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发行业,是时尚行业,冯若澜几乎过一段时间就要安排员工去做培训。
最近店里又派去了两名比较优秀的美发师去做培训,店里本来就忙,突然少了两个骨干,店里就更加忙了。
中午,冯若澜在店里忙,儿了给她在家做好了饭,到店里叫她吃饭。
现在家里条件好了,冯若澜也比较注重保养,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所以看到冯若澜的儿子,大家都以为是她的弟弟。
不知道是别人捡好听的话说,还是真是这样认为,但冯若澜宁愿相信后者。
儿子回家一直能住到开学,这让冯若澜十分庆幸,家里终于不再是冷冷清清了。
当时买下这个房子的时候,她就想能种种菜,跟孩子在院子里一起吃个烧烤之类的,全因为孩子们忙于学业,一直没有时间。
冯若澜决定在儿子出国之前,就跟儿子和女儿,现请上几个朋友一起在小院里吃一顿烧烤。
冯若澜在小院里种的菜倒是割了一茬又一茬,仍然长势很好。
冯若澜还跟在农村时一样,喜欢跟邻里处好关系,菜长势好的时候,她还要给邻里分一些。
城里人住在钢筋水泥的房子里,冰冷的墙面也将邻里之间的感情隔绝的比较淡漠,但冯若澜却是个例外,跟邻里之间相处非常好。
好是相互的,每当春季,她总会收到邻居送来的新鲜苜蓿菜;每当夏季,她又会收到邻居送来的槐花菜;秋季,她又收到邻居送来的猕猴桃。
反正,她忙的时候,邻居要么给她送到店里,要么给她挂到门上。
冯若澜平时还是很喜欢做饭,平常压力大的时候,做饭能让她忘记压力,忘记苦涩。
晚上回到家,儿子说邻居一位阿姨给她们送来了猕猴桃,不过都是硬梆梆的。
儿子急于品尝一个,结果又酸又涩,伸着舌头,直流口水。
冯若澜止不住笑弯了腰,于是帮儿子挑出几个,放到一个小箱子里,在箱子里又放了几颗苹果,就是让猕猴桃软得快一点,让儿子能尽快吃上。
有了这个大高个的儿子,冯若澜似乎也不怕叶不舟的骚扰,晚上睡得十分香,也没有开灯。
当冯若澜正在庆幸终于没有收到叶小舟的骚扰电话时,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冯若澜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店门上全被屎糊了,臭到无法靠近。
冯若澜在脑海里快速搜索了一遍,她没有得罪任何人啊,她跟邻里之间相处也非常友好,跟客户也没有过节。
整个店门以及门头都被屎糊满,旁边的店里都有了意见。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这怎么给弄成这样?你想想你有没有得罪什么客户?”
“你得是得罪了什么人?要不赶快报警吧。”
“谁能干出这种缺德事?你说你将店门砸了也是个事,换个门就完了,你直接往上面扔屎。”
“砸店门会惊动警察啊,他就要用这种方式来恶心人。”
······
旁边站着的看客,都捏着鼻子,仍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似乎米面油的价格上涨或是天然气降价,都不能将他们的议题移开。
冯若澜的脑海里搜索到了那个人,她已经很确信这个人就是叶小舟,能干出这种事情的没有别人,只有他。
冯若澜在人群中搜索着叶小舟的身影,虽然已时隔十多年,凭她对叶小舟入骨的恨,她都能辨认出他。
她在人群中没有搜索到叶小舟的身影,但她心里也做好了与叶小舟了解以前的恩恩怨怨的想法。
也没有报警,因为警察来了,面对门上和墙上的屎,他们要能也无能为力。
她只好请保洁来,她联系了小区的一位在家政公司上班的邻居,她联系了好几个保洁人员,但听说这种情况,没有人愿意来打扫。
为了让人群疏散,为了保证店门能正常开,她只能亲自上阵。
她从家里拿来了梯子,拿着员工提来的水,用扫把先将门头上面的屎清洗,然后又将卷栅门上屎扫干净,再将流到地面上的屎扫进了下水道。
虽然肉眼看上去已基本清洁,但那股屎味仍然隐约袭来。
冯若澜只好将店里的洗发水拿出来,用洗发水清洗门头,清洗大门,以香盖臭。
小区最热心肠的保安阿姨帮冯若澜接了一个水管子,用水管子又将门上和地上冲洗了一遍,边同流到地上的白黄相间的泡沫,全部冲是了下水道。
终于那股屎味才闻不见,店正常营业。
冯若澜想过要报警,但现在的情况是她不能提供任何证据,能让警察逮捕那个叫叶小舟的人。她只凭借一个意测的人,就去报警,显然站不住脚。
想到这里她只好作罢。
儿子知道这件事情后非常气愤,非要替母亲出头不可。
看着儿子满面着仇恨的红血丝的眼神,冯若澜劝说:“这事跟你没有关系,你好好上学。”
儿子面红耳赤:“怎么没有关系啦?欺负这个家里没有男人还是咋地。妈,你知道是谁干的吗?我去找他问问清楚。”
“说了这个跟你没有关系,你只要搞好学业,就是对妈妈最大的保护。”
“你快告诉我,是不是叶小舟。”
虽然冯若澜从心里恨透了叶小舟,恨到诅咒他立刻马上去死,但是在儿子面前,她没有诋毁叶小舟,而是心平气和的叮嘱儿子:“叶小舟再怎么样,也是你的父亲,你不能对他直呼其名。”
“他干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他的儿子和女儿啊,他六亲不认,为啥要求我认他。我长这么大他管过我吗?他尽过一个当父亲的责任吗?”
“即便他没有尽过,他也是你的父亲,这是不容更改事实,你对他直呼其名,显得你没有素质和教养,而不是他。”
“跟他,用不着谈素质和教养。他但凡认识素质和教养这几个字,就不会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情。他不配当我的父亲,我也永远都不会认他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