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玉灵界乃是由上古战神九奈所化,其实不然,这玉灵界本就是魔界与神界的界线,上一任魔尊泽渊得到了魔界圣物魔莲,想着一举攻占神界,一统三界,却被神界女战神九奈上神率天兵大败而归,而泽渊也被封印在幽冥海中,可是九奈战功赫赫却被天帝所忌惮,带领军队回归神界之时回升通道却被关闭,不仅如此还被天雷所压制。一时之间,魔界余孽和神界打压使得玉灵界岌岌可危,战神心生不忍,用自身身躯化为基石,保住了这玉灵一界。”
“这个故事和你的身世有什么关联?”沈嘉不明所以,被其中情节吸引,连着今日的悲伤都消了大半。
“云离仙上本是神界布云之神,因九奈上神对其有恩,故守在玉灵界,也在动乱之时救了我,他的毕生使命便是等待战神转世归来,好了却这一世恩情,但如今他已然等来,所以,云离仙上心愿一了,尘归故里,你也别过多伤心了。”
南翼伸手将沈嘉额前垂落的一缕散发别到耳后,抬起下颌缓缓摩挲着她的发顶心,“我们一同找到战神转世,颠覆这玉灵,为云离仙上和所有受害之人讨回公道如何?”
沈嘉抬起眸子正欲说些什么,却见漆黑的洞口处站了个眉目似画的白衣少年正一脸愣愣的看着自己,脸颊忽的酣红一片,手腕从南翼的指尖挣脱。
南翼眉心皱起,顺着沈嘉惊慌的眼神看去,正好瞧见虎头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淡淡桃红的嘴唇往上弯起,看着自己正在傻笑。
见自己被发现,虎头露出清澈无瑕的笑容,“哥哥,你们干什么啊?”
南翼转头瞧着沈嘉低垂着的脸颊,一身凛冽的气息转而化为满眼柔情,“哦,这个啊,哥哥在对自己心爱的人表白呢。”
“嗯?表白是什么?”虎头漆黑的眼睛上睫毛长而卷翘,轻轻皱起眉心、
“表白就是对着你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啊,就像我刚刚一样。”南翼起身走到虎头身侧,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俯身耳际,“你不是喜欢白啼吗?可以试一试,他可能也是喜欢你的呢。”
“对了,你来干什么?”南翼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正色道。
“哦,白啼哥哥说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们商议,所以让我来叫你们,这么一说话差点忘了。”虎头轻笑了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
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白啼颀长纤细的身影伫立在同样清冷的夜风中,献唱的手指下意识的轻轻敲击着石板,淡然的眸光一直直视着前方,似乎在等待,又仿佛在迷茫,散落的发漆黑如夜,眉下带着淡然的目光,温润如玉又云淡风轻。
听着缓缓的脚步声起,他的目光微微温和了些,唇角带着丝丝欣慰笑意,“你们来了。”
山洞中升起的火堆噼里啪啦的作响,南翼和沈嘉缓步踏了进来。
“大师兄可是有什么要事商议?”沈嘉刚刚被南翼调戏一番,径直坐在白啼身侧,与南翼拉开了一段距离。
“如今魔军包围了整个森林,外面的局势想必十分紧张,为今之计,只有你才可化解。”白啼忽视南翼,目光肃穆凝重。
“我?”沈嘉费解,眼神飘忽,看了眼似懂非懂的南翼。
白啼正要说什么,却被南翼一把抓住了手腕,他侧头看向南翼纠结的目光,一股大力随之挣脱开来。
“九奈,你可知这名字的由来?”白啼双眸波澜不惊,面色带着几分无奈。
“这个名字?好像正是上古女战神的封号。”沈嘉好似懂了些什么,踌躇道。
“不错,你也曾见过我的真身,我原本是战神座下神兽白至,因神魔大战,被魔尊泽渊打伤故而在这森林中休养生息,谁知千年过去,转醒之际,这玉灵界早已面目全非,直到有一天,一男一女经过森林,我探查到了一丝气息。”
白啼起身站起,黑眸不动声色却带着锐利的光芒,“那是战神的气息,可惜气息太过微弱,倒像是沾染上的。我元神受损只得化为微弱人身尾随那两人,经过一番探查得知,那股熟悉的气息就出自你的身上,得知你将要前往天山的消息,我早一步来到天山,只为能时时保护好你。”
在白啼缓缓道来的声音中,沈嘉面色苍白,一双湛蓝瞳孔比平常更暗了三分,一头银蓝长发,微微飘拂,在跳跃的火苗下,苍白的脸庞上隐隐有光泽流动,她缓缓站了起来,一双眸子紧紧盯着白啼。
“你是说,我便是女战神九奈的转世?”薄唇勾起一道弧度,她的语气带着些颤抖,“这怎么可能?”
她悠悠转过半个身子,目光格外冷漠,“南翼,你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情?”
南翼挣扎了会,星辰般的瞳眸黯淡无光,“我,我并不确定。”
“说什么为了保护我,说什么喜欢我,原来都是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个既定的缘由。”沈嘉冷峻精致的面庞上犹如凝结了一层寒冰,一滴泪光,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在地。
她朝着漆黑的暗夜中狂奔而去,一刻也不想停息,任凭呼啸的风声穿过自己的耳际,任凭豆大的雨滴砸在自己的胸膛,她筋疲力尽,歪倒在泥泞的地上,冲着漆黑的暗夜呐喊,“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欺骗,师父是这样,大师兄是这样,连着他也是这样。”
“我不是。”
她哭着抬头,就对上一双雅致温柔的瞳眸。
“南翼,你怎么说的出口?”
“无论你是沈嘉或是九奈,你就是你,那个不可一世的傲娇姑娘,我依旧喜爱的姑娘。”南翼低沉的声音夹杂在雨中,他伸手抚上女子湿润的脸颊,一寸一寸,从脖颈到耳垂,从额头继而延伸到唇畔,温柔至极,他缓缓低下头来,濡湿的嘴唇正对上一脸惊讶的沈嘉。
沈嘉只觉得微凉的唇瓣想溪水潺潺流过,比雨水更叫人寒冷,却辗转反侧,不留余地。
这个吻夹杂着细细的雨丝,比流水更为漫长,在寒冷的夜中,沈嘉却觉得自己犹如换身在燃烧,烧着自己没有了神智。
“白啼哥哥,他们在干什么啊,在表白吗?”虎头一脸懵懂的看着面前一脸冷意的白啼,弱弱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