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倾丘放下手中的书,对众人道:“眼下,二王子还有两日便到京都,夏慕阳还未将二王子这个心腹大患处理,定然不会这么快便与玲珑成亲,所以,事情还未发生之前,任何变故都有可能出现。”
两日后,于飞终于将西凉二王子带回京都。
他们在来时的路上便听说了京都发生的事,于飞一直忠于西凉大王子忠于四王子,自然是高兴万分,可二王子夏慕晋却是彻底慌了神,夏德延被夏慕阳控制便说明他连最后的依靠都没有了,夏慕阳一向对他的太子之位虎视眈眈,这下好了,他控制了夏德延,连他这个太子之位都不必再放在眼中了,直接可以登基称帝!
夏慕晋被关押在太子府中,夏慕阳派了专人看守,一日三餐好生伺候着,倒也没有为难他。可夏慕晋却不能坐以待毙,他趁着夜深人静,将他藏了多日的锦囊取了出来,看着手中黑色的锦囊,夏慕晋狠了下心,竟锦囊打开,按照锦囊中的纸条所写的那样,朝着南方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词。过了片刻,夏慕晋紧张的睁开眼,只见房中漆黑一片,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皱了皱眉,仔细看了两遍,又拜了拜,却还是没有反应,他恼怒的将锦囊扔到地上踩了踩,又怕惊动了门外的守卫,正在愤怒不已时,那锦囊中却飘出一缕黑烟,夏慕晋顿时惊吓不已,这便要尖叫,便见那黑烟化作一个人形,那人蒙着面,看不清容貌,见夏慕晋要叫出声了。连忙出手点住了他的穴道。
黑衣人打量了夏慕晋片刻,淡淡道:“你便是西凉的二王子夏慕晋?”
夏慕晋点点头,又听这人说道:“竟然是如此平庸的资质。老三真是越来越胡闹了,也罢。既然选了你,那便是你好了。”
夏慕晋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吓得浑身颤抖,惊恐的看着他。
黑衣人解开他的穴道,“你召唤我来可是有什么事么?”
夏慕晋点点头,张了张口,有些紧张的说道:“本王,本王想让你出手杀了夏慕阳。”
他话刚一说完。那黑衣人便皱起了眉头,他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停下了看着那黑衣人,只听那黑衣人轻笑一声淡淡道:“你似乎有些不明白自己的身份,从你打开锦囊的那一刻起,你便不再是西凉的王子,而是我的一条狗。我更不是来替你办事的,而是利用你的身体来办我的事情。”
夏慕晋一惊,“你说什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太子出言不逊!”
黑衣人但笑不语。只轻轻挥了挥手,夏慕晋惊叫一声,发现自己竟然被吊了起来。他从小身子便弱。更何况,这些年常年泡在女人堆里,阳气大损,如今被倒着吊起来,气血上涌,哪里能受得住,一息时间还不到便涨红了脸,对那黑衣人连声求饶。
黑衣人一抬手,夏慕晋嘭的一声摔落下来。黑衣人轻笑着走上前看着面色惨白的夏慕晋柔声问道:“滋味如何?还要反抗么?你的反抗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只小老鼠在笼子里逃窜。”
夏慕晋躺在地上惊魂未定的喘着气,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再不敢放肆。
黑衣人站起身走到门边,看了看门口的守卫。对夏慕晋道:“如今你要做的便是好好呆在这里,等着西凉的皇帝召见你。”
夏慕晋愁苦万分道:“我父皇如今已经被夏慕阳控制了,夏慕阳怎么会让父皇见我。”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既然说了西凉皇帝会召见你,他便会召见你。”
夏慕晋点点头,不敢再多言。黑衣人看了看外面,对夏慕晋道:“这个香囊你收起来,若是没有什么事便不要找我,还有,不可与夏慕阳争锋,否则,会有你的苦头吃。”
夏慕晋点点头连忙将地上的锦囊收了起来,再回身时房间里却已经没有了黑衣人的身影,夏慕晋瘫软在地,看着空旷的房间,真是欲哭无泪。
这时,外面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夏慕晋赶紧站起身来,等着那人进来。
是夏慕阳。
“几日不见,二哥倒是清减了不少,看来外面的侍卫照顾二哥并不尽心呢。”看着一脸愤恨的夏慕晋,夏慕阳轻笑,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下,四下扫了两眼,骨节修长的手指轻扣着桌面,一下一下的,像是敲在夏慕晋的心尖儿上一般。
夏慕晋狠狠的瞪着他,怒声道:“本太子变成今日这般,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夏慕阳,你这个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
夏慕阳皱了皱眉,淡淡道:“二哥这话说一次便就够了,若是再说下去,小弟可不保证外头侍卫们手中剑会不会见血。”
“好啊你,还敢威胁本太子,夏慕阳你等着,本太子从这里出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向父皇禀报你的所有罪行!你,你还想和大唐联姻是么?哈,告诉你吧,本太子不会让你得逞的!”夏慕晋此刻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话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夏慕阳却是没有发怒,只听他叹了口气轻笑着说道:“真是可惜,二哥再也不能从这里出去了,那些话,你若是想说,便等到地下见了父皇再告诉他老人家吧。”
夏慕晋大怒,再也忍不下去,嘶吼一声冲上前便要与夏慕阳打起来,可他这幅被女人和酒水耗干了的身子哪里能是夏慕阳的对手。夏慕阳一脚便将他踹到一旁的柱子上,一声闷响后夏慕晋白着脸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只能愤恨的瞪着不远处的夏慕阳。夏慕阳看着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夏慕晋,如同看一只蝼蚁一般,鄙夷且不屑。
“对你动手真是脏了我的靴子。”夏慕阳嗤笑一声,转身走到桌子前坐下,似是想起什么笑着对夏慕晋道:“对了,小弟今日来时为了告诉二哥,二哥的母妃和舅舅已经被小弟拿下了,小弟今日带他们来与二哥见一面,免得兰贵妃念子心切。”
他说着拍了拍手,门外响起一阵呵斥声和脚镣声,夏慕晋挣扎着抬起头望去,只见兰贵妃和西凉的镇国大将军衣衫褴褛的被铁链捆着,见到他,兰贵妃双眼含泪,忽然剧烈挣扎起来,她不断呜咽着却说不出话,夏慕晋一惊,强忍下心口的剧痛,对夏慕阳道:“你,你对我母妃做了什么?!”
夏慕阳淡淡的扫了眼兰贵妃,轻飘飘的说道:“兰贵妃实在是聒噪,没有半分贵妃的仪表,本王便命人将她的舌头割下来了,二哥你看,现在的兰贵妃多么安静。”
“你,你这个混账!”夏慕晋冲上前,又被夏慕阳一脚踹在胸口滚落到一边,兰贵妃不断摇着头挣扎,示意夏慕晋不要冲动,夏慕晋咳了两声,口中涌上一股血腥味,却被他生生咽下去。夏慕晋看着浑身颤抖的兰贵妃,咳了一声对兰贵妃:“儿臣没事,母妃不要担心。”
“啧啧啧,真是母子情深呢,便是小弟看了都要忍不住赞叹一句,可惜啊,二哥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兰贵妃和大将军了。”夏慕阳拍了拍手,侍卫们进来将兰贵妃和大将军押下去。
“不要啊!不要啊!慕晋救救我们,救救我和你母妃啊!夏慕阳,你不得好死!你放开我!放开我!”夏慕晋的舅舅忽然疯了似得大叫起来,不断挣扎着,凄厉的声音在这漆黑的夜色中不断回向。
“你,你要做什么!你要把他们带到哪里去?!”夏慕晋挣扎着爬起身,对已经走到门外的夏慕晋道。
夏慕阳闻言,顿住了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自然是带他们去受刑。不过,二哥尽管放心,小弟绝不会让他们死的。他们当年是怎么对待大哥的,小弟会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夏慕阳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震惊不已的夏慕晋久久不能回神。他从不知道母妃和舅舅曾经对大王子做过什么,他一直以为大王子是怕父皇怪罪才逃离西凉的,难道,这件事,还另有隐情么......
夏慕阳回到自己府上时,管家告诉他有贵客来了,此时已经在花厅等候他多时了。夏慕阳皱了皱眉,这个时候,会是谁过来了?难道,是大哥么?他这么想着,便有些着急了,匆匆解下披风交给管家,快步朝着花厅走去,
穿过走廊,便看到花厅中亮着两盏灯火,影影绰绰的看不清里面的人,待走近了见到那个端坐在花厅中曼妙身影时,夏慕阳挑了挑眉,嗤笑一声,倒不急着过去了,
“今日是吹了什么风,怎么将胸怀大志的大唐公主吹到本王府上来了?”夏慕阳双手环在胸前轻靠在花厅的雕花柱子上,看着玲珑嘲讽的说道。他也不知怎的,看到玲珑那张脸便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也是顾盼生姿娇艳的像朵花儿似的一张脸,他却是怎么也没有好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