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一把夺过来,“你脸皮怎么这么厚,还好意思拿着别人的东西当信物。”她一时气不过拿出剑就要一剑砍了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陈哥见寒烟拔剑,眼底精明一闪而过,直接坐在地上撒泼,“大家看啊,这个人不光要抢了我的娘子,还要杀了我啊,这世间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那不停的说,还拉着寒烟不让走。
看热闹的人听后都纷纷拿着手指头指指点点,“我看那小贩也是可怜,这个男子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人,莫不是强抢民女的富家子弟吧。”
“我看着像,你看他那穿着,手里拿着剑,气势汹汹的。”
寒烟收起手中长剑,双目盯着那小贩看,“大家来看看,这小贩穿的可是下等的粗布麻衣,而我怀中这位姑娘呢,衣料可是上等的乐白绸,再看这白玉簪,通体圆润,定是上好玉石,哪里是你一个普通糖水商贩买的起的呢。”
“是啊,我看这位公子说的很有道理,那姑娘穿的一看就是好料子,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呢。”
“我看也是,这小贩定是瞧上了这姑娘的美貌,想着据为己有,真是卑鄙。”
那小贩一看没辙了,直接坐在地上撒泼,“她就是我娘子,我攒了一辈子的钱才给她赎了身,穿身好的怎么了。”
“你——”
这时从人群中来了一位白衣道长,
“诸位,听我一言。”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这白衣道长的身份,“这不是天山的田真道人吗?”
“是啊是啊,道人在我们这堰冰城可是极有威望的,他来说最有信服力了。”
这时周围都安静下来了,纷纷看着这田真道人。
他朝着寒烟三人点了点头,“我在旁边听到了你们的争论,我有一个办法,倒是可以让大家知道谁说的到底是真的。”
寒烟将信将疑,“此话当真?那你说来听听。”
那小贩看到道人默不作声,看上去是见过的。
田真道人点头一笑,“我看了良久,这位姑娘可是身体不舒服,怎么一直没有说话?”
寒烟也不知道为何,刚到便看到那小贩要轻薄她,“我来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了,道人可知道为何?”
田真道人走到寒烟面前,捏了捏沈嘉的手腕,有看了看她的神色,从袖中取出一颗药丸,递给寒烟。
“公子,这药丸可以帮这位姑娘清醒过来。”
寒烟犹豫了一下,想着刚刚百姓口中,这道人好像是雪山的,又看看怀中的沈嘉,便接了过来,给她服下。
这时从人群中闯进来一个人,正是去钱庄兑换钱币的春罗,她走出钱庄见这边围着一群人,料到出了事情,连忙跑过来。
她拨开人群,一眼就认出了躺在寒烟怀中的沈嘉,快步走上前去。
“姐姐。”伸手就要从寒烟怀中躲过沈嘉,寒烟一个转身,春罗落了空。
“你是何人,快把我姐姐放开。”
这时,寒烟怀中的沈嘉悠悠睁开了双眼,声音有些微弱,“九罗,你回来了。”
寒烟也听到了,低头看着怀中的姑娘,欣喜道:“九奈姑娘,你可醒了。”
沈嘉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看着身边的寒烟,心生警惕,“你是何人?”
寒烟恍然想起今夜自己是男子打扮,直接变作白日里的叉腰模样,“九奈小姐姐,是我啊,我是客栈里的寒烟啊。”
那地上的小贩见此情景,暗叫不好,赶紧半蹲着溜到摊位那,就要收拾摊子溜走。
田真道人一看事情解决了,眼底余光看到小贩要逃跑,伸手一根绳子直接捆住了要逃跑的小贩。
寒烟站在一旁和沈嘉、春罗解释着这一切,正好田真道人拉着捆好的小贩过来。
“见过道人,今夜之事劳烦道人了。”沈嘉做了个雪山之礼,微微点头,致谢田真道人。
“姑娘无事就好,田真先行告辞,至于这人,就由我带去教诲,让他明白错误所在,重新做人。”
辞别道人,三人一同走回了客栈。
春罗原本不怎么喜欢性子泼辣的寒烟,经过今晚这件事,倒是熟识了几分,两人知道寒烟也是来报名天山学院的,便商议着明日一起乘渡船前去。
翌日,天刚蒙蒙擦亮,
沈嘉揉了揉眼睛,睁开了眼,她平日都是这个点起床练功的。
她起身披了件兜衣走到窗前,拉开窗幔,外面都是白茫茫一片,让人看不真切,“今日竟然起了雾?”沈嘉呢喃。
这时春罗也醒了过来,看着窗前站着一人,她用力睁开迷蒙的双眼,“殿下,哦,姐姐,怎么了。”
沈嘉转过身来,把窗幔挂在两侧,“外面起雾了,不知道渡船还走不走。”
春罗穿好衣服走过来,看了一眼窗外,“怎么这么大的雾,早知道昨日就上岛了。”
“好了,别后悔了,今日是一定要上岛的,上不了就错过招生了。”沈嘉穿着衣服说道。
“也是。”
两人收拾一下便准备离开上岛去了,推开房门想起昨夜约定今日一起走的寒烟还未醒,便敲了敲旁边的房门。
“谁呀。”里面传来不满的抱怨声。
春罗扑哧一笑,“姐姐,她还没醒呢。”
“这雾看着越来越大,还是得早点走的好。春罗,推门进去,把她拉起来。”沈嘉唇角弯起一个腹黑的笑容。
春罗懂了她的意思,挑了下眉,抬起粉拳,开启抱走模式,砰砰敲门。
“寒烟,你快起来啊,再不起来我们就不等你走了。”春罗边敲边喊。
“怎么这么早啊,我还没睡醒呢。”寒烟嘟囔着开了门。
看她还要往床上走,沈嘉一把拉过来,“你还要睡啊,你再睡我们可就要走了,不等你了。”
寒烟听到来人的声音,迷瞪的眼睛瞬间清醒,“九奈小姐姐,是你啊,我这就收拾,立马走。”
春罗沈嘉看到寒烟立刻收拾自己的样子,相视一笑,走出了房门。
一刻钟不到,房门再次打开,收拾的光鲜亮丽的寒烟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