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没注意到他眼神里的深意,“小孩子多好,简单没心思,也不会故意气人。”
“点我?”盛聿迈开长腿跟在她身后往楼下走。
三句两句都离不开他。
祝鸢脚步一顿,随即脚步匆匆下楼。
她看了眼沙发那边的齐竞和原风野,态度缓和,“我还要回医院陪爷爷,就先走了,你们玩。”
面对她区别对待的好脸色,和盛聿唇畔勾着的一抹似笑非笑,齐竞和原风野只能硬着头皮接受,“好,路上慢点。”
他们纷纷起身往外走,目送盛聿和祝鸢上车。
齐竞收回视线,看了眼边上一脸姨母笑的原风野,嫌弃道:“你也走吧,我去陪女儿。”
原风野不高兴地啧了声,“怎么还有主人赶客人走的啊?”
“你来我这多少次了,还算客人?”
原风野:“我看你就是受刺激了,这么经不起别人狗粮的刺激就去找个女人呗,柒柒还小,更容易接受一些,她总不能一直没有妈妈。”
“有爸爸不够?”齐竞脸色不太好,挥了挥手,“快走!”
可怜原风野想不明白自己一颗赤子之心,怎么就变成万人嫌了呢?
这群糙老爷们果然无趣得很,还是妹妹有意思!
这么想着,他抬脚走下阶梯,他喝了酒,随便叫了个齐家的保镖开车。
那边车门关上之后,恩佐和司徒坐上驾驶座和副驾驶座,车内挡板升起,阻隔了前后车厢。
祝鸢拢了拢围巾,刚要往角落靠过去,盛聿却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将她抓进怀里,眼神深暗地盯着她的唇。
“又是上火又是被蜜蜂蛰,怎么这么会说谎?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祝鸢恼怒推他,她能不对齐柒撒谎吗?
难道她要对齐柒说:姨姨的嘴唇是被你盛叔叔咬的。
齐柒刚好在好奇爱问问题的年纪,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是怎么咬的,她要怎么回答?
可她推着盛聿的手忽然一僵,“你监视我?”
嘴唇肿了她只有对哥哥说是上火,盛聿当时在车上不可能听见,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监视她。
盛聿没否认,“他凭什么能跟你单独相处?”
“凭他是我哥。”祝鸢真觉得盛聿魔怔了,但凡她身边的人是个男的,她就不允许。
是不是连一只公蚊子从她面前飞过,也要被他抓起来警告?
盛聿嗤笑,也就她一心把人家当哥哥看待,朱璟尧藏得太深,要不是在电击棒里刻了爱意,他也不会知道。
他揽着祝鸢的腰,将她脖子上的围巾解开,露出细长的脖子,粉白的肌肤上点点红痕,暧昧至极。
他低头在那些红痕上吻过去,喑哑道:“你只能跟我单独相处,任何男人都不行。”
随着他的吻,祝鸢感受到他的牙尖划过肌肤的触感,生怕又被他咬,她紧张得战栗不已。
“我还跟爷爷住一间病房,你是不是连我爷爷的病房都要监视……”
忽然她想到什么,猛地看向盛聿深不见底的黑眸。
一瞬间她的心沉到谷底。
背脊发凉。
“在你面前我还有什么隐私?”她恼怒质问。
盛聿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放心,病房的卫生间里没有监控。”
“你变态!”祝鸢怒极了,扬起的手却被他扣住手腕。
盛聿抓着她的手腕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你爷爷过几天出院,我安排人去接。”
“不用,我爷爷不喜欢你。”祝鸢冷着脸。
盛聿冷哼,“你全家谁喜欢我?”
“祝安安还挺喜欢你的。”祝鸢故意恶心他。
盛聿脸色沉下来,一想到祝家养的那个东西而感到恶心,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你承认她是你家人?”
这世上总有人是互相克制的,祝鸢被盛聿这句话堵得闭上了嘴。
盛聿就捏着她的下巴吻她,吻到她开口骂他。
男人的拇指在她唇上摩挲,早知道这样能让她说话,他还让她见什么朱璟尧!
眼看祝鸢又闭上嘴,他低下头来吻她。
车子停在医院侧门,祝鸢怒气冲冲下车,恩佐跟在她身后,上了电梯,直到她回到朱启的病房,他才停下脚步。
这事怪聿少。
祝小姐又不给他好脸色了。
下辈子他一定擦亮眼睛,跟个好主子。
司徒启动车子离开医院。
坐在车后排的盛聿将车内挡板降下,手上把玩着从祝鸢手腕强行抓下来的皮筋,戴进他的手腕。
小皮筋戴在祝鸢手腕的时候尚且有些松,戴在他的手上却刚刚好。
朱红色的一根皮筋。
“给乔迈打个电话,药吃完了。”盛聿看向车前方,神色清冷。
司徒微微一愣,没多问,拿出手机给乔迈打了个电话。
他们到温泉山庄的时候,乔迈刚好也到,带了药递给盛聿。
又询问了他最近的情绪,盛宏耀和沈怡静最近没招惹他,他的情况还算稳定。
最多的时候,情绪起伏都因为同一个人。
“不应该啊,祝小姐的脾气算很不错了,情绪很稳定的一个人,怎么会招惹您生气?”
盛聿眯了一下眼,神色危险,“你的意思是我没事找事?”
乔迈医生头皮一麻,“当然不是,您会生气一定是祝小姐的错。”
盛聿冷哼,“你也不用什么都怪到她头上。”
乔迈医生:“……”
是他想的吗?
还不是因为祝小姐人好,他才敢拿祝小姐挡枪,不会得罪聿少。
盛聿将那瓶药拿在手里,“这个药会影响要孩子吗?”
乔迈医生一愣,摇头,“不会。”
“那为什么祝鸢的肚子到现在还没有动静?”盛聿眸色幽深,“我没问题。”
乔医生想了想,说:“祝小姐之前因为内分泌失调去看医生,难受孕估计跟这个有关系,时间早晚的问题。您别着急。”
盛聿抽出一支烟点上,“我没着急。”
乔医生跟着点了点头。
是,您不急。
不急所以才瞒着祝小姐把事后药换成维生素!
深夜又下了一场雪,城市的喧嚣渐渐淡去。
一直持续到天亮,雪还没有停止。
天色灰蒙蒙的,没有人注意到,某栋高楼一道人影纵身一跃,从楼顶跳下。
窗明几净的盛氏总裁办公室。
盛聿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听见敲门声,清冷道:“进来。
司徒推开门进来,神色凝重,“聿少,董舒跳楼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