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共同见证下,斑斓月认了主人,纵然再有人眼红,也无济于事。
“这下我们可以走了吧,南翼,带这两个家伙离开。”云离起身,抖了抖衣衫,走到尘烬处,扔给他酒葫芦,随后悠然的走下了台。
天婵也不好再留,起身站立一侧,微微颔首,“云离师兄慢走。”
“走吧。”南翼一个跃步走到沈嘉身前,嘴角噙着邪魅的微笑,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流倜傥。
沈嘉回头看了看站在一侧的寒烟,最后跟着南翼离开了。
待四人走后,月无翘起一根腿,望着云离远去的背影,满是不在意,“天婵院长,云离师兄早就不负当年风光,你又何苦处处忍让于他。”这声音带了封印,只有场上的五人才能听到。
月寒端坐在一侧,垂下眼帘,笑而不语。
另外两位也是一副看戏的姿态,并不想插手。
“月无,你这又是何必,云离师兄不过是爱惜人才罢了,他估计也是想把自己的一身修为留在世上,有衣钵传人罢了。”天婵仍旧是笑意温温的样子,语气中尽是劝诫。
“院长每次说的都一本正经的,着实让人找不出错处。罢了。”月无起身,眼神示意身后一言不发的天袂,拂袖离去。
天袂紧跟其后,经过洛之庭和寒烟时,低语一句,“跟上。”
简单明了,一如她给人的印象般。
两人听到后,朝着其余长老略微施礼,也跟了上去。
“院长,您别往心里去,月无长老一向都是这个性子。”尘烬手拿折扇,抖了抖酒葫芦。
“嗯,本院知道,你们接着选弟子,剩下的弟子全部纳入离合殿,明日便开始学习。”说完,也起身离去了。
天禧欢喜着跟了上去,素手顺势挽上天婵的胳膊,白啼身着玄衣,瞳眸幽深,代替天婵继续坐镇练武场。
琉璃阙,云离刚踏入自己的地盘,便哼着小曲儿,走进观月台,掩上了房门。
“喏,那个房间,九奈,你住,九罗,你自己随意挑一间吧,反正琉璃阙出了我们四个也没有旁人。”南翼一个转身便跃上了一旁的桃花树。
现在已经进入五月,不知是温度的缘故还是别的,琉璃阙内众多的桃花树像是不知道季节般,仍在开放。
沈嘉挑了挑眉梢,琥珀色的瞳眸闪现出淡淡光泽。
春罗见气氛尴尬,“姐姐,我先去找房间。”
撂下一句话便如释重负的离开了这个气氛压抑的环境。
“今日练武场上的那阵邪风,是你搞得鬼?”沈嘉不卑不亢,站在桃花树下,扬起光滑的下颌,抬眼看着树上斜躺着的红衣男子。
“是又怎样?”那张绝艳的面庞在树枝下的阴影里,叫人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从里面传出的声音带着轻佻的语气。
“你—”沈嘉气急,看着树杈上垂下的烈红色衣角,唇角微微扬起。
瞅着树上的那人,竟合上了双眼,细细享受着花香四溢,她悄悄放低脚步,朝着那一人合抱的大树走进了几步。
树上的南翼抬起眼角,瞥了一眼树下的人儿,似笑非笑,又合上了眼眸。
西斜的日头只剩下淡淡余光,沈嘉右手附力,手指紧握着那片露出来的衣角,一个大力,便扯了下来。
扯完赶紧朝之前指给自己的房间跑去,惹了事情,当然要跑路啊。
沈嘉笑着掩上了房门,只听着后面一阵风袭来,她扭头一看,南翼身穿一袭白色绣纹里衣手拿红色妖艳的彼岸花,正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
“就许你欺负我,还不需我还击了?”沈嘉眼神飘忽,自知心虚。
南翼拿着花枝插到了桌几上的白瓷花瓶中,眉眼带着温柔笑意,“我们这算是两清了,晚饭自己做,明日早起。”
瞳眸里满是笑意,推门走了出去,只留下淡淡的彼岸花香。
灵墟边界,易洲接壤的官道上,一队身穿黑色衣袍的人正骑着快马朝夜凉城而去。
马蹄声过,尘土飞扬。
当天夜里,这队人便入住了夜凉城的客栈。
繁星入尘,夜幕天际,几只飞鸟在暗夜中划破一道流星,朝着都城藤谷城而去。
“长老,信鸟已经发出。”一个黑衣人对着背对自己的那人恭敬道。
“嗯,你且退下,明早赶路。”那人站在灯光的阴影中,让人看不清面容。
黑袍人退出去,临走之时不忘掩上了门。
在灯火的照映下,从窗外隐隐能看到屋里的那人褪去了衣衫,腰肢细窄,俨然是一副女子的身躯。
藤谷城,永元街,寂静的街道上零散着有几个醉酒的人踉跄着走过,街尾一处府邸,守门的侍从正拄着门柱,斜靠着打着瞌睡,屋檐上的红灯笼在夜风中摇摇摆摆。
庭院里不时传来几声虫鸣声,一道白光化进了院子里,落在了书房的房檐边,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跳上房檐,捉下鸟儿,从腿脚处取出绑着的密信,信步走进了后院。
后院里的人大多已经熄灭了灯盏,唯有听像院内还盈着细细的光亮。
侍卫走进院门,朝门外等候伺候的侍女耳语几句,侍女点点头,侧身敲了敲门框。
“殿下,索侍卫说是有要事禀告。”侍女清脆的声音划破了里面不明的声响。
“嗯,知道了。”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只穿着里衣的男子紧皱着眉头,他注视着身下的女子,伸手捏了一下她的细腰,引得身下的人穿出娇呼,“爷可要早点回来,奴家等着呢。”
这副娇羞的小模样落下木连齐眼中,他心生欢喜,忍不住伸手去揉她的头发,笑容含着几许诱惑:“清儿果真善解人意,等着本宫回来。”
说罢下床,在清儿的伺候下穿好衣衫,推门走了出去。
索侍卫见木连齐出来,微微低头,“殿下。”接着送上了刚刚接到的密信。
木连齐接过来,细细摸了摸,头也不回的朝书房走去。
“去请烈将军来。”木连齐刚到了书房,看过那密信上的内容,思忖片刻。
不多时,索侍卫带着烈将军从后门走了进来。
暗夜寥寥,几声鸟叫打破了这异常的宁静。
“烈将军,你看看这密信,可是你家主人的笔迹?”木连齐的脸倒映在灯火中,冷峻异常。
烈元接过一看,望着那枚莲花印记,自己摩挲了番。
“这印记倒是真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