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史岱文森的意图后,布鲁克当即爆出一句粗口。
他实在没料到,曾经声名在外的史岱文森橄榄球队,竟然堕落到这般田地。
要知道在上个赛季,史岱文森还是纽约地区的冠军。
他们甚至打入了全国联赛的决赛圈。
就布鲁克所知,
史岱文森上任队长也因为比赛中的出色表现,被美国职业橄榄球大联盟(NFL)的球探锁定,提前开启了橄榄球职业道路。
结果,不过短短一个赛季,史岱文森竟然就成了一个dirty team!?
dirty team:
采用不符合体育道德、甚至违反规则的手段参加比赛。
比如:
擒抱时故意使用危险动作,对对方球员造成严重伤害,以此达到压制对手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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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克满脸怒容,转头看向阿尔弗雷德:
“阿尔,难道就这么忍了?”
拉德利橄榄球队的一众成员,此刻也都齐刷刷地望向阿尔弗雷德,等着他的决定。
阿尔弗雷德冷嗤一声:“算了?怎么可能!”
他缓缓扫过众人,神色冷峻:
“不过,当下我们的首要目标,还是赢得这场比赛。”
他心里清楚,史岱文森搞出这些小动作,无非就是冲着比赛胜利去的。
但他偏不遂他们的愿。
“布鲁克,一会儿让杰克替补上场。”
阿尔弗雷德眯起眼睛,看向史岱文森的方向,不屑道:
“想靠这些下三滥的阴招赢比赛?痴心妄想!”
布鲁克重重点头,语气坚定:
“放心吧,阿尔,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上周的友谊赛已经充分证明了,史岱文森绝对赢不了拉德利。
一时间,队员们个个摩拳擦掌,斗志昂扬。
见状,阿尔弗雷德满意地点点头。
随即,他嘴角微微勾起,语气冰冷道:
“等比赛结束后,我会和他们好好算这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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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以来,阿尔弗雷德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咽下这口气?绝无可能!
他可不是那么宽容大度的人。
这件事,他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
阿尔弗雷德深知,想要把一个人折磨得痛不欲生,方法很简单。
要么,让他永远也得不到渴求的东西。
要么,就把他最在乎的东西,彻彻底底地毁掉。
此刻,阿尔弗雷德眼神中寒芒闪烁。
等他查清楚谁是主谋,他会让这些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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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场边,顾安和教练一直紧盯着场上的局势。
见着场上的冲突被及时制止,两人都不由松口气。
只见裁判和一群人交流了几句后,随即医护人员就抬着担架匆匆而下。
顾不得其他,顾安赶忙沿着比赛场边,朝通道口跑过去。
看着担架上面色有些苍白的阿尔弗雷德,顾安眼里满是担忧。
声音中也不自觉地带上了明显的焦急与关切。
“阿尔,你怎么样了?哪里伤到了吗?”
阿尔弗雷德扯出一丝勉强的笑:
“没事,只是手臂骨折了,需要去一趟医院。”
虽然阿尔弗雷德说得轻描淡写,
但顾安一听,还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倒吸一口凉气。
顾安强大的共情能力,让他光是想象一下骨折的场景,就觉得自己的手臂也跟着抽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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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那我陪你去医院。”
阿尔弗雷德:“约书亚,我会没事的。”
“别忘了你和那个中国女孩还有约,你不是一直很想见见来自中国的留学生吗?”
顾安嘴角紧紧绷着,眉头拧成了个 “川” 字,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坚决:
“我这就给曾静打个电话,跟她说明情况。现在我实在放心不下你。”
此刻,他哪儿还有心思去赴和曾静的约。
虽然不至于迁怒,但顾安确实有些生气。
他也不希望自己带着对阿尔弗雷德的担忧,以及对史岱文森橄榄球队的气愤,去见曾静他们。
见顾安坚持,阿尔弗雷德便不再阻拦。
恰在这时,队医握着手机匆匆赶来,对着阿尔弗雷德说道:
“罗伊同学(阿尔弗雷德·罗伊),已经联系好了纽约特殊外科医院,那边的专家团队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们这就出发吧。”
纽约特殊外科医院骨科久负盛名,在全球都排得上号,里面汇聚了众多世界一流的骨科专家。
许多知名运动员在遭遇骨科伤病时,都会选择到这里寻求治疗。
阿尔弗雷德闻言,神色平静地点点头。
对这样的安排,他没有丝毫异议。
队医见阿尔弗雷德应下,暗暗松了口气。
他赶忙转身,有条不紊地安排起后续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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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纽约特殊外科医院骨科诊疗室外。
空气中弥漫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
嗅着这股熟悉的味道,顾安有些心神不宁。
这时,工作人员递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刚煮好的咖啡,喝一点会好些。”
说着,工作人员看了眼诊疗室,安慰道:
“你朋友会没事的,里面的是我们科室最专业的医生。”
工作人员曾经接待过无数来就诊的知名运动员。
但是今天这种阵仗,他也是第一次见。
早在病人前来就医前,科室主任就亲自牵头,迅速召集了骨科的精英医疗团队。
并让医护人员提前做好了包括设备、药品等准备。
等病人一被推进医院,便直接由科室主任带队接诊。
一路开辟绿色通道,直接将他送入了急诊室。
私下,大家都在悄声猜测病人的身份。
没想到来的,却是两个学生。
这让大家更加好奇了。
不过专业的素养,让他们将这种好奇隐藏得很好。
看着等候在外的少年,工作人员也不得不感叹,这算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男孩了。
柔顺的黑发、白皙的肌肤和精致的五官,看着就跟个Sd娃娃一般,气质也很独特。
是在美国几乎看不见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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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咖啡,道了声谢。
咖啡的香气钻进鼻腔,稍稍驱散了他满心的焦虑不安。
自从奶奶去世后,顾安对医院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从一进医院起,阿尔弗雷德就被一群医护人员迅速簇拥着,急匆匆地推进了诊疗室。
那扇紧闭的门,像一道隔绝未知的屏障。
顾安的心始终悬着,只能在等候区来回踱步。
时不时望向那扇紧闭的门,盼着能快点有消息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