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见劝不过李念，李安然干脆岔开了话题。“那你先洗脸，脸洗好了东西就放这儿啊，我去给你买早饭。”李念迅速递过来一条毛巾，随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随后转身回房拿出一个小锅，快步走出了院子。“念姑娘，又去给你们家安然买早饭呢？”刚好准备出门倒水的大妈笑眯眯地问道。“叁大妈您忙着呢。”李念敷衍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叁大妈这一家子个个都心思活络，少打交道为妙。“天天这么奢侈，不怕折寿啊！”叁大妈满脸羡慕嫉妒恨地看着她们离去。她这反应倒也情有可原，毕竟李安然从未吃过隔夜的食物，每天都买新食。还好李景江是轧钢厂的老司机，月收入达68.8块，出外拉货、带客，或代购异地产地特产都会有些外快。否则他们一家的生活质量很难维持。李安然看了看这位大妈，也没有理睬。自从得知他们住的这个院子里全是些心术不正之徒后，他就有意疏远这些邻居。不仅是他，连李念也是如此。明面上和私下已经说了无数遍要注意与邻居的关系，才有了刚才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但也正因为如此，李安然一家在大院里比较孤立。若不是李景江是轧钢厂的老司机，同时在车队有几个老兄弟的照应，可能早就被排挤了。没让李安然等太久，姐姐李念便端着小锅和用油纸包好的肉包子回来了。“姐……”看到猪肉大葱馅的包子和那半锅炒肝，李安然感到非常温暖。尽管他平时吃得挺好，可作为姐姐的李念却从来都不碰这些好吃的。凡是家里的美食，基本上都被李安然享用，这也让他在十八岁的年纪就能长到又高又壮，在大院里绝对是独一份！“快趁热吃，凉了可不好吃了。”李念边说边把炒肝倒进碗里，再拿一只包子塞到李安然手中，“吃完了赶紧去厂里看看爸回来了没。”“姐，你不跟我一起吃的话我也不吃。”李安然说着也拿了一个包子给姐姐，“你一定得吃。”“好吧，姐跟你一起吃。”李念微笑着咬了一口。可是说归说，最终李念还是只吃了一个包子，并且连一口炒肝都没尝。任凭李安然怎么劝也没有用，最终只能默默铭记这种宠爱之情。吃完饭后，自然不需要李安然来刷碗，想要帮忙时也被姐姐赶出来。不仅如此，临出门前李安然又被塞了一块钱进兜里，理由是男子汉身上没钱不行，得随身带着应急。即使如今已经是七十年代，一块钱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猪肉只需八毛一斤，如果下馆子的话，如果不点昂贵的肉类菜品，这一块钱也可以吃饱。李安然正准备出门前往轧钢厂看看情况，却在倒座房遇到了一个熟人——就是四合院的“盗圣”，贾梗，也就是大家俗称的小棒梗！“李安然，这是要出去呀。”看着李安然身上的崭新干净的棉衣，小棒梗眼中流露出一抹嫉妒，然而很快他又得意洋洋地笑了，“听说你要 ** 了，准备好了吗？”……原本李安然不想理睬对方，但听完棒梗的话后，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声。虽说他已经18岁，也的确该到 ** 年纪了，但他家里早就做好了安排。正常情况下，每个家庭可以有一个名额留城，而且父亲李景江希望他能够顶自己的岗位，进入轧钢厂做司机，这样姐弟俩都可以留在城里，避过 ** 。不过依照李安然对小棒梗的理解，对方似乎并非有意在挑衅自己。“难道事情又有了变数？”“小棒梗，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李安然脸色一沉问道。“没啥意思。”棒梗脸上那得意的样子一览无余，“我只是听说，我们这里要去的地方特别远，而且条件极差，也不知道你姐去了那里之后能不能适应。”“我还听说，女孩子去当知青，很有可能会在当地嫁人生根。啧啧啧！就算嫁给一个普通农民也就罢了，可那地方那么穷，我看你姐这辈子也算是毁了！”听到这里，本来还在推测问题所在的李安然，此时已经基本上确认其中有猫腻。“棒梗，你给我把话讲清楚！”李安然伸手紧紧拽住了对方的衣领，一把将他拎到眼前，“说！是你搞的鬼，还是有人帮着你捣乱？！”从小被众人宠爱有加的李安然并不是只会享受，尽管来到这个年代之后还没发现所谓的金手指，但他从未忘记加强自己的锻炼和学习。无论是在大院内还是与同龄人相比，不管是身高、体魄还是搏斗技巧，他都没遇到过对手，即便那号称四合院战斗之王的角色也不是他的对手。李安然后来一直没有告诉家人一件事情，之前因棒梗的缘故何雨柱曾想教训他一顿，但结果被反过来狠狠教训了一番。这事太过丢脸，何雨柱不好意思张扬，同时李安然惯常的低调作风也使他从未向旁人透露半句。正当满脸惊慌的棒梗还未开口，却有一个新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断了这场眼看要发生的冲突。“安然，这么一大早的你想干嘛？”这位刚出现的是整个四合院里公认最“公平公正”的老大爷——易中海。“壹大爷，我正好找您谈谈。”李安然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棒梗刚才说我姐要去 ** 地区，我打算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咱家的情况想必您是清楚的，这事中是否有问题？”眼看着棒梗如此说话惹怒众人，易中海不禁一阵头疼，好不容易通过各种努力处理完有关留驻京城之事，结果这小子竟然不顾后果直接说了出来？“我……我只是开个玩笑。”棒梗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过于得意忘形了些，赶紧试图推卸责任。“开个玩笑？”面对棒梗的话语，李安然突然一笑，“那我也随便聊聊：说你那个亲戚 ** 招来不幸去世，还有说你父亲同样遇害于 ** 女，母亲每天在工厂和傻柱以及壹大爷等人关系暧昧，这也只是个玩笑而已，你会信服吗？”“姓李的，你过分了！”听到李安然这些言词，棒梗满脸愠色，愤愤说道。“好了，停！”易中海瞥了一眼逐渐凑热闹的邻居，为了避免事态失控，无奈之下只好忍气低声劝解，并喝止了即将反驳的棒梗：“这种事怎么能随便玩笑！赶快跟安然道歉！”“可……好吧，算我错了。我就开个玩笑，并没有任何恶意，这就认错可以了吗？”虽说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棒梗心里简直是咬牙切齿地恨着！从小他就无比嫉妒李安然——吃得好、喝得好、穿得好、用得好，全家人都宠着他一个人。这倒罢了，可人家不仅比自己高、比自己壮，还比自己英俊，这种差距谁能接受得了？“你嚣张个啥，你们家 ** 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不管你姐去还是你去！”“嘿！我就等着看你或者你姐去受那份苦吧！看你们姐弟俩怎么吵起来！”李安然没有心通神技也没有心灵感应的能力，自然不清楚棒梗心中的那些鬼主意，但那阴险的目光与表情足以显示他图谋不轨。因此，他冷笑一声，一拳打向了对方的腹部。“呃！”棒梗直接抱着肚子跪倒下去，不停地干呕起来，周围的空气中迅速弥漫开一股酸臭味儿。“李安然，你竟然打人！”易中海脸色骤变。“对不起对不起，也是开个玩笑嘛。”李安然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边说边躲开仍然干呕不止的棒梗：“真没想过你会这么不经打，轻轻一碰你就这样了。”“我看你应该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一大老爷们儿这么脆弱，是不是身体有问题呀？哎哟，不会是 ** 和你妈害死了你爸，现在又要来害你了吧？”话刚出口，李念听到声音挥着菜刀飞奔了过来。“谁敢欺负我弟弟，我和他拼命！”眼见此情此景，易中海连忙后退几步，他知道这位姑娘绝对不是开玩笑，尽管在家中的李念显得十分温柔，并且特别溺爱自己的弟弟李安然；不过她的外号“虎妞”不是随便来的，外头谁要是欺负她，准没有好事。“姐，没事没事，就是一个小误会。”李安然赶紧上前，将她手里的菜刀收下，“只不过和他开了一下玩笑罢了，你看是吧？壹……大……爷！”易中海黑着脸想要追问，但想起那件事情，万一此刻被抖露出去，以往的那些投入全都付之东流，只得将怒气强行咽回肚子里：“这确实只是误会一场，大家都散了散了吧。”他把仍在懊恼中的棒梗扶了起来，便带往院子内走。虽然还想报复一番，但棒梗最终还是在易中海一句话下被压制住了。“你要是一直闹，就准备去 ** 受苦吧，看到时候谁还理你！”为了让免于遭那份罪，棒梗只好选择忍了这一口气。“弟弟，你真没事吧？”虽然李念并不完全了解具体的情况，但她坚信自己的弟弟是无错的一方。“没事没事，被打的又不是我。”李安然笑了笑，随后将姐拉到一边低声说道，“不过姐，这次 ** 的事情可能有点变化，我一会儿去厂里打听情况，你在家里哪也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