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见林晚晚将样本掰成了两半。
“咔嚓”一声，屏幕裂开，露出里面隐藏的微型信号发射器。
周正瞳孔一缩：“这是……窃听器！”
林晚晚随手将东西扔进了屏蔽箱，眼神锐利：“看来，是时候让他们知道——”
“有些东西，不是他们能肖想的！”
“你想怎么做？”
“说到底，他们真正想要的是我们的智能调度算法，那就给他们。”
“给他们？！”周正震惊。
林晚晚被他这反应气笑了：“想什么呢？当然是不可能给他们真的，但假的那不是随手的事儿？”
“你的意思是……”
“将计就计，他们想要，我们就给！让他们有了希望，再绝望，不是更有意思？”
看着她这表情，周正不禁咽了咽口水：“果然，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
林晚晚白了他一眼：“这就怕了？就这点儿哪够，等他们绝望的时候，再给他们希望，再绝望，慢慢玩儿，一次性玩儿死了，有什么意思？”
她就是要让他们一次次的经历绝望，最后万劫不复！不然他们怎么能明白先辈们当年的绝望？
她只是让他们也尝尝这种滋味儿罢了，有什么问题？
周正突然有点同情山本了。
“热成像那边我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之后的事儿就交给你了。”林晚晚道。
“那你呢？”周正问。
“我自然是去做让他们更绝望的事儿，不过在这之前，需要你演出戏。”林晚晚勾唇一笑。
另一边，离开公司后，山本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在车内听着内容。
但听了半天都没听出什么。
“是不是被发现了？”
“不可能！”山本厉声反驳。
就在这时，那头终于传来声音。
“周哥，不是我不想跟你，实在是……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奶奶还在医院，我实在是顾不过来。”
“我不是说了，你奶奶那边我可以让人去照顾，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系统正常运行。梁涛，除了虎子，属你跟我最久了，公司现在刚步上正轨，正是缺人的时候，你要理解。”
“我理解你，可是周哥，谁能理解我呀，我奶奶住院需要钱，每个月那点工资，你知道的，我无父无母，只有奶奶了，你让我怎么办？”
“这样，医药费我来出！”
“周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梁涛咬牙，“我这么跟你说吧，奶奶她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只想在她今后的时间里多陪陪她，你如果不放心，这样，我可以把我的所有都交给公司，这样行吗？”
“梁涛！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周正怒吼。
梁涛像是忍了很久一样，突然爆发：“难道你不是吗？你不就是怕我去了别的公司，把技术带走？这么多年，你从一开始的一无所有到现在，我有过说过一句吗？可你不觉得你现在变了吗？”
“现在的你跟那些资本家有什么分别？我们跟了你这么久，公司也从小公司成了大公司，可我们得到了什么？刚开始我们每日每夜就算了，现在还是这样，你扪心自问，你良心不会痛吗？”
“你之前总说等以后发达了，我们就是公司的股东，可一直到现在，你有提过一句吗？我们的工资还是之前的，甚至连新来的工资都比我们高！你让我怎么办？你想让我怎么办？”
“是我想走吗？是你逼我的！我今儿个把话撂这儿，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走定了。工资你要是不给我结，那我也没办法保证技术不会成为别人的。”
只听一声巨响，房门被甩上。
下一秒就听见砸东西的声音。
听到这儿，山本也放下了耳机。
“老板，你说会不会有诈？”
“不管有没有诈，你们先去查，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找到那个叫梁涛的。”山本道。
“是，老板。”
看着楼下的车辆远去，梁涛赶紧道：“走了，人走了！不过周哥，你确定他们能信？”
周正看了一眼桌上的屏蔽箱：“不知道。”
“你说万一他们不信怎么办？”
“不会的。”林晚晚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梁涛疑惑。
“不是肯定，是狗饿极了，你就算给它坨大的，它也照吃不误！”林晚晚笑道。
周正像是被恶心到了，一脸嫌弃：“你这比喻，太有味儿了。”
“哈哈哈哈……”
三人瞬间笑了。
站在门口刚准备敲门的余兰，听到里面的笑声，抬起的手顿在半空。
想起今天林晚晚跟她说话那趾高气昂的样子，顿时气得牙痒痒。
奈何周总在乎她，而她现在只是一个秘书，为了以后，只能先忍着，她就不信了，她还能一直赖在公司不走！
“咚咚咚！”
“进！”
“周总，这是今天需要的签的文件，这是明天的行程。”余兰将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
周正扫了一眼，道：“我知道了。”
余兰刚准备走。
“等一下。”
“怎么了，周总？”
“那什么，这几天你把工作交接一下，去人事吧。”
听到这儿，余兰傻了：“周总，您要开除我？”
周正一愣：“什么？我什么时候说开除你了？我说你去人事部报道，以后不用再做我秘书了。”
“周总，是我哪儿做的不好吗？如果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事儿，我可以跟林姑娘道歉。”说着转头看向林晚晚九十度鞠躬：“林姑娘，今天的事是我不对，周总不喜欢别人来打扰他，所以我才……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没想到您会这么在意！只要不开除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求求你林姑娘，不要让周总不要开除我。”
说着就开始掉眼泪，哭得那叫一个可怜。
反倒是林晚晚被她这骚操作逗笑了：“我说你耳朵没问题吧？先不说你有没有被开除，就算你被开除，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从头到尾我好像什么都没说吧？是什么让你以为是我让周正开除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