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们干什么的?可是达良国人?”这脚还没等踏进城门便被拦了下来。
“这位官爷,我们是路过达良国前往瑶台山的,还望官爷放行。”白啼双手作揖,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你们要去瑶台山?那个鬼地方现在可是进不得的,我劝你们还是快些离去吧。现在达良国拒接一切外族子弟,如若没有文书,是进不来的。”守城官兵见这人面容和善,衣着华丽,不像是普通人,说话也客气了不少。
“那这厢便先谢过官爷了。”
白啼微微欠身,转身朝着一旁的南翼等人走去。
“怎么?不让进?”南翼见他一脸愁容的回来,当下便得出了定论。
“我早就说过,这凡人的规矩实在是多,等天黑了随便找个人迹罕至之地,越过城门岂不简单多了。”
白啼秀眼一掠,不再理睬,“如今正是达良国主万寿节时,是不接见一切外来之人的。”
“万寿节?凡人的国主居然能活万年啊,我都还没活过万年呢,不知活了万年的人是何种样子呢。”虎头顿时感慨道。
“万年又怎样,这不活了万年的老家伙正站在你面前呢,有什么奇怪的。”南翼不知从哪里择了枝花,拿在手里把玩。
虎头恍然大悟,“额,白啼哥哥,我居然忘了你早就是个万年的,老家伙了。”
白啼胸中憋气,鼻翼轻轻抖动,不知想起了什么,随之释然,“不过,你面前的这个南翼哥哥,也是个万年的老家伙了呢。”
沈嘉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不知怎么升起一道郁闷,自己却不明所以,却起身离去。
“那我们如今该怎么进去呢,不然就按南翼哥哥说的那样,等夜深了,偷偷溜进去?”虎头端起手中茶水,转了转脑瓜。
“我说的办法还是不错吧,你看虎头都觉得可以呢。”南翼有了支持者,得意洋洋的朝着一脸淡漠的白啼挑了挑眉,侧身正欲看看沈嘉的反应,却发现人已经不在了。
南翼四处寻了寻,却发现整个茶棚里都没有她的背影。
城外一条河正好顺水通往堰都,沈嘉坐在河畔,手中正拿着一堆小石子漫不经心的往里面丢着,看着水面上泛起朵朵大小不一的水花。
细细看去,她一脸的埋怨之情溢于言表,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大混蛋,臭屁鸟,真是不要脸,自己明明都是万年老怪物了,不知这么多年勾搭了多少无知少女,自己怎么单单就着了他的道呢,真是气人。”
“大坏蛋,臭屁鸟,真是气死人了。”
说着手中力道越来越大,不察觉时竟然拿起一块石头直接扔进了河里。
“谁啊,这么没有公德心,随便什么都往河里扔。”对面传来一个女子的不满的气愤声。
不会是砸到人了吧。沈嘉想着,赶紧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站在河对岸的正是一个身着淡紫色烟罗裙衫的女子,一脸的气愤朝这边走来。
沈嘉面带懊悔,自己真是气过头了,怎么能砸到人嘛,这可如何是好。
正想着那人却气冲冲的赶了过来,桃腮微红,小巧的两瓣樱唇气的微微发抖,“刚刚那石头是不是你砸的?你看,溅我这一身的水。”
南翼刚走出茶棚,便听着不远处传来一声“咕咚”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了,瞬间就想起沈嘉的模样。
“完了,这丫头如今可是没有元力的,不会掉到河里去了吧。”便赶紧朝着声音的来处跑去。
正好看到不远处的河边,玉色衣衫的沈嘉正一脸的委屈的模样和另一个淡紫衣裙的女子说着什么,便蹙起眉心,扔掉手中折花,走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南翼低沉的嗓音在沈嘉耳畔响起。
她仰头看去,南翼带着宠溺的目光正看着自己,忽的想起来,自己刚刚还在咒骂他,怎么一见他这幅妖孽模样,便失了分寸呢,忍不住伸手掐了下自己的胳膊,传来的痛楚让自己镇定。
“我弄湿了人家的衣裙,这不正商量着怎么办呢。”沈嘉无奈的只好和盘托出。
南翼这才朝着一侧的淡紫衣裙的女子看去,衣裙下摆的地方确实颜色更深了几层,正软塌塌的陷了进去,“是她弄湿了你的衣裙?”
淡紫衣裙女子刚刚便盯着南翼一路走来,不想确是面前女子的朋友,细细打量着南翼的脸庞,心中暗想。
“这男子长得果真是俊俏,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带着丝丝妖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睛混合在一起,再加上那薄薄的唇,简直是天生丽质。”
恍然听到南翼清脆低沉的嗓音如同碎玉般砸在自己耳畔,女子的脸更红润了些,娇羞的低垂了头。
“小女子名唤夕雾,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我是问,是不是她弄湿了你的衣裙?”南翼见她答非所问,轻哼一声,压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哦,公子是问这个啊,嗯,我本从山林中走来,不想刚到河岸边便被石块激起的水浪溅了一身,抬头便见着这姑娘一脸惊慌的模样站在那里,想来便是这位姑娘丢的石头太大所致。”
夕雾回过神来,微抬下颌,包含深情对上南翼那双星辰般的眸子,细细道来。
“那这么说,你并未看到是她扔的石块弄湿了你的衣裙了。”南翼找到了漏洞,紧接着便问道。
“这,可这河岸并未他人啊。”夕雾没想到,这男子虽然长得一副俊俏模样,居然却不想认账。
南翼还想说什么,却被沈嘉扯住了衣角,“那石头是我丢的,夕雾姑娘对不起,不知姑娘想怎么办才好。”
“嗯,看你也是个和善之人,便也不加计较,只需给我烘干,或找件干净的衣衫也是可以的。”夕雾见沈嘉也是个俏丽美人,素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心中气愤便消了一半。
“这。”沈嘉抬眸看着南翼,面露难色,若是再玉灵界,烘干还不是捏一个诀的事,可如今,自己确实孑然一身,连银子都没有,更别说干净的衣衫了。
南翼接到沈嘉求助的眼神,眼中笑意更盛,好像在说你求我啊,求我就帮你。
“怎么,连这么简单的要求也办不到吗?”夕雾看着两人良久并不答话,面露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