是不是和人一样。”
他自己点破，倒让我和苏秦有点不好意思怀疑了。。
常总又在宣传：“已经有大片导演，要到我这里来借蟒。近些年那些网大，拍的都是和蛇有关的，我这蟒漂亮又通人性，到时带几个驯养师过去，入个镜。”
“再打个真实存在的噱头，保证电影大卖，我这蟒啊，身价也会涨。”
跟着看向我道：“施专员如果喜欢，我可以送一条给施专员养！”
这是生意还没谈，就先把礼送上了。
他这一吆喝，其他人都朝我看了过来，脸上都带着讨好的笑。
“这么大，我养不了，看看就行。”我笑着回应。
小心的靠近笼子，露出惧意，朝苏秦打了个眼色。
他立马上前，拉着常总问这问那，是公的母的这种问题。
趁常总没注意，我一弹手指，几只蛊蛛落在其中一条腰粗的黄金蟒上。
眼看着蛊蛛顺着鳞片缝隙，钻了进去，那黄金蟒似乎都没有感觉到痛。
等蛊蛛吸足了血，我再引回来。
后面那白化蟒，也都有大有小，大的也有腰粗。
常总说话，它们似乎还能听懂，乖巧的盘起来，或是昂头，游到树上之类的。
更甚至还有几条，会随着音乐跳舞。
见大家都露出惊色，常总从头到尾都很得意，一有人问怎么培育喂养这些稀奇的巨蟒，就说得唾沫四溅。
苏秦捧场，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把常总捧得飘飘然，不时勾搭着他的肩膀，给我放蛊的机会。
等整个蟒区，参观完了。
刘厂长留下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我们一行就出了蛇厂。
常总得志满满，走前又要拉着我们合影。
等搞完后，我开着顾容音那辆车，在一溜的黑色商务车护送下，回到了顾氏药业。
到后，又是刘厂长亲自开的车门：“顾总在顶楼办公室等您。”
这会连施专员都不叫了，可见顾容声对他下达的命令里，对我的身份抬得很高。
刘厂长带着我们去顶楼，从头到尾，都没有再问半句有关蛇厂的话。
等我们进了办公室，顾容声站在落地窗前，收回目光：“不是说找那些运回来的野蛇吗？怎么到这蛇厂了？看这么久，看出什么来了？”
见到他，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刘宇辰更是往他那老板沙发上一躺：“没见到野生蛇，全是养殖的，啧……人类真的好残忍！”
“蛇也挺残忍的！”苏秦瞪了他一眼。
把墙上酒柜挂着的高脚杯，全部取下来，在极大的实木办公桌上排开。
朝我道：“拿出来吧！”
顾容声和刘宇辰好奇的凑了过来。
“你从蛇厂偷东西了？”刘宇辰好奇的看着我，呵笑道：“姐，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本事。”
“偷什么？偷蛇？”我没笑的瞪了他一眼。
将蛊蛛，按吸血的蛇不同，一只只的引入高脚杯中。
这些蛊蛛吸了血，腹部通红透亮。
顾容声好奇的看着我：“这是什么？”
“黄金蟒和白化蟒身上吸的血。”我等所有蛊蛛都引出来后。
朝顾容声道：“我和苏秦有个猜测，你找人测一下这些血，确认后到时再谈。”
顾容声摁了个座机，刘厂长就亲自进来，将所以高脚杯端走了。
等门再次关上，顾容声才朝我们道：“猜测什么？”
苏秦憋不住，叹了口气：“那些黄金蟒和白化蟒，可能不是蟒，是人。”
他说完，好像有点脱力，软软的躺在沙发上。
刘宇辰吓得立马跳了起来：“怎么可能，那些明明是蛇！”
“你是不是感觉它们眼神像人啊，常总不是说了，通人性吗？”
“哪有人会这么长啊，最大的那条，有七八米呢！而且常总不是说养了好几年才……”
苏秦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刘宇辰，直接打断道：“那个常总，是个蛇妖！”
一口一个常总的刘宇辰，打了个嗝，双目圆睁。
看着苏秦，见他点头。
又扭头看向我。
我点了点头。
他又看向顾容声：“不可能吧？顾总你信吗？他一个蛇妖，养蛇杀蛇，还一天产量就是几千上万？”
“所以啊，他还将人变成蟒。产业多样化啊，多样--化--”苏秦叹气了口气。
趴在沙发上，和蛇一样的滚了滚：“阿夭让我们来，到底是几个意思。顾总啊，要不你问问她，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
我最怕的就是阿夭这一点，她总是先让我们看见一些事，再让我们凭着心思去做。
她只在一边负责引诱，总让我们怀疑自己做得不对，又怕自己再次掉她坑里。
救曹操是为了引出徐素心，再引出德贞……
可这蛇厂，难不成是让我们救那些被变成蟒的人？
那还引出什么吗？
刘宇辰却依旧不信，在一边嘟囔道：“人不可能变成蟒蛇的，还这么大，这不附和能量守恒定律。”
“重量上也不对，还有人不可能拉这么长，腿也不可能变成一条……”
这点打破了他所学的知识和三观，更重要的是，他怕自己也会变成一条蛇……
或者变出一条蛇尾！
就在他不停质疑的时候，刘厂长已经将血液检测报告，送来了。
虽然数量多，但验证点很简单，所以快。
一大叠，可每一份都显示，是人类的血液。
刘宇辰哀嚎一声：“怎么可能？”
刘厂长自己也带着疑惑，却并没有多问。
送完检验报告，就退了出去。
顾容声一张张的细细翻看，又打了电话，让刘厂长安排，与失踪人员的dNA进行匹配，看有没有能匹配得上的。
再不行，就从顾氏医院，调取dNA数据库。
等安排好后，再次走到那落地窗前，看向蛇厂的方向。
轻笑道：“这活来得有点快啊，你们以为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