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你怎么在此处?”沈嘉一脸震惊,瞧着眼前的女子,她的时间本就不多了。
“姐姐,你可忘了吗?我乃是灵墟的灵犀殿下,因为王兄殒命这才从长白山下来,谁知,却被若雷晏那个家伙给关了起来。”若寒烟止住了哭泣,一脸恨意。
“那你的眼睛是?”沈嘉抬手在她面前晃了两下,漆黑的眼眸却无半点反应。
“姐姐放心,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不过是设了禁制罢了,一时看不清楚。”若寒烟手指紧紧攥住沈嘉的手掌,微微有些发抖,她还是害怕的。
“姐姐,你还是嫁了过来,你喜欢的不是一直都是南翼族长吗?怎么会答应了他如此无礼的请求?”若寒烟朝着沈嘉的身子靠了靠,抬起迷茫的双眼。
“这。”沈嘉看着若寒烟,久久没有说话,她总不能直接告诉寒烟,自己乃是为了灵墟的权利吧。
“既然寒烟是灵墟的王女,为何会被囚禁于此,胜遇难道没有跟着你一同前来吗?”沈嘉沉寂了会儿,转移了话题。
“是啊,我是灵墟的王女,那又如何,不过是因为我发现了若雷晏对王兄的恨意,阻扰他去雪山求婚,便将我囚禁了起来。至于胜遇,估计也被关到什么别的地方去了吧,姐姐,你快些走,这个地方不能久留的,若是被发现了,若雷晏不会放过你的,他现在已然登基为国主,号令全灵墟。”
若寒烟一脸担忧,将沈嘉推开。
沈嘉后退了一步,看着光波下的寒烟,转身离开了此处,她现在还不能动手,只能先行委屈一下寒烟了。
她走到门口,看了眼被冻住的两个宫女,手指响指一打,冰块迅速解冻,两人也在昏迷中醒来,却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一样。
沈嘉一跃而上,跳到屋顶上,消失在灵犀殿外。
白啼坐在宴席之上,环顾四周,朝着后殿走去,沈嘉所在的寝殿门外守着的四个宫女如同煞神一般紧紧盯着从远处走来的白啼。
他嘴角微微勾起,饶了个圈子,回到了宴席之上。
若雷晏目光落在桌案之上荡漾的酒液之上,眉心紧蹙,捏了捏手心中的那枚丹丸。
大殿之中一番莺歌燕舞,大臣都知国主得美人,享受欢愉,唯有白啼等人面色不悦,就连璎珞也忍不住狠狠瞪了眼坐在远处的若雷晏。
“璎珞姑娘可是对这婚事不满意?怎么看你的神情似有些不对呢。”夕雾手中摇着酒液,面色微漾。
“夕雾姑娘还请慎言,这里乃是风涧殿,并非将军府。”白禛抬眸,声音温和。
“我高不高兴还用的着你来管,你管的事情那么多,还真把自己当将军夫人了,不过是赖在将军府不走的一个未出阁姑娘罢了,也不害臊。”璎珞多喝了几杯酒,脸色微红,抬眼对上了夕雾。
“你,你不也是一样,同样是未出阁的姑娘,你哪里来的资格说我。”夕雾瞧了身侧的白啼一眼,对方神游在外,一点都不曾注意身旁的动静。
“哼,夕雾姑娘这话可就说错了,我们能住在将军府,那是因为将军乃是我们的掌门师兄,你呢,一个苍梧的宫女,长白山上的扫地丫头,哪里来的脸面能一直赖着不走呢,果真是应了那句话,穷山恶水出刁民呢。”
璎珞虽然是一个小姑娘,但心气高的很,早就看不过夕雾这个丫头了,今日借着酒劲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夕雾被她说的泪眼涟涟,扭过头去,看向了一侧的白啼,却不想那人却早已离席,不知去了何处。
“石璎珞,你一个落魄千金也就敢站在这里说说我罢了,你瞧瞧你那个一心崇拜的姐姐,到最后还不是因为权势嫁给了雷晏殿下,要我说,南翼族长没和她在一起也是幸运,否则还不知结果如何呢。”
夕雾见白啼不在,眼眸紧紧盯着璎珞,一脸猖獗。
“啪”一个大掌朝着说的欢快的夕雾扇了过来,在乐声和宾客嘈杂声中掀不起半分波澜,夕雾摸着自己红肿的脸颊转身看去,白啼正站在面前,眼眸再无半丝留恋。
他一直觉得那日在千刃殿偏殿,乃是自己对不起夕雾,定要补偿她一些才行,所以平日里格外容忍,今日没想到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着实让人失望。
夕雾的泪水忍不住就流了下来,落在手背之上,带着湿润的凉意,她抿着唇瓣,摸着脸颊,跑出了大殿。
“掌门师兄。”璎珞看着跑出去的夕雾,声音放缓了些。
“不用管她,这种话也能说的出来,若是让九奈师妹知道,大约会心寒吧。”白啼眼眸微动,轻叹一声。
夕雾在雪山认识的人本就不多,更何况是在灵墟,她朝着花园跑去,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一处废弃的殿宇之内。
四处荒芜,夕阳的余光落在光滑的石板之上,将斑驳的花纹照的一清二楚,院子内长满了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偶有几只蝴蝶在翩翩起舞。
“这院子虽然荒芜,但却处处充满着生机。一个人的心就算是早已凉透,却仍是带着点点期冀。”
就在夕雾沉浸在这一片安谧之时,身后出现了一道缥缈的声音。
她转身看去,仍旧是那个破旧的大门,除却几只蝴蝶,并无半个人影,她有些慌了,“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此时正需要我。”话音缓缓落下,站在夕雾面前的是一个紫衣少年。
夕阳的金黄光亮洒落在他身上,仿若镀了一层金光一般,他的嘴角上扬,带着浅浅的笑意。
“你是何人,怎会出现在此?”夕雾声音缓和了些,却仍带着警惕。
“我是暮光,为你而来。你可知,你中了一种定情的毒?”黑发黑眸少年缓缓朝夕雾走来,声音温和带着丝丝魅惑。
“定情的毒?”夕雾不解。
“你爱上了一个人,却只能爱他一人,不见会难过,更是心中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