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听完落香的话大吃一惊,疑惑的问道:“为何我南疆众人会被尽数除去?他们不是去吃喜酒了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落香沉默片刻,抬眸看着何必,缓缓说道:“因为,这本就是我们设下的一个局,目标,便是你们这些南疆的巫士。”
“这,这又是为何?我南疆自打归顺蜀国后便与蜀国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每届新皇登基我们都会为蜀国送去一位德才兼备的弟子做他们的国师,这好端端的怎么说闹翻便闹翻了?”
落香看着何必紧紧的皱着眉头,叹了口气,也只有他以为蜀国与南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了。
“你或许不知道,你们南疆的大长老与杨如意正在密谋着一场惊天阴谋。”落香看着何必不敢置信的样子,继续道:“他们可不愿意南疆世世代代的做蜀国的国师,他们要的,可是蜀国的皇位。”
何必大惊,摆着手不相信她的话,“这不可能,我们南疆世世代代归顺蜀国不是没有原因的,最重要的就是,南疆祖训头一条便说了,世代忠于蜀国,不得谋逆,大哥怎么会和如意谋逆呢,你这话我不信。”
花若隐看着何必叹了口气,“知道你为什么会成为那个人的目标吗?”
“谁?你是说害我的那个人?”
花若隐点点头,“正是因为你一直恪守祖训,一心研究巫蛊之术,才会成为那人的目标。你们南疆的长老堂,或者是整个南疆,怕是早已不甘愿再归顺于蜀国。想要另立门户了。”
“可是......”何必皱着眉,喃喃自语道:“可是,祖训上说了,不得有谋逆之心啊。”
“你若是不信,便回去看看,看看是不是如我们所说的那样,南疆上下是不是已经戒严。”落香看着何必说道。
何必点点头。“好!我便带你们进入南疆。我倒要看看,那群不惜违背祖训也要谋逆的人究竟是谁,那个害我的人。他究竟是谁!”
“我们现在不能从正门光明正大的走进去,你们跟我来。”何必对众人招了招手,带着众人沿着一条小路慢慢的朝南疆的长老堂行去。
墨瑾有伤在身,落香不敢大意。一路上陪在他身边,不敢再让他出什么事。
何必走在前头。不时的回头看看落香,几次想要开口却都没有成功,眼中是探究的神色。
落香或许没有注意,但走在前面的花若隐和白羽殇却是没有错过何必看着落香时的欲言又止。
墨瑾自然也看到了何必不时回头看落香的样子。明亮的眸子眯了眯,淡淡开口,“何长老。如今我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了,你有话直说无妨。”
何必闻言身子一僵。看着落香讪笑着说道:“这个,我确实有些不明白的事想要问一问这位姑娘。”
落香见他看着自己,不解的挑了挑眉,道:“何长老请说。”
“不知姑娘之前可曾来过我南疆,或者,姑娘是否与我南疆有亲?”何必试探的问道。
落香听他这么问,便知道他定是想问南疆禁地中的那幅画。笑了笑,说道:“何长老是不是要问,我为何与你们南疆禁地里的那幅画长得一模一样?”
“姑娘知道那副画?”何不似是吃惊不小,长长的胡子都飘起来了,说道:“我方才见到姑娘便想起那副挂在我南疆禁地中的画,很是好奇,故有此一问。”
落香笑着说道:“据我所知,我父母均与南疆无关,所以,何长老说的与南疆有亲是不可能的。还有,南疆这是我头一次来。”
何必疑惑的说道:“那,姑娘又怎么知道我南疆禁地的那幅画?”
落香想起杜晓,笑了笑,说:“这还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他是你们南疆的人,不知何长老听没听说过,他是苗千的徒弟,叫杜晓,我们这次来南疆也是为了他。”
“杜晓?苗千?”何必皱着眉摇了摇头,“这我倒是没有听说过,或许是年轻一辈的新人?”
落香闻言,皱着眉与墨瑾对视一眼,问道:“何长老没有听说过吗?那苗千可是你们南疆恶名昭彰的人,你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
何必摇了摇头,“我真的是头一次听说苗千这人,怎么,他曾得罪过姑娘吗?”
落香心中越发疑惑,可看着何必的样子也不像是作假,只得将心中的疑惑压下,等着到了南疆再说。于是,对着他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曾。既然何长老不知道,那便算了。”
众人继续赶路,慢慢的越来越靠近南疆的山头了,那山路也开始变得难走了,而且不知何事便有一只青花大蟒从丛林里钻出来,吐着信子嘶嘶的看着众人,很是吓人。
何必将沿途的机关关闭,又将那些毒虫蚁兽赶走,对众人说道:“这条路平日里没有人走,这些机关和毒虫也不曾开启过,或许,姑娘说的是对的,不然,他们不会讲这些机关开启。”
众人走了约有三个时辰,终于沿着小路迂回绕到了长老堂的后面,也就是南疆禁地的前面小竹林里。
何必看着长老堂和南疆禁地的茅屋之间每隔不远便有一个弟子把守,心中震惊不已,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对落香几人道:“竹林的前面是长老堂,后面便是挂着那幅画的禁地。”
花若隐点点头,对落香道:“如今墨瑾有伤,不如我们先潜伏进去看一看情况再作打算。”
落香点点头,嘱咐逝初和羽殇照顾墨瑾和弥蓝,让何必带着夜一和夜六去了前面的长老堂,她和花若隐则潜伏进南疆禁地,打算看一看那传说中与她一模一样的画。
落香看着夜一和夜六,不放心的从乾坤袋中取出两件武器交给他们,说:“虽然你们在蜀山派修习过一段时间,但总要有一件趁手的兵器,这两件你们拿着防身,能控制住长老堂最好,若是不能,也要全身而退。”
夜一和夜六点点头,何必对落香道:“姑娘放心,我们一定将长老堂控制住,并且将他们俩好好的带出来。”
他们三人小心翼翼的绕开把守在竹林两旁的南疆弟子,动作迅速的朝着长老堂奔去。
落香叮嘱了弥蓝一番,便要和花若隐离开,墨瑾却开口叫住了她,落香回身看着他,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墨瑾摇了摇头,咳了两声,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递给落香,“我看这茅屋有些古怪,你且拿着这符纸也好防身。”
落香没有多想,将那符纸收了起来便与花若隐离开了。
倒是一旁的花若隐看着那符纸皱了皱眉,回了头看着坐在竹林里,面色苍白的墨瑾一眼,对落香道:“香香,有句话我憋了许久了,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声。”
“什么话?”落香看他面色严肃不是平日的那副嬉笑不羁的样子疑惑的问道。
花若隐深吸一口气,可话到了嘴边却又犹豫起来。
落香看他这样子,隐隐猜到或许是和墨瑾有关,问道:“关于墨瑾吗?”
花若隐点点头,“你难道就不觉得他很奇怪吗?”
“奇怪什么?你是说这张符纸吗?”落香从怀中取出墨瑾给他的符纸,看了看,笑着说道:“你不了解墨瑾,他这个人做什么都是半吊子,除了医术。所以对什么事都有些研究,这些符纸一看便是他平日里自己画着玩的。”
花若隐见落香不放在心上,知道他现在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除非他能有证明墨瑾有古怪的证据。“虽然你对他很了解,但我仍是要提醒你一句,别他相信他。”
落香好笑,“师兄,你这话不对,他是我的挚友,我不可能会不信他。便如墨瑾对我说不要相信你一样,你知道的,我不会不信你。”
花若隐语塞,心中却泛起一股暖意,为的是落香对他无条件的信任。可他又想对落香说,他和墨瑾是不一样的,可看着落香那样子,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二人隐去了身形,站在那所谓的南疆禁地也就是眼前的茅屋前面,却是皱了皱眉。
花若隐打量着眼前的茅屋,轻笑一声,道:“这南疆果然不简单,小小的茅屋却暗藏玄机,或许,墨瑾给你的那张符纸可以派的上用场了。”
落香皱着眉头将墨瑾给她的符纸取出来,一边看着茅屋周围布下的禁法,一边看着那符纸上的符文,天一路,一样;洪武路,一样;朱雀路,一样......落香笑了笑,对花若隐道:“没想到墨瑾在禁法方面还有这般天赋,真是叫我大吃一惊了。”
花若隐眸中闪过一丝什么,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可以轻松一些了。”
或许,根本不需要我那证据证明什么,你自己,便会露出马脚,墨瑾,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根据墨瑾符纸上的路,二人轻轻松松的便走进了南疆的禁地。
可在看到那茅屋正中悬挂着的两幅画后,落香和花若隐俱是一怔。
“欢迎来到南疆禁地,在下已经等候多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