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蒙蒙亮,沈嘉揉了揉太阳穴,眼神清明了些,穿好外衣便提剑去了院内练习。
不多时,后院的宫女们也起来了,春罗伸了个懒腰,朝着内殿走来。
刚过转角便看到自家殿下在桃花树下舞剑,剑气凌厉,一地的桃花瓣在晨风中飞扬翻转。
春罗一时竟看呆了。
沈嘉一式舞完,额上早已沁出细汗,收起手中长剑。
望着屋檐下的小宫女,失笑,“你呆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
春罗这才回了神,一路小跑过来,将手中的罗巾递给了沈嘉。
“殿下,您舞的真好看。奴婢只见过男子舞剑,还未曾见过女子舞剑呢。”
沈嘉抬手擦拭着汗珠,心中沉思,这炽花诀配上灼夭剑确实威力更大,只是练到第二重后进步愈加困难。
雪山极少有修习剑术的大能之辈,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
就在她低眉思考之时,从门口跑过来一个小宫女。
“冒冒失失的跑什么,还记不记得这里是冻云殿了。”春罗心生不悦。
“春罗姐姐,千刃殿来人说,说让殿下过去一趟。”
说完偷偷瞄了眼站在树下的沈嘉。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春罗走向前去,侧耳告诉了沈嘉。
沈嘉听后回到内殿换了身衣服后,便带着春罗移步千刃殿。
刚踏上石阶便感受到殿内传来阵阵冷气。
她停下脚步,让春罗候在外面,独自走了进去。
迈进殿内,寒气逼人,虽说冰火相生相克,可沈嘉修为尚浅,
走了几步,外衣上早已结了一层冰霜。
“儿臣见过母后。”沈嘉盈盈行礼。
殿内二人这才看到沈嘉进来,冷气收了些。
“免礼,嘉嘉快些坐下。”沈凝雪怕她被刚刚的寒气伤到了,出声关心。
沈嘉落座,殿内只有她们母女三人。
她环顾四周,只见瑾月与母后皆是互不搭理的状态。
“瑾月,你怎么回事,怎么又惹母后不开心。”沈嘉虽是责备的话语,眼神中却尽是宠溺。
沈瑾月刚想回怼,撞上沈嘉的眼神,便懂了几分。
“姐姐。你来评评理,午后花照的座驾就要到达雪山,母后竟让我去迎接。”语气中尽是委屈愤懑。
沈嘉听后,看了高座上的母后一眼,便懂了母后的意思。
原来是让自己来做和事佬。
“瑾月,你只知与那花照不对付,那你可知你如今的身份?”
被她这么一问,沈瑾月眼中满是迷茫。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沈嘉借势戳了戳沈瑾月的小脑袋,反正除了母后也没有外人。
“你啊你,你现在不仅仅是我吗雪山的公主,母后这么尽心培养你是为了什么,你就是雪山以后的储君,花照仍是苍梧公主,作为未来储君,你去迎接正是合适。”
沈瑾月并不是不识大局之人,只是昨夜之事使得她大受打击,那人竟敢说自己是小孩。
想到这就生气。
被沈嘉一点拨,她回过神来,“谢谢姐姐,瑾月明白了。”
起身站在沈凝雪面前,行大叩之礼,“儿臣不孝,让母后劳心。”
沈嘉看到母后眼角的细纹更加明显,母后似乎有些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