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正坐在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后，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目光冷峻而锐利。
他的面容与司止渊有几分相似，但那双眼睛却如同深渊般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刚才的事情，解释一下。”司明正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司止渊站在书桌前，目光低垂，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
他的声音平静而淡漠，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个不懂规矩的下人，教训一下而已。”
司明正微微眯起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教训下人需要你亲自动手？司止渊，你的时间很宝贵，不该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司止渊的手指微微蜷缩，但很快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他的目光依旧低垂，声音平静而克制：“明白了，父亲。”
司明正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他，声音中带着一丝审视：“那个女仆，和你什么关系？”
司止渊的心猛地一沉，但他的表情依旧冷静，声音低沉：“没有关系，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佣人。”
司明正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是吗？那为什么你会为了她大动干戈？司止渊，你是我儿子，我了解你。你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司止渊的手指微微颤抖，但他依旧没有抬头，声音平静而淡漠：
“父亲多虑了。我只是觉得他有些碍眼，顺手教训一下而已。也可能最近压力太大，想要找个人发泄一下，又刚好那个人是父亲的人，我这么说，可以吗？”
司止渊目光如炬，自然知道只有这样说才能打消他心中的顾忌。
卿一然这次混进司家是用的假身份，就算司明正去查，也不可能查出什么端倪。
而且这批人本来就是临时工作人员，等过了这几天，所有人都会离开芬兰，到时候也无从查起。
之前，由于司梦烟的事情，司明正自然是知道司止渊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对自己的亲生妹妹下毒手。
他担心司止渊因为女人而自毁前途。
“卿一然，你认识吗？”
“岂止认识，她可是我的爱宠。不过嘛，玩腻了，弃掉了。”
司明正的目光依旧冷峻，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最好如此。司止渊，你是司家的继承人，你的每一个举动都代表着司家的脸面。我不希望看到你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做出有损家族利益的事情。”
司止渊的心猛地一揪，但他的表情依旧冷静，声音低沉：“父亲对自己重金买来的儿子这么没有信心？”
考核室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司明正的目光依旧冷峻，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向司止渊。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哒哒”声，仿佛在倒数着什么。
“你少给我说这些，前些日子，你去哪里了？”司明正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司止渊的心猛地一沉，但他的表情依旧冷静，声音平静而淡漠：“我去了一趟瑞士，考察新的芯片技术合作方。那边的实验室有一些突破性进展，我认为值得亲自去看看。”
司明正微微眯起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审视：“瑞士？为什么没有提前报备？”
司止渊的目光依旧低垂，声音低沉而克制：“行程安排得比较急，没来得及通知您，也担心打扰您休息。”
司明正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司止渊，你是司家的继承人，不是随便可以消失的自由人。你的每一个举动都关系到家族的利益，我不希望再看到你擅自行动。”
司止渊的手指微微蜷缩，但很快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他的声音平静而淡漠：“我都要三十岁的人了，也不用事事都向父亲报备吧？”
司明正的目光依旧冷峻，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记住你的身份。司家不需要一个不负责任的继承人，你别以为我就你一个儿子。”
司止渊的心猛地一揪，但他的表情依旧冷静，声音低沉：“我怎么会以为父亲就我一个儿子，后面加个零也不为过。”
“你知道就好。”司明正没有再多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考核开始。
考核的内容是关于司氏集团最新的芯片项目。
司明正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每一个都直击要害，仿佛在试探司止渊的底线。
“新项目的预算为什么超支了？”
“市场部的反馈显示，新产品的用户接受度低于预期，你怎么看？”
“如果竞争对手提前发布类似产品，我们的应对策略是什么？”
……
司止渊的回答冷静而精准，每一个问题都分析得透彻入理。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司止渊的目光始终直视着司明正，没有丝毫退缩。
司明正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但很快又被冷峻取代。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声音中带着一丝审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出现了重大失误，你会怎么处理？”
“我会第一时间斩断那个错误，并采取补救措施。同时，我会分析失误的原因，确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司明正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很好，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考核结束后司止渊转身走出考核室，背影显得格外孤独而决绝。
他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心跳得极快，脑海中一片混乱，仿佛随时会被这压抑的气氛吞噬。
他知道，自己对父亲的恨意早已深入骨髓，但他必须隐藏起来，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他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否则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以前，他不在乎这些。
可现在，他却不能不能不在乎了，因为他有了软肋，有了想要保护的人，每一步他都需要小心谨慎。
要是他真的能治好这该死的抑郁症，他真想杀死这个老爷子，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人复仇，也为自己讨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