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鱼念头一动，人出现在了星火观大门前。
进去后，楚鱼先到后院灵田那边看了看。
让楚鱼感到意外的，是没有看见橘猫。
这大爷又去哪了？
楚鱼站在灵田边，也没想到这大爷能有什么去处。
之前放在灵田地头的水桶，倒是没了，楚鱼想着应该是被系统自动收回。
楚鱼朝灵种那个小土坑看了一眼。
原本楚鱼打算看一眼就走，但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视线之中，那个土坑之中，鼓起一个小土包。
看看？
楚鱼担心橘猫心急而去挖开灵土，观察灵种的萌发状况。
在这个猜测之下，楚鱼脚下动了，走到灵田之中。
“咦？”
楚鱼蹲在种灵种那个坑前，低头注视着，姿态怪异，不觉间头都要杵到地上。
“竟然露出芽头了！”
楚鱼不知是惊讶，还是顿久了，有些憋得慌，起身时，忍不住猛吸一口气。
“竟然有些期待。”楚鱼走几步，突然回头又看了一眼。
这大概就是一种成就感吧。
楚鱼轻轻摇了摇头，离开了后院。
站在大殿和东偏房的对角处，楚鱼心生纠结。
先去兑换，还是先抽奖？
楚鱼想了想，还是先兑换吧。
关帝庙那些飞到天上的丝丝缕缕，太让他好奇了，也让他有些心中不安。
“兑换初级版体验版天眼术。”楚鱼说道。
【完成，请查收】
完成？
查收？
在哪？
楚鱼四下看看，忍不住来了个三连问。
除了面板上大变成0的善良值，自己面前什么都没有啊。
系统不会坑我吧？
楚鱼带着这样的疑问，问道：“我在什么地方查收？没见啊！”
【不好意思，兑换处不完备，东西随机出现，这次掉地上了，你弯腰捡一下】
我...泥马！
楚鱼觉得这是系统在搞自己，但是又没有证据。
低头，楚鱼看到地上静静地躺着一张黄符。
上面朱砂画的符文，弯弯曲曲，看不懂啥意思。
不过，在符咒的开头，楚鱼看到了一个类似竖眼的图形，中间一点，像是眸子。
自己瞅那么一下，感觉眼睛被极为强烈的光芒闪了眼，不过只是那么一瞬间。
楚鱼弯腰捡起黄符，又有了新问题。
这黄符该怎么用啊？
念咒？
烧了，化水喝？
还是往脑门上一贴？
【使用方法就是你最后想的那样，往脑门上一贴】
楚鱼有些尴尬。
手里捏着符正要往脑门上贴，楚鱼突然就停了下来。
“体验版的有效期多长时间？有什么事后不适？”
这两个问题是楚鱼最关心的，问清楚了，也好让自己有个心里准备，别像那个长鲸功体验版似得，自己用完，软成一滩烂泥。
若是危急关头，说不准是给人家送上门的菜。
【每个新品首次兑换，都有福利，天瞳术初级体验版福利是24小时，正常是8小时，从不加班。不良反应：肿眼泡或者黑眼圈】
看到这里，楚鱼不由得长处一口气。
“长鲸功那个为什么没有福利时间？”楚鱼突然想到自己在天台第一次兑换功法，时间竟然只有三分钟，便开口询问。
【中间商差价，关我什么事！哼！】
我草！
楚鱼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中间商？
这是什么玩意儿？
明明我是按照面板上的提示，进行兑换的啊，怎么就出现了中间商？？？
“我需要个解释！”楚鱼有些生气。
【那是灵猫说得，不是我的内置规则】
“那...那个肥猫不是系统？”楚鱼有些绷不住了，“你得给我好好说道说道。”
【它是负责管理星火观的灵猫，我是星火观搭载的管理系统】
“有啥区别？”楚鱼现在满脑子浆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楚鱼想起了这肥猫以前讲的玄乎话，我既是系统又不是系统。
期初以为是认知问题，现在看来，这他妈的是坑人问题。
【没你这个宿主，这里它负责一切。有了你.......】
系统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
“有了我，怎么了？我做主？”
楚鱼心里开始盘算着后面怎么收拾这只奸诈肥猫。
【有了你，它还要负责这里。】
额——
这就有点那个啥了吧。
“为什么？”
楚鱼愤慨。
【你太弱了！！！！！！】
我......
看到那六个感叹号，楚鱼到嘴边的狠话，咽了下去，这对话聊不下去。
好吧，我承认。
真是个没情商的系统。
楚鱼悻悻地走出星火观，站在大门外，回头看了一眼那门头牌匾，赌气地把手里的天眼术符咒贴在了额头。
符咒粘在皮肤上，楚鱼感觉眉心一凉，好像有人用一块雪糕在自己眉心处点了一下。
为啥是雪糕，因为楚鱼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甜味。
楚鱼还没开心起来，眉心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刺痛。
像是一根烧热的钢针，在自己眉心从上到下划了一下。
“嘶嘶——我操，疼......”
这疼字刚吐出口，楚鱼头晕眼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喳喳喳喳......
迷迷糊糊之中，楚鱼耳边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
“嗯——”
楚鱼活动一下身体，抻了抻腰，那感觉好像睡了一个沉沉的长觉，又舒服又难受。
楚鱼想睁开眼，然而眼睛像是糊满眼屎，竟然没有睁开。
他便伸手在眼睛上搓了搓，这一搓不当紧，一股子臭味差点把自己给熏吐了。
鸟屎拉在我眼上？
楚鱼猛地起身，顾不上眼睛没有完全睁开，模模糊糊，摸索着去了洗澡间。
哗啦啦的流水声，伴随楚鱼一阵又一阵的干呕。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算结束。
楚鱼手撑着洗手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似的。
这脸白净净的人是......我？
眉毛黑亮到泛油光的人是......我？
没有白头发的人是......我？
眉见有一条寸长红线的人是......我？
啪啪！
楚鱼伸手在脸上招呼两下。
脸上传来疼痛，而镜子中之中，那白净净的脸上一左一右，也缓缓显露出两个红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