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时间,南墙和几个小姐妹已经将这片地方治理成远近闻名的女儿国,她们经常以游医的身份行走于世间。
路上若是遇到了弃婴塔中的孩子和年龄较小的乞儿都会直接带回村中教养,后面慢慢的村中又多了些亡命之徒和躲灾的人。
南墙让他们负责外围的安全,反正都是想有一块安心之地,大家的利益并不冲突。
慢慢的,村子中的人也开始结婚生子,孩子们也渐渐长大,不管男女一到年龄南墙就让他们外出游历三年。
这当中有不少人沉迷于外面的世界,也有些亡于路上,只有少数的人历尽沧桑带着一些小孩子归来。
南墙对此没有多高兴,也谈不上伤心,只是回来的人都开始找寻自己的一技之长,有的人跟外面的大厨学会了做饭,有些人去当账房的学徒。
还有的是木工和唱戏的,反正种类应有尽有,村中人就这样一茬一茬的发展,直到南墙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可能到极限了,她才将自己一直研究的种子交给好友。
她没有见那些一手养大的孩子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前路,她不知道该交代什么,只求自己不会是他们身上的枷锁。
南墙的神魂回归本体,她看着身上的明明灭灭,看着自己的手臂不断散发出金光,然后趁热打铁,又开始闭关整理感悟。
南墙走后那个村子中为她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葬礼,只有村子中的人参加,他们没有叫回来外出游历的孩子们,而是分工明确的用南墙的肉身塑了一座泥像。
他们日日供奉香火,在旁还修建了自己的宗祠,自此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宗族彻底建成。
南墙还在修炼的时候感受到源源不断的功德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她只以为是村子中的孩子们在外做好事反馈到她的身上,所以没有停下,接着修炼。
直到发觉她不断增长的修为再也压不住的时候她才睁开眼,她再次选择了魂游之法,灵魂被分割一份之后体内的功德和仙力瞬间流转起来,帮着躯体修复。
南墙再次睁眼的时候,目之所及是一片红色,感觉脸颊有泪水流下,不自觉的摸了摸,南墙豁然就笑了起来,情伤啊!
这个时候走进来一个男人,南墙愣了一会,大喜之日新郎当然不会穿着明黄色衣服了,就算没有常识也有原主的记忆,“陛下?”
那人一句话没说,与南墙干起了新郎官该干的事情,直到第二天天亮,整个将军府好像没人发现不对,南墙笑着摇了摇头。
也是那天之后她才明白事情原委,按照功法指引这次她本该是到另一个女子身上,只不过阴差阳错,这人刚好不想活了才让南墙捡漏。
怎么说呢,原身婚前听到了父亲兄长与小将军密谋,大意就是本来觉得原身的姿色进宫顶多是宠妃,宠妃身边是非多,他们不想让家族再添波折。
这才去阻止新帝纳原身为妃,现在爱女的名头都打出去了,皇帝开始逐渐掌权,原身就成了礼物,只是这新婚在即,所以,,咳咳,,就,每家官员都会养一些歌姬舞姬在府里。
等着帝王驾临或是好友来访,所以,,原身就成了等同那些人的存在,心死之人刚好满足那个功法的选人条件,就那一瞬间刚刚好。
只不过这和月老给的游历附身不同,除非原身是彻底消散或是精神极其脆弱,不然她在一些情绪上会受到原身的影响。
南墙摸了摸肚子,她看向天空,新帝刚登基,后宫就两个公主,原身的父母兄弟丈夫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她为什么不利用一下呢?
这个世界是认可凡间帝后身上的独特气运的,都到这了当然要玩场大的。
一个月后南墙在给老夫人请安站规矩时晕倒,同一天满京城都知道将军府的新妇有孕一月,南墙正悠闲的靠在府里喝刚炖好的燕窝粥呢,结果就见一道身影推门而入。
“孩子是你跟哪个情夫生的,说,,”恶狠狠的眼神在南墙望过去的时候瞬间躲开。
“哈哈哈,”南墙笑够了才沉下声音难过的说道,“妾时常感觉对不起将军,将军不若弄碗打胎药来啊?”
“妾实在是不想看这个野孩子继承将军府,将军虽说无子,哎,可惜了。”南墙摸着肚子,一个能接收将军府兵权的私生子,皇帝会非常乐意的。
只是这私生子嘛,就是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会来,总要一劳永逸的。
只不过没几天原身的母家就找过来了,“太后娘娘那天叫娘进宫问了你的情况,不过是晕倒,何必闹的人尽皆知呢?这娘娘申饬了你婆母,身为将军府儿媳的你能好过?”
“额,母亲又没怀过金疙瘩,当然不懂人与人是不同的,还是得跟母亲学习,这怀着孕去祖母跟前站规矩,我记得好像是,,哦,流了两个哥哥姐姐是吧?”
“哎,也是母亲教训的是,明天我再去给婆母请安,这将军府的人叫不动我,母亲的话我总是会听两句的。”
南墙直接叫了婆子客客气气的将人送了出去,第二天天还不亮就去老太太房里请安,老太太当然没醒,只是,,原身母亲当时请安的规矩就这样。
然后就又华丽丽的晕倒了,这次事情没传出去,只不过隔日宫里还是降下太后懿旨,将老太太褫夺诰命,传旨的人还说太后震怒,将军府老夫人屡教不改,这是在挑战太后的权威。
这件事情过后府里的主子都知道将军府有皇帝的眼线,原身的母家也没人过来了,将军也不过来了,只是时不时的送些东西,直到南墙平安产子后才再次见到这个夫君。
“你妹妹即将进宫,现在将孩子送进去,未来总是你的外甥,也不会亏了你去。”将军的脸上全是真诚。
南墙震惊的瞪大双眼,这玩意真就全靠父辈荫封当的将军?这脑子怎么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