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被陈年折磨得只剩一口气，瘫在地上，四肢全废，像一团破败的烂泥。
她的胸膛微微起伏，证明她还活着，但那微弱的呼吸仿佛随时都会断掉。
陈年低头看了她一眼，转向小美，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冷光。
“你们姐妹俩，最近可给我找了不少麻烦啊。”陈年掂着手里的撬棍，声音低沉。
“要不是你们俩个蠢货，李军那群人也不可能拿到手枪，差点搞死我。你说，我要怎么招待你呢？”
小美抬起头，看到陈年那诡异的微笑和沾满血迹的撬棍，心脏猛地一缩。
她脸色苍白，嘴唇颤抖，恐惧像潮水般淹没了她。
她试图开口，却发不出声音，双腿一软，两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身体倒在地上。
“吆喝，你以为晕过去今天就没事了？”陈年冷笑一声，拖着昏迷的小美来到一个空旷的地面。
“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他将小美摆成一个“大”字形，手脚摊开，像个待宰的猎物。
“好戏开始了。”
陈年举起撬棍，对准小美的右腿猛地砸下。
“咔嚓！”骨头断裂的脆响刺耳而清晰，小美伴随着一声短促的“啊呜”从昏迷中惊醒。
她猛地睁开眼，满脸痛苦，眼泪夺眶而出，可还没等她完全反应过来，剧痛让她眼皮一翻，又晕了过去。
“不得不说，小美确实是个人才。”陈年感叹道。
刚才废了小美的四肢，小美醒了四次，又晕过去了四次。
收拾完两人的陈年，心情舒畅了许多。
他拍了拍手：“毕竟这也是末世之中难得的娱乐活动。”
从空间里掏出保温桶，倒出肉汤，用管子给李倩和小美强行灌了下去，确保她们不会死掉。
“这样才能更好地观察她们的恢复效果。”
做完这一切，陈年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血迹：“搞了这一身血，回去估计又得把林晓晓吓一大跳。今天出了大力气，得回去吃点好的补补。”
“陈年……你这是，我……”一阵疑惑的声音从房间一角传来。
受伤最轻的王大发此时醒了过来，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与宋利对峙的那一刻，突然一声巨响，他被震得撞到墙上，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哦，你醒了，王大发。挺快的啊。”陈年转头看向他，语气平静。
“我以为你最少还得三四天才行。”
王大发环顾四周，看到满身是血的陈年，以及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李倩和小美，识趣地闭上了嘴。
他的目光扫过房间，张彪、黄毛、张大妈，一个个缺胳膊少腿，气息微弱，半死不活的。
他心里一沉，不敢多问：“陈年……陈哥，我这是咋了？我只记得还在跟宋利对峙，然后好像爆炸了，我就晕过去了。”
“不知道啊。”陈年耸了耸肩，语气随意。
“可能是你们那个楼层的煤气罐爆炸吧。我去的时候就发现了你们几个活人，就给带回来了。”
王大发在心里想：“你看我信吗？”
陈年满身是血，房间里除了他全是残废，这话谁信？
他不敢明说，只能低声问：“陈哥，那宋利那群人……”
“全死了，就剩你们几个。”陈年淡淡道。
王大发心里一沉，外部威胁没了，张彪残了，张大妈也废了。
他以前还能靠监视张彪跟陈年周旋，现在却什么筹码都没了。
他苦笑，暗想：“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我，变成第二个李倩？”
“别担心，王大发。”陈年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语气真诚地说。
“我既然救了你们，肯定会对你们负责的，相信我。”
如果他脸上没有血迹，这话或许还有几分可信度。
陈年从保温桶里舀出一碗肉汤，递到王大发面前：“来，你刚醒来，身体还虚弱，这是我连夜熬的肉汤。喝一口吧，香喷喷的。”
鲜血、残缺不全的人、肉汤——这画面冲击着王大发的大脑，驱散了他刚醒来的时的迷茫。
他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肉汤，胃里一阵翻涌，手颤抖着接过来：“哈哈，陈哥，还是你照顾我，我刚醒来，是真饿了。”
拌着散发热气的肉汤，心里一阵翻涌。
“这不会是人……”
陈年在一旁看着，王大发也只好强忍恶心，咕嘟咕嘟喝了下去，喉咙里却像堵了块石头。
他不敢看陈年的眼睛，低头盯着空了的碗，手指微微发抖。
“行，你吃完没啥事就在这儿呆着吧。”陈年拍了拍他的肩。
“没事多照顾照顾你彪哥，还有黄毛。另外几个也稍微看着点，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要相互照应。”
他的语气很真诚，像个热心的大哥。
“客厅还有几床被子，你要是冷了就拿来盖，千万别感冒了。这末世，感冒可要了老命了。”
陈年顿了顿，“那我就先走了，他们就托付给你咯。我明天还来送吃的。”
王大发麻木地点了点头，眼前的陈年让他不寒而栗——说着最暖的话，做着最狠的事。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肉汤碗，强压住想吐的冲动。
陈年走到门口，锁上门，脸上的笑容愈发浓烈。
“李倩，小美，还有我的好邻居们，你们一定要坚强地活下来啊，千万别死了。毕竟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门内的王大发盯着紧锁的门，胃里翻江倒海。
他咬紧牙关，低声自语：“不能吐，不能吐。”
明天还不知道陈年会不会来送饭，要是吐了，万一陈年不来，他岂不是要饿死？
他环顾四周，看着躺在地上的众人——李倩、小美、张彪、黄毛、张大妈，一个个半死不活，房间里弥漫着血腥味和肉汤的怪味。
他的肠胃更加翻涌，可他死死忍住：“不行，我得自救。陈年绝对不会这么好心救我们，他一定有自己的目的。”
对于陈年的话，王大发一个字都不信。
3号楼的爆炸，绝对是陈年搞的鬼，只是他想不通陈年用了什么方法。
煤气罐爆炸？骗鬼呢！他脑海中闪过各种可能，却怎么也想不到陈年手里有RpG这种重型火力。
王大发开始冷静分析眼前的形势和陈年的目的。
外部威胁已除，宋利和李军的人全死了，房间里这些残废对他来说毫无威胁。
陈年把他们救回来，还特意留着命，显然不是出于善心。
他低声道：“他留着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看向李倩和小美，四肢全废，吊着一口气，显然是陈年刻意为之。
“单纯为了折磨取乐？”
想到这儿，他背脊一凉。
陈年的笑容、满身的血迹、那碗肉汤——一切都透着诡异。
“不行，我得找机会逃出去。留在这儿，早晚跟他们一个下场。”
王大发强迫自己冷静，开始盘算自救的办法。
房间被锁死，高楼层他跳不出去，腿受了伤，走不快，但至少还能动。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空碗:“万一明天他还会来送吃的……这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