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了,我记得刚才回来看到就在这附近。”韩飞飞带着阿莎并点秋一起去寻找那家钱庄。
“我说吧,就是这家。”远远地就看见汇源钱庄四个字的旗子招牌迎风飘扬,几人便快步走了进去。
“掌柜的,来兑钱。”韩飞飞一进门,就找到站柜台的中年人说,不管能不能兑,气势得先有啊。
“公子是怎么个兑法呀?”掌柜的笑脸迎客,“是金银换银票,还是银票换金银呀?”
“金子换点碎银子和小额的银票,是怎么个兑法呀?”韩飞飞装作很懂又偏要问问的样子问道。
“金子换银子嘛,一般是一两金子等于十两银子,但是现在金子少见,现在比例在一比十一,换银票相同。”掌柜的笑着解释道。
韩飞飞示意阿莎把自己的金元宝拿出来,让掌柜的称称重量。
阿莎将手放进随身的锦囊里,却不见将元宝拿出来。
“怎么?丢了?”韩飞飞见阿莎没有下文,凑到阿莎旁边问。
阿莎把手从锦袋里拿了出来,空空如也。
“不会真的丢了吧?!”韩飞飞双眼瞪的圆溜溜,十两金子啊!怎么会丢了呢!?
“不是,我不想换了。”阿莎沙哑地说,她还想留着师傅给她留的遗物,不想随便拿它来换钱了。
韩飞飞见阿莎坚定的样子,“好吧,你不想换就不换了。”然后对着掌柜的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她又不想换了,抱歉哈。”
边说边拉着两人就往外走。
掌柜的见状摇了摇头,继续整理自己的账目。
“阿莎,你怎么不换了呢?”韩飞飞拉着两人走出老远,才停下问阿莎。
阿莎抬起头,透过黑色的帷帽看了韩飞飞一眼,“不换了。”依旧是不想多说话的阿莎。
韩飞飞无奈,“算了,随你了,是你的元宝,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只是,”韩飞飞画风一转,“那你现在还是没银子啊,行走江湖,随身不带银子怎么吃饭啊!”
阿莎听到也顿了顿,思考了片刻,“那回去换。”抬腿便准备回汇源钱庄。
韩飞飞拉住她,“算了,算了,看在你之前给我指路的份上,我给你支援点。”反正李璟刚给了她三百两,她可以把自己攒的零钱奉献出来一点。
阿莎看着韩飞飞,似乎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静止不语,双眼看着有点模糊的韩飞飞。
“就是送你点钱花的意思啦!”韩飞飞大度的说,从点秋手中接过钱袋,打开看了看,掂量了一下,嗯,大概也有十两左右,就把钱袋直接塞到了阿莎手中。
“给我钱?”阿莎疑惑的问道,“我没有吃的。”
韩飞飞无奈扶额,“你是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吗?怎么什么都一窍不通啊?”
“是。”她的确是从深山里出来,奉师傅的遗命,去办一件事。
“啊?”韩飞飞有些无语,怎么有点沟通不畅啊?“送你这些银子。”她解释道。
“送我?”阿莎疑惑,“需要我做什么?”
“不用做什么,你以后有了钱再碰上我可以还,碰不上我或者没钱就算了。”反正她会越来越有钱的,十两银子算不了什么。
“你快去做你的事情吧,钱袋放好了,不要丢了。”韩飞飞仔细地交代,她不能再和阿莎聊了,她还得回去跟父亲商量拿自己换白林的事情呢!
阿莎没有听韩飞飞的话就走掉,而且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阿莎,你怎么不走呢?没有事情吗?”韩飞飞见阿莎站着不走,疑惑地问。
“需要我做什么?”阿莎又一次问道,她的认知里不能随便拿别人重要的东西,何况他一下把所有的银子都给了她,那他自己怎么吃饭呢?
“非要做点什么吗?”韩飞飞问,真是没料到,阿莎竟然是个这么要强的人,就是不知道长啥样。咦——
“嗯。”阿莎应道。
“那就把你的帷帽摘下来,让我看看你长啥样,可行?”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阿莎听到这个要求一愣,随即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去没人的地方。”
韩飞飞内心吐槽,不就是张脸,难道看了能怀孕啊,该找个没人的地方。
“那还是回客栈吧,我房间里没人。”
“好。”
三人一行又回到客栈,这次直接到了韩飞飞的客房,见点秋关上了门,韩飞飞期待地看着阿莎。
阿莎却还是没有动作。
“怎么了?”韩飞飞疑惑地问。
“只给一人看。”阿莎回答。
韩飞飞偷偷翻了个白眼,摆摆手,让点秋出了客房。
阿莎透过黑色的帷帽又深深地看了韩飞飞一眼,手上动作起来,解开系带,左手手拿帷帽的边沿,一侧身,将帷帽摘了下来。
韩飞飞看着眼前的美女愣住了,肌肤白的透光,深邃的双眼,高挺的鼻梁,左侧的脸颊上还有这一朵盛开的海棠花。完完全全一个西域美女嘛!
“哇?阿莎,原来你这么美啊!”怪不得得戴着帷帽,要是不戴,路上的男人们不得疯了!?要是碰上个强抢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不得直接上手!
阿莎听到韩飞飞夸奖的话两眼透出不可思议,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她美。小时候,她还经常与村里的孩子们玩,大家都说她丑,说她是个野种,脸上有胎记是个不祥之人。后来师傅带她进了山,常年只有她和师傅两人,师傅也经常说不想看到她的脸,让她在家围着面纱,出门便戴上帷帽,这一戴就是十年。
除了日常梳洗的时候会取下,其他时候她都一直戴着。
“是吗?”阿莎又戴上了帷帽,沙哑地说道。
“你人这么美,怎么嗓子坏了呢?”韩飞飞听到阿莎的声音一阵痛心,人美、身材又好,怎么嗓子受了伤呢?
“不知,一直是这样。”她也曾羡慕少时其他玩伴的笑声,但是师傅说她生来就是如此。刚学医的时候,她也试过自己医治,但是就是好不了,她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