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这个……”虫神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身形也在肉眼可见地缩小。
我冷哼一声，这家伙，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龙虫共生吗？现在这不就如你所愿了？”
虫神被我吸得只剩下原本的三分之一大小，终于开始求饶：“停！停下！我告诉你真相！”
我手上稍微松了劲，虫神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大口喘着气。
“说吧，什么真相？”我俯视着他，声音冷得像冰。
虫神抬起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算计：“六条远古巨龙，被封印在六处龙脉交汇的地方。每一条龙都守护着一件龙族秘宝，把这些秘宝合在一起，就能开启通往龙族祖地的大门。”
龙母的虚影飘到我身旁，一声叹息：“他说的……是真的。”
“龙族祖地？那是什么地方？”赵大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强烈的好奇。
龙母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说：“那是龙族最初的家园，有着……很多秘密。”
虫神突然笑出声，那笑声，怎么听怎么刺耳。
“但是你没有告诉他们全部的真相，对吧？”
龙母沉默着，没有说话。
虫神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语气里带着得意：“六处封印的地方，同时也是六道虫族封印。如果贸然打开这些封印，不仅会释放出龙族的力量，还会释放出……更强大的虫族。”
“啥玩意儿？”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赵大宝已经先跳了起来，他指着虫神，“你丫的在这儿等着我们呢？”
林队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这么说，这些封印我们还不能随便打开了？”
“不，必须打开。”我打断了林队的话。
龙族和虫族的力量，本就是一体两面，硬币的正反。想要真正掌控这股力量，就必须同时面对它们。
虫神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我没再理会虫神的反应，直接伸手按在他胸口：“最后一个问题，最近的封印在哪里？”
“西南……雪山深处……冰龙的封印地……”虫神的声音断断续续，痛苦万分。
我点点头，手上猛地一用力，从虫神体内抽出了一枚金色的东西。
那东西大约有拇指大小，散发着幽幽的金光，像一颗……虫子的核？
“啊——”
虫神发出最后一声惨叫，整个身体化作金色的粉末，飘散在空气中。
我把玩着手中的虫核，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庞大力量，还有一些……零碎的记忆？
“你要干什么？”龙母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
我没回答，直接把虫核按进了自己胸口。
疼！真特么疼！
我咬紧牙关，忍着那股剧痛，愣是没让自己叫出声。
虫核融入身体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塞进了一大堆东西——虫族的历史、能力，还有……寻龙的感应能力？
我闭上眼睛，默默感受着体内新增加的力量。
西南方向，有一个模糊的感应点，很微弱，但确实存在。
那里，应该就是冰龙的封印地。
“你疯了？！”赵大宝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你把那玩意儿给吞了？！”
我睁开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掌控龙虫共生的力量。”
龙母的虚影开始变得越来越淡，像是随时都会消散。
“孩子，你走上了一条……前所未有的路。希望你……不会后悔……”
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记住，平衡才是关键……”
赵大宝还在那儿一惊一乍的：“我滴个乖乖，你现在感觉咋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林队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没说什么，只是递给我一瓶水。
我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胸口的灼烧感。
“还行，死不了。”我把水瓶还给林队，咧嘴一笑，“就是感觉……身体里好像多了个发动机，随时都要爆炸那种。”
赵清娥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那个……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西南，雪山。”我抬手指了指方向，“去找冰龙。”
赵大宝一拍大腿：“得嘞！龙寻队，正式出发！第一站，冰龙封印地！”
我们走出了龙源井。
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龙山也恢复了平静，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林队，你回去报告情况吧。”我转过身，对林队说，“我和大宝去就行了。”
林队看着我，眉宇间有些担忧：“你确定……不需要支援？”
“人越少越好。”我摇了摇头，“这事儿……太大了。”
林队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保持联系，有任何情况，立刻报告。”
“放心。”
正要转身离开，我的手臂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我靠！
皮肤下面，有一些细小的金色物体，正沿着血管缓缓向上移动！
“咋了？”赵大宝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我赶紧把袖子拉下来，遮住手臂：“没，没事儿，可能是……龙虫共生的后遗症？”
但我的心里却开始打鼓，虫核融合带来的这些变化，到底是好是坏？
血液里的那些金色小东西，还在继续向上移动，它们……不会是要跑到我脑子里去吧？
我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抬头望向西南方。
“冰龙……等着我。”
“嘶——”一阵剧痛，我整个人都快散架了，无力地靠在车窗上。
赵大宝坐我旁边，拧开一瓶水递过来：“还疼啊？”
我接过，猛灌了几口，勉强扯出一个笑：“还行，死不了。”
谁知道呢，反正这滋味，比死还难受。
更让人心烦的是，眼前总出现些乱七八糟的幻象——远古的战场，巨龙与怪虫，还有些不认识的人，跟演电影似的。
“那是虫核的记忆。”虫神的声音又冷不丁冒出来。
我被吓的一激灵，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你丫给我闭嘴！”
前排的赵清娥转过头，一脸疑惑：“你跟谁说话呢？”
我赶紧摆手：“没事没事，自言自语呢。”
林队开着车，时不时地瞅我一眼。
“再忍忍，还有半小时到雪山脚下。”
车子继续颠簸前行，路边的积雪越来越厚，简直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偶尔，我能看到窗外有影子闪过，在雪地上晃晃悠悠的，说不清是人是鬼。
“快看，前面有个村子！”赵清娥突然兴奋地指着远处。
一片低矮的石屋，被大雪压得喘不过气来，只有几缕炊烟，证明这里还有人烟。
车停在村口，一群裹着厚皮袄的人围了上来。
他们的衣服很特别，款式古老，上面绣着奇奇怪怪的花纹，像是从博物馆里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