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皇帝只要活着,不知道哪天突然想起什么就要了甄家一家子的命。
皇帝苍老的过于迅速,只是太医和大臣基本都知道皇帝在吃丹药,所以他们基本都缄口不言,太医也以为是吃丹药的副作用。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切的爆发只需要一件小事,皇帝因为清凉台孤女的事情冷落瑛常在之后,三阿哥偶然和瑛常在碰见了。
一个是皇帝板上钉钉的皇子,另一个是皇帝的妃嫔,谁敢多嘴什么?可三阿哥的位置也不是那么的稳当,四阿哥这些年还有点人脉,加上婉嫔帮忙,皇帝直接亲眼撞见了。
“皇阿玛他老了~”
老了~
老~
弘时完了,皇帝听完这句话直接大脑当机,重重的向后摔去,对比几个孩子来说,弘时是真的从小到大都是最受宠的那个,所以皇帝不理解,他不理解。
等皇帝再次醒来的时候床旁围满了大臣和后妃,“皇上,皇上,您醒了。”
皇帝看了看太医,“皇上气急攻心,只是身体虚弱,如今还需静养。”意思就是要找人主事,不然皇帝身子撑不住也别想好。
“你们都下去吧。”皇帝看着几个后妃和太医,只留下了三个大臣两个宗室,交代好事情之后他才躺在床上喘气。
“夏刈。”
“奴才在。”夏刈快速走进来,一听皇帝出事他就在殿外候着。
“去,朕百年之时皇后追随朕而去,现在就去准备,瑛常在,处死,再去查查这次的事。”皇帝说完夏刈直接低头呈上一页纸。
皇帝看完直接扔到了地上,“好谋算,都是聪明人啊。”
弘历一直关注着三阿哥,所以发现端倪后就告诉了婉嫔,婉嫔不喜曾经的皇后现在的安妃,所以直接将事情捅了出来,想借此绝了三阿哥的通天路。
只是皇帝眼皮低沉,他就三个成年孩子,弘昼早早就排除在外,弘时太蠢了,哪怕他这个当君父的努力了那么多都无用,弘历,,呵呵。
还真是跟甄嬛一样,只是弘历越这样皇帝越厌恶,就是可惜了,他的身子确实毁了,皇帝还以为自己纯粹是被气的。
踌躇七天之后他将传位圣旨写好,而后吃下猛药,再次出现在早朝上。
只是这次大臣们发现好像多了几个人,看了看彼此,直到皇帝太监宣旨的时候他们才赶紧跪下,“皇上不可啊,皇上尚有亲子,怎可传位与旁支。”
“皇上,皇上不可啊。”
“皇上,储君之位事关天下,怎可轻言?”
“......”
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皇帝只是盯着弘皙和弘晓两个人,他写好的圣旨就是弘皙成为皇太子,弘晓成为大将军王,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这两个孩子。
之前的兄弟情终究是淡了,这些年跟一场梦一样,惶惶碌碌半生,结果什么都没得到。
下面两个人也愣住了,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你说让弘皙承爵理亲王还差不多,结果来个这?
弘晓也是,自父亲去世后,皇帝对他家再无优待,这时候倒是有些不明就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随大流低着头。
“好了,朕旨意已下,三日后太子登基,你们下去准备吧,”皇帝略显疲态,吃药弄出来的好身体能有多好,“另,皇三子弘时会乱宫闱,其罪当诛。”
“今出嗣于履亲王一脉,皇四子弘历,生母罪无可恕,其心狭义,屡次算计使得兄弟违和,今出嗣于廉亲王一脉,都下去吧。”
皇帝说完摆了摆手,也没再看那两个孩子,将这江山交付出去是为了江山,终究不是自己血脉,还指望他有多少好心情吗?
宫外的南墙听到三日后禅让大典的时候人都惊了,什么情况,中间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突然?没有熹贵妃和皇后这弘时还能垮?
只是时间到这了,她再去算计什么也无用了,带着孩子进宫参加帝位交接仪式,当天晚上就传来皇帝驾崩的消息,她也只能换了一身衣服再进宫。
新帝登基之后一举废了之前几项针对宗室的政策,弘皙自觉自己本就是正统能压住宗室那些人,他大力提拔武将,一边打江山,一边处理上面遗留下来的一系列问题。
南墙自从新帝登基后就带着孩子去果亲王之前的园子里住着,自己养了几个好看的小侍卫,没事关心关心孩子就行。
反正皇室只需要她大事上露面就行,平时也只有沛国公府的人时不时的过来看几眼,说两句。
南墙其实不喜欢人说教她,但是当初允礼要去打仗之前是她跪在沛国公身前,求沛国公趁机解决了允礼。
其实她自己动手也可以,可是战场瞬息万变,她的丹药控制时间万一成了罪人就不好了。
一个带有沛国公府血脉的外孙和一个不亲近,还时不时打他们脸的郡王谁都知道怎么选择,沛国公沉思半天,并没有说同不同意。
第二天,南墙的两个哥哥随军出征,南墙当时以为沛国公是在保护果郡王,她只能回去另待时机,立功后回来也能杀。
只是孩子满月的那一天,沛国公又来了王府,这次只有他们父女俩在那,聊了一个时辰,仅仅一个时辰,沛国公就去信前线。
南墙将熹贵妃和果郡王私情和双生胎奸生子的事情告诉了沛国公,但是哪怕如此,沛国公也打算给果郡王一个机会。
“是非轻重,之前不过是被女子诱惑罢了,得了功名利禄权力,女色又算得了什么?”沛国公说完这话,他信没信南墙不知道。
只是听护送允礼遗体回来的小厮说,那刺客与偏院中的玉侧福晋有些相似,王爷可能是因此才动了恻隐之心。
所以有些事情不需要多言,信不信的结果就在这,看着孩子长大了,竟然对她身边的几个男人起了杀心之后,南墙将所有人的身契都还给本人,留下一封满是懊悔的书信与世长辞了。
懊悔懊悔,悔什么?她的荣华一生已经结束了,就算是死也要出一口气,她给那孩子下了令人不举的药物,又拿解药把信纸熏了一遍,未来如何就看看好大儿有没有懊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