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竟敢和洒家硬碰硬,不知你是有骨气还是愚蠢?”
“带洒家料理了你,然后再去收拾那条狡猾的小泥鳅!”
一线天两侧的山崖并不高,也就两丈有余。
释青冈狂笑不已,纵身一跃,已然来到崖边。
只见他将手中的朴刀高高举起,俨然要对王满福下死手。
江总旗所部三名小旗见状,果断飞身而来,试图救走王满福。
然而释青冈居高临下,抬手间便是一记“横扫千军”使出,三丈刀气霎时间划破长空。
三名小旗猝不及防,顷刻间便被一刀两断,鲜血洒落一地。
“忠心有余,实力不济,一无是处!”
一刀斩杀三名玄武卫小旗,释青冈面露狰狞之色,再度举起手中的朴刀。
“王百户,这下你可以安心上路了!”
王满福脸色煞白,心中愤懑不已,挣扎着站起身来,打算殊死一搏。
“释青冈,本官和你黑风寨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苦苦相逼?”
“本官今日纵然是鱼死网破,也要拉你垫背!”
王满福单手握刀,左手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直接送入口中。
下一刻王满福的气势竟然节节攀升,眨眼间已经和释青冈持平。
没有丝毫犹豫,王满福右脚猛然蹬地,整个人宛如离弦之箭,径直攻向释青冈。
不过数息之间,两人已然交手十余合,一时间竟然打得平分秋色。
纵横的刀气和翻滚的气浪,斩落无数的巨石和古树,使得整个一线天一片狼藉。
“王满福,‘爆气丹’只能支撑一炷香的时间,随后便会气力衰竭。”
“即便是服下‘爆气丹’,你也只是和洒家战平而已。”
“待到‘爆气丹’药效衰竭,你看洒家如何炮制你!”
释青冈说话间又是一记猛劈,强大的刀气瞬间犁地三尺。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爆气丹’”?”
王满福脸色大变,说话间手中仪刀横扫,强劲的刀气呼啸而出。
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狂暴的气浪再度爆开,两人随之拉开距离。
“王百户,你还没有看出来吗?你的身份早已经曝光!”
“随着身份曝光,你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们自然要将你除之而后快。”
“咱们衙门里定然还有一个连你也不知道身份的内鬼,便是他出卖了咱们的行踪?”
“怎么样?被出卖的滋味不好受吧?”
许雨生坐山观虎斗,巴不得王满福和释青冈两败俱伤。
眼见两人半天没有分出胜负,他索性挑明了说道,众人闻言无不色变。
刘总旗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王满福,不料身侧的江总旗忽然猛刺其腰间。
徐建眼疾手快,手中腰刀陡然掷出,堪堪打偏江总旗偷袭的长刀。
即便如此,刘总旗的后背,依旧被江总旗划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趁着江总旗愣神之际,刘总旗一个驴打滚儿,逃到了徐建等人身边。
徐建一行人纷纷刀指江总旗等叛徒,恨不得生啖其肉。
不过瞬息之间,双方对峙演变成三方混战,场面一度混乱到极点。
惊闻许雨生之言,王满福脸色大变,手中仪刀直指释青冈,神情愤怒至极。
“释青冈,你当真是组织派来的不成?”
面对王满福的质问,释青冈左手轻拂朴刀锃亮的刀口,神色冰冷至极。
“洒家并不知道什么组织!”
“洒家只是得到一条指令,便是在一线天将你们斩尽杀绝。”
“多说无益,还是束手就擒吧!”
释青冈说罢,改为单手持刀,紧接着又是一记重劈。
王满福连人带刀,竟被震退五六步。
“好!好得很!”
“本官为组织奋斗了十多年,不知立下多少汗马功劳。”
“如今不过是身份暴露,竟然惨遭卸磨杀驴。”
“既然尔等不仁,便休要怪本官不义。”
王满福一边戒备,一边将目光望向许雨生。
“许总旗,本官的确是七杀门安插在定海府玄武卫衙门的内鬼。”
“这些年来,因为本官的出卖,的确有不少兄弟死于七杀门之手。”
“只要你肯和本官联手,杀了释青冈!”
“本官事无巨细,一定将七杀门的详细信息和盘托出。”
王满福紧握手中仪刀,话音刚落,宛如炮弹般弹射而出,手中仪刀直取释青冈头颅、眼睛、喉咙、心脏,四肢等要害部位。
其速度之快,仅有残影阵阵,一套连招下来,竟然打得释青冈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释青冈有《金甲龙鳞功》傍身,浑身铜皮铁骨,王满福的刀气根本无法破开他的防御。
“哈哈哈哈哈!王满福,你是在给洒家挠痒痒吗?”
释青冈哈哈大笑,脸上的神情满是不屑。
“服下爆气丹以后,你已经接近先天八品之境,连你也破不开洒家的防御,难道还指望这个只会上树的猴子吗?”
“你们尽管联手好了,洒家正好将你们一起斩为肉泥!”
许雨生微微眯眼,一招“金雁临空”,无声无息的落在释青冈身后。
“释青冈,你不是号称‘金身无敌’吗,可敢硬接本官一剑?”
许雨生说话的同时,手中寒冰剑闪电般刺出。
“有何不敢!”
释青冈自信转身,正欲接剑,不料许雨生手中长剑早已经刺出。
“好小子,竟然不讲武德!”
释青冈本打算硬扛许雨生这一剑,不曾想许雨生长剑竟然直指他的爱坤。
《金甲龙鳞宫》虽然无敌,但是却存在着罩门。
释青冈大惊失色,他苦练《金甲龙鳞功》多年,好不容易才将罩门练到此处,不曾想却被许雨生轻易的看出。
他连忙回转手中朴刀防住要害,试图挡住许雨生的攻击,可是许雨生出剑速度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给朴刀灌注真气。
他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湛蓝色的长剑射出一道寒冰剑气,轻而易举的击碎了刀身。
紧接着,湛蓝色的长剑,准确无误的命中他的爱坤。
钻心的疼痛,刹那间席卷释青冈全身。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晓洒家的罩门所在!”
释青冈一个趔趄,差点没有站稳,咬牙切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