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隐对夜笙笑道:“夜先生不必如此,此处温泉是先生疗伤的绝佳才之地,先生可莫要错过了。”
夜笙笑了笑,说道:“公子好意,夜笙心领了,但是,此地真的不能久留。我们还是速速离开吧。”
花若隐无奈,正要答应,却听见树丛中一声怪叫传来,夜笙顿时惊得脸色大变。
“公子,快走,那东西来了。”夜笙面带恐惧的看着怪叫声传来的地方,大声说道。
花若隐皱了皱眉,这叫声倒像是蛟龙的嘶吼,难道这处温泉旁有蛟龙的巢穴?
花若隐慢慢朝发出怪叫声的树丛走去,夜笙拉住他,说道:“公子不可,这东西着实厉害,我们曾经请了诸多法师做法都未能将他除去,公子万万不可涉险。”
花若隐心想,那些个凡人法师怎么可能除掉蛟龙,恐怕蛟龙的一声嚎叫便能吓破他们的胆了。朝微微一笑,安抚道:“先生放心,我自幼跟随师傅修炼,还是会些法术的。”
将夜笙与麟儿封印在了温泉边,便一步一步朝着怪叫声走去,他要看看在此作恶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见花若隐还未走到树丛边,便听见忽的一声,一条张牙舞爪的蛟龙从树丛中飞窜而出,却是被花若隐的气势吓到,忍不住显出身形。花若隐放下心来,果然是一条蛟龙在此地做了窝。
只见这条蛟龙约有两三丈长短,周身布满黑亮的鳞片,头上两只角还未退化,四爪乌黑,显然这只蛟龙还未修炼多久。
花若隐微微一笑,说道:“原来就是你这畜生在此地作恶,今日公子便收了你,看你再嚣张。”
花若隐一手捏出一枚禁制,一手从乾坤袋中抽出捆仙绳,向那条蛟龙扔去。
蛟龙见到那条捆仙绳,仿佛能够感应到那捆仙绳的威力,嘶吼一声,转了身形,便要飞去,捆仙绳却是紧追不舍,朝着蛟龙飞去。
被封印在温泉边的夜笙父子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夜笙不敢置信,原来在这里作恶了数十年的东西就是这条蛟龙?麟儿则是睁大了一双眼睛,好奇的看着那条蛟龙,心道:这便是爹爹说的不干净的东西吗?
那蛟龙被捆仙绳的法力震慑到,却仍是不甘心就这么被擒,心中发了狠,朝着被封印在温泉边的夜笙父子撞去。
花若隐微微一笑,说道:“你这畜生,念在你修行不易,公子本想留你一命,没想到你竟还敢反击,公子我却是留你不得了。”
说完,花若隐从乾坤袋中拿出斩妖台,催动斩妖台朝着蛟龙飞去,那蛟龙嘶吼的更厉害了,怒吼一声,震荡的连这片空域都颤抖,终于撞到了花若隐布下的禁制,夜笙父子被撞飞出去,立刻晕厥了过去。
那蛟龙见一击得胜,不禁得意万分,粗哑着嗓子,哈哈一笑,说道:“小白脸,不拍我!”
花若隐哈哈一笑,这条蛟龙刚刚修炼没有多久,此刻却可以说话,足可见这条蛟龙的天分之高,而他说的话,语句不畅,却是因为刚刚学会说话,语法分不清楚。
“你这畜生倒也有趣,若是收了当做灵宠圈养倒也有趣,只是你煞气太重,无恶不作,今日,必定要血染这片土地了。”
花若隐继续催动斩妖台,向那条蛟龙斩去。
蛟龙大惊,见这样花若隐仍是不肯放过自己,高声道:“仙长放我一命,我乃天蛟之子,你若是杀了我,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花若隐冷笑了,说道:“竟然敢拿一个名头压我,你是嫌弃死的慢了吗?”
不再理会那条蛟龙的话,斩仙台压过那条蛟龙,一刀斩下,那蛟龙顿时灰飞烟灭,花若隐却注意到,拿条蛟龙的一魂一魄向着西方快速飞去,花若隐的捆仙绳都没能将他拦下。
花若隐哈哈一笑,“也罢,便让你逃了去。”转身朝着受伤昏迷过去的夜笙父子走去。从瓷瓶里到处两枚还阳丹,一人一枚喂服下去,不出片刻,二人便幽幽转醒。
夜笙紧紧抓住花若隐的手,问道:“那条妖龙呢?”
花若隐淡淡一笑,说道:“已经被我诛杀。”
似送了口气一般,夜笙心有余悸的说道:“若是公子没能杀了他,而是将他击伤,只怕我们这江南一带便没有安生了。”
“看来先生对那条蛟龙很是担忧,先前便劝在下不要冒险,现下又说出这话来,难道那蛟龙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吗?”花若隐问道。
夜笙叹了口气,点点头,说道:“公子有所不知,那条恶龙从八年前来到此处,每日便会吞食一个孩童,我们江南一带的孩童几乎被他吃光,后来,我们请了无数的高人前来做法降妖也均被那恶龙吃掉,我们每日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遭遇不幸的便是自己的孩子,当时,当时夜笙做了糊涂事,闹的众叛亲离。”
“后来呢,我见江南城中人头攒动,络绎不绝,这又是为何呢?”
“这个我们便不得而知了。那条恶龙开始隐藏在此地,不再出去害人,我们以为这恶龙死了或者是去了别的地方,便放下心来,后来,有人上山来打柴,发现了这处温泉,被那隐藏在此的恶龙发现,便被吃了。我们才知道,那恶龙并非死了或是去了别的地方,便再也没人来过这里了。”
花若隐沉思片刻,问道:“先生方才说,当时做了糊涂事,不知可否讲于我听?”
夜笙顿时变了脸色,说道:“公子,这是在下的家务事,不便多说。”
花若隐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对着夜笙说道:“先生可认的此物?”
夜笙怔怔的看着那方锦帕出神,继而一把夺过,还未说话,便已经是泪流满面。
只见那方锦帕之上赫然绣着两株兰花,一朵墨兰妖娆,一朵白兰淡雅,这便是花若隐从清月宫找到的。夜笙静静的捧着,耳边仿佛仍有少女嬉笑的声音传来,一个说“咱们兰儿一张俏脸美得不可方物,就像是这朵妖娆的墨兰,而姐姐我嘛,便就是这朵白兰了,哎,比不上咱们兰儿命好啊。”另一个声音则含了羞涩,对着他抱怨道:“哥哥,你看静兰姐姐又在取笑我了。”
夜笙仿佛看见那个笑的温柔的少女站在了自己面前,对他笑着说:“哥哥,你看,静兰姐姐又取笑我了,你倒是管也不管。”
那含笑的眉眼,恬静的气质,若隐若现,夜笙心口一震,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却是含笑了的语气,喃喃自语道:“兰儿,看,哥哥已经管教过静兰了,你可还愿回来。回,这个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