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袋被发现的那一刻,盘马提着的那口气猛地一松,颇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也是这时候,他才察觉到自己身边有一股终身难忘、而之前却被他忽略了的气味在萦绕。
正是那种熟悉又排斥的死人味!
盘马骤然转头看向张起陵,身体下意识想要远离对方,结果却忘了另一侧还有个解禹臣,差点被抹了脖子!
还好解禹臣反应及时收刀够快,否则这会儿盘马已经去地府谢罪了。
“你,你……”
盘马‘你’了半天也没对张起陵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又转头看向已经拿着塑料袋跳到坑外的吴问。
只见盘马一手指着小哥道:“你们跟他在一起,迟早都会……”
然而他还没说完,就被吴问不耐烦的打断。
“得得得,你可拉倒吧!故弄玄虚、挑拨离间这一手,在小爷我面前你还嫩着呢!”
众人:……
你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说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嫩?!
塌肩膀往身后的树上一靠,眼神饶有兴趣的扫向吴问跟盘马,看戏般看着一老一少斗法。
这时吴问扒开最外层粘了泥土的黑色塑料袋,露出其中又一个透明的塑料袋,而透明袋子里,还有个小饼干盒子。
吴问无语,难道所有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这种俄罗斯套娃似的收藏手法?
这里头不会还有个更小的盒子吧?
这么想着,手中饼干盒盖被吴问打开,一个用铁皮包裹的块状物随之露了出来。
吴问松了口气,此刻才再次看向盘马。
“你是不是没闻过自己身上的味?也就是这两年你把铁块藏山里了,不然早就腌入味了,还真以为自己身上比别人香呢。”
几句话,盘马被噎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发现这个年纪比自己小孙子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简直是油盐不进!
这人根本就不跟着你的思维走,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憋闷间,怀里装金条的盒子上,突然又被扔了根小黄鱼。
盘马抬眸看去,发现对面的人正将铁块往裤兜里揣,实则已是收进空间内。
吴问:“说说当年的事吧,或者叫作案经过?”
“哎,别误会嗷~”随后不等盘马反驳,吴问又假模假样的摆摆手。
“没有要举报你的打算,咱们只是单纯的想要听些丧心病狂、丧尽天良、丧胆销魂的故事。”
这叫‘又纯又欲’!
盘马:……
吴偕几人憋笑,你想骂他就直接骂得了,还说这么委婉干啥?
唯独胖子角度清奇:“别看小问字写的不好看,词汇量还挺大。”
那边吴问见老头面露挣扎,不禁“啧”了一声。
“卧薪尝胆是勾践,没苦硬吃是贱狗。
你别逼我做出什么没品的事,比如去万岗中学初二五班……”
“我说!”
盘马瞪着吴问,愤怒地低吼道。
顶着盘马好像要杀人的目光,吴问毫无感觉。
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就会变成别人的裤衩!
盘马无能狂怒后,直接就一屁股坐到了旁边一块山石上。
“那些人都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