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板着脸的导购员，现在已经低下了头，用颤抖的声音弱弱回答。
“对不起，先生。”她以完全屈服的态度承认了错误。
这样就够了。但杨帆似乎没有打算就此罢休。
“这样就够了？你刚刚对待的人不是我吧？”
“我，我不该冒昧戏弄你，非常抱歉，女士。”与刚才的傲慢态度相比，现在完全低头了。
虽然接受了道歉，阿英的心情反而更加忐忑。
"；杨先生，用不着这样。”四周的目光让人感到压力山大。
这与网上那些欺凌视频有什么不同？
如果有人用手机拍下这一幕呢？她不敢想象在那样的视频底下，会有什么样的评论反应。
在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之前，她只想离开这里。
“为什么不能这样？我来这里是要忍受这样的待遇？你也一样，如果你也遇到这种不公平待遇，大胆的说出来！”
杨帆面向她，语气不满，阿英感到有些为难。
为什么他生气到这个地步？我不过是按照合同的规定的工具人，严格来说，她自己也是在为这个男人提供服务的角色。
在他的怒火之下，她害怕有一天会轮到她。
“我没事的。”她希望杨帆能对刚才的导购员宽容一点。
并不是因为她可怜，而是为了将来，当她自己不小心惹到这个男人时。
两人在沉默中回到了商场的VVIp专用电梯。
“得知你离开私人休息室的消息，我就立刻就赶过来了，没想到这么短时间，你竟然会遭受这样的对待。”
阿英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私人休息室的工作人员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才告知他的，这就不关她的事了。
可她并不属于他。
"；我可不是杨帆先生的人啊。”在金属光泽的门上映出的两人身影如此不同。一个只是凭借存在就闪闪发光的男人，而另一个是被生活磨砺得充满痕迹的女性。
这种差异让阿英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我们上去再谈吧。”他刷了一下卡，电梯的门立刻打开了。
在不知名的古典音乐轻轻响起的背景下，两人到达高层休息室，穿过安静的走廊，走进了一个私人房间。
在重新回到这个尴尬的空间时，阿英在豪华沙发的一端尴尬地坐下，观察着四周。
“欢迎光临。”休息室的员工依然保持着亲切。
他们并没有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受到两人之间尴尬氛围的影响。
她很感激没人来打扰，但这样的帮助并不是她期望的。
刚刚下楼时联系的可能就是这个人吧。这到底是值得感激，还是多管闲事呢？阿英无法判断。
“平时穿着轻便的连衣裙，鞋子不要太高，挑一双舒适的，首饰就先戴个项链……”
“项链不用了，太贵了，没必要……”
“在调整氛围的范围内选择一件适合的就行，阿英小姐不需要担心。”
“而且显得有点俗气。”
“嘘！好吧，那就只有衣服和鞋子了。”
面对阿英的明确拒绝，杨帆嘴角微微抽搐，皱起了眉头。
好笑，他表面上比任何人都要冷静自若，但实际上行动却像个乱发脾气的小孩。这个男人真是难以捉摸。
“好的，那我先确认一下尺寸。”员工拿出一把小尺子和一个笔记本，仔细地核实着需要准备多大尺寸的衣物。
在她需要的数字都被记录下来的时候，准备离开的她，阿英悄悄地又多说了一句。
"；呃，如果可以的话，运动服就行了。”
“啊，运动服……”员工的目光斜向了坐着的真正客户。原来是这样。这就是阿英感到尴尬的原因。
“就像裙子一样选择方便活动的，也需要一双搭配的运动鞋。” “知道了。”
杨帆的点单结束后，员工才开始利索的去准备。
“请您安心等一下，看起来有些紧张，那边的也端过来吧。”跟着杨帆的手势，当她转头时，那里摆放着一块蛋糕和一杯冒着热气的茶，与之前放的完全不同。那东西大概多少钱？之前的是被扔了吧？甚至连茶匙和叉子都换过了。
在这个高档场所，她在这里突然感到孤单。
“准备好了。”一段时间过去后，员工走出窗帘后，准备好了带来的衣服。后面有个通道是专门为员工准备的吗？大约有十套，连衣裙和运动服服挂在一起，下面是几双鞋。
用“名牌”一词来形容，时而出现的标志令人印象深刻，从熟悉的标志到独特的图案，各种颜色和形状。
虽然颜色和形状各异，但每一套都既不过分绚丽，又美丽动人。
"；您真的好苗条啊。"；
"；…是瘦吧。"； 旁边一位热情的员工夸奖着，阿英却露出了苦笑。
光是从被遮挡的内衣看，她可能已经察觉到自己正在面对的客人有些不同，但她居然毫不流露出来，这一点令人惊讶。
这样的态度才真正证明了她是这个领域的专业人士。第一套连衣裙是深蓝色的面料，搭配着白色的大领和袖子，一切都突显得格外出挑。
配上相应的鞋子，当她穿好后，帘子拉开了。
"；阿英小姐，您觉得怎么样？"； 杨帆问道，依然斜靠在椅子上。看起来有点邋遢，却完美地融入了这个空间。
“这，这个……”阿英含糊地回答，她完全处于一种不知所措的状态。怎么说才不会在背后被嚼舌根呢？她对张口说话都感到小心翼翼。
"；似乎不太满意，那我们来下一套吧。"；
"；这，不是的！"； 就在她犹豫着要如何回答的时候，帘子又被拉上了。这次是一套粉色调的碎花裙。腰部的设计使衣服线条分明，大纽扣呈现出可爱的设计。与之搭配的鞋子上有一个小蝴蝶结。
阿英犹豫着自己是否适合穿这个，帘子又打开了。
"；这个怎么样？"；
"；额…嗯，很漂亮。"； 她的答案显得有些生硬，她紧张的样子引起杨帆的注意，他再次向员工示意。
唰！帘子又拉上了，第二套被脱掉，第三套被穿上。鞋子也是如此。阿英一直在用余光观察每一套的价格，没有任何片刻的休息时间让她好好欣赏这一切。
"；还不错，下一套吧。"； 杨帆已经不再询问她的意见。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