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墙再次站在群臣面前时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冕服,腰上挂着一把刀和一枚玉佩,比起之前的随意她的眼中多了几分戾气。
“好了,怎么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昨日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不是吗?”南墙说的轻松,但是对这些人还真做不到心平气和的。
下面的大臣一个个都缩的跟老鼠一样,他们就是这样,君强他们就当狗,君弱他们就当狼,这个时候大家都觉得南墙之前是在钓鱼执法。
他们认为女帝身后还有一支神秘的队伍,不然年羹尧和老三的那些人不会死的那样惨烈,而且这支队伍各个装备精良,那些将士的尸体他们都看了,下手之人快狠准,毫不留情。
南墙之前想的是在年轻人中找个继承人,等继承人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就出去玩,但是现在一切都被打破了,她知道要是不处理了那些蛀虫这个国家就算挑出再好的继承人也无用。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她不能将自己的问题留给新皇,不然后面积攒的问题只会越来越多。
他们可以从女帝无嗣这攻击新皇,也可以功高盖主,毕竟军权还真都在那些人手中握着,昨晚的事情再经历一遍换个人绝对活不下来。
想好之后她还是接见了那几个功劳卓越的孩子,只不过这次并没有多留他们,而是当场出题让他们回答。
按回答情况留下了一部分进入参议院,另一部分彼此交换任职地,可以说是从头开始,但也可以说是重点培养让他们多些经验。
而为了空出来的职位她又专门开了一场针对那些地方的恩科。
朝臣意见其实挺大的,女帝宁愿将这些官职给那些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平民也不愿意让他们内部消化,可是现在这个时间点他们实在不想被当敬猴的鸡。
甚至连针对都不敢冒然动手,就怕顺藤摸瓜,被查出什么不该做的。
军队迎来新的改革,之前的军队吃国粮,而且战场上抢回来的战利品都是充盈国库,南墙当时觉得这挺好的,可是经过一场叛乱之后就彻底变了心思,南墙下三道圣旨。
第一道是给将士的,“天下初安,需快速休养生息,发展人口,然将士多在兵营,今愿意归乡的将士们每人可按官职和参加过的战役以及功勋得到一笔退伍费。”
“任何地方,任何人员不得阻止,此关乎民生大事,望诸位将士认真思考。”未来十年都不会再有什么大的战役了,所以将士们一听圣旨等了七天之后就相约离开了。
打了这么多年,他们为的不就是不当奴才能回去老婆媳妇热炕头吗?这好不容易赢了,陛下放人才是对的,还能多得一份安家费,心里别说有多高兴了。
第二道圣旨是给那些将领的,“自建国伊始国内军队各自为政,如今国土巨变,之前政策已然不适合现在,故,军队改革迫在眉睫,日后,凡是国家直属军队,每月当十两银子军饷,家眷等学习上工皆有补助,然外出遇到物资等需全部交予国库,”
“其余除地方军队待遇按当地财政拨出外,全部划为私军,私军一应粮草军饷不得走国库,诏令到达之日即刻生效,若有特殊望诸卿七日之内上折子与皇都。”
这就是赤裸裸的明谋,你要走国库那下面士兵的待遇好,但是你得完全听话,要不然就都是私军,私军那凭什么国库帮你们养兵?
政令刚下达,有的人静观其变,有的带着军队开开心心的领军饷,还有的直接将自己一手培养至今的军队化为私军了。
要是南墙自己砸钱养出来的军队她肯定也拒绝,可惜了,当利益冲突的时候很少有人真的能靠恩情度过一生。
果然,仅仅三年时间,之前拒绝的一些人要么贪污被参,而后下狱,新的继承人带着军队改编成直属军,要么就是被杀,反正除了几个资产雄厚的家族,基本都没什么好下场。
直属军和私军这待遇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每月军饷差五倍,要不是都能免除家中徭役,还不如回乡当个跑腿。
再往后就是人家妻子都有活计,他们却什么都没有,这中间有不少人直接被和离,剩下的一部分相亲找对象也不容易。
久而久之,再看见对他们颐指气使的将军,少将军,一群人的怨气就能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而大头一解决,剩下那几个家族就算有军队也不影响大局,真要是什么难啃的骨头早就揭竿起义了,哪还能等到现在?
第三道旨意则是给每个军队都扩招两名监军,监军的职责上也有很大的改变,不仅延用之前监军的监察职责,每半个月汇报一次军队近况,汇报的信件直达南墙桌上,不允许外人插手。
还加上了安抚军队士兵的职责,士兵有什么生活上的想法都可以去找监军,只要是能解决的都尽量满足,就像什么见一见家人,婚丧嫁娶都是监军出面。
朝堂上的蛀虫们每年处置一个,没有规律,证据都在南墙那,抽到谁就是谁,束手就擒就全家流放,但凡敢反击就九族尽诛。
哦,虽说有乌雅氏这个流放归来的王者在前,但是那些人要是也能做到乌雅氏这个壮举那南墙也认了,哪里跑出来的狠人都值得人敬佩。
又十年,培养出的人才基本都已经充盈朝堂,风气彻底变了,大臣们都是精神抖擞目光如炬,满眼都是对民生发展的渴求。
恍惚间南墙好像又回到了当初把酒言欢的那个晚宴,不禁有些悲伤。
从不质疑真心,起码她很确信曾经有一刻那些人也是真心实意的。
废除了女皇制度之后将位子分别传给了三个人,这三人在职权上可以相互制约,再加上参议院在旁辅助,大悦国的未来只会越来越好。
南墙带着几个护卫开始游历大悦国土,两年后病逝于大悦国定都前的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