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是治疗自己身体里的沉疴暗疾的,治疗方法就是将体内有问题的地方都重新长一遍,因着重新生长需要能量,所以身体的消耗所体现出来的跟绝症差不多,甚至看着更恐怖。
雍亲王一瘸一拐的从紫禁城回来,他回府先让府中人噤声,流言传到这一步就是针对福晋和他去的,这个孩子现在是重中之重。
但凡平安产子什么息肌丸,什么舞姬,什么子嗣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只是胤禛心中总有点焦躁,而且,,他将事情吩咐下去后又和幕僚聊了许久,久到天色渐黑,他才再次走向后院。
先去安抚了一番福晋,只是这次有了外面流言的提点,他才发现柔则的面容好像透着些不正常,只是疑惑转瞬即逝,他知道当初宜修怀上孩子的艰辛,所以觉得柔则也是如此。
第二日将事情处理完专门进宫找德妃请了两个太医常驻雍亲王府,之后又去让人挨个警告后院的那些妃妾。
南墙虚弱的躺在床上差点被逗笑,因着她身份特殊,所以来警醒她的是雍亲王本人,“柔则是你亲姐姐,日后的孩子就跟你亲子一般,你莫要会错了主意。”
“咳咳,爷说的是,剪秋,给爷奉茶,妾这得了点好茶,只是身体欠佳,倒是怠慢了爷,这姐姐那自有爷和姑母护着,妾就不去添乱了。”
“妾想着留个府医在院里,这几个月先闭院养身体,免得病体冲撞了小皇孙,咳咳咳咳咳。”南墙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差点真被呛得呼吸不了。
胤禛看见这一幕眸子微沉,拿着茶杯看了半天,“行,虽无先例,但是你身体要紧,爷与福晋等你好起来陪你小外甥的那一天。”
说完之后将茶一饮而尽,杯子被叮的一声被放在桌子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胤禛生气的理由很简单,侧福晋失子病弱封院养病,这说出去都是他和柔则苛责府中妾室,这个妾室还是柔则庶妹,到时候又会有很多人攻击他们夫妻。
哪怕他知道侧福晋是因为孩子去世和淋雨,但是他升不起半分怜惜,甚至明知现在不该封院,但是他绝不受妇人威胁裹带。
南墙才不管他什么态度,一方面柔则不会管家,但是给府中妾室的份例都是顶顶好的,公中账目不够就走她嫁妆。
另一方面,“将这杯子处理了。”南墙给剪秋了一个眼神,剪秋的手开始抖了起来,最后用右手压着左手将杯盏摔碎带了出去。
剪秋是直接出府了,她带着好几张纸,其中一些是人名,一些是事,她的包袱在买完点心就被抢了,追了一路有个好心人给了她十两银子,这才让她能买够东西,租了个马车回府。
看剪秋一脸踌躇的进来,南墙努力将眼睛睁开了些,“怎么样了?”
“确实被人抢走了,只是舅老爷家真的可靠吗?”
“可靠?谁都不可靠,不过是同行一段时间的盟友罢了,别弄得这么较真,万一他们当真了就不好了。”
要说后期的甄嬛浣碧是一对对照组,那柔则和宜修就是另一对,费扬古和宜修母亲是青梅竹马,只是当时宜修的外祖家犯事,本就差了几分的家世瞬间跟没有一样。
费扬古弃了婚约改娶宗室女,但是另一边又不想宜修生母嫁人,这才纳进府中为妾。
只是觉罗氏善妒,而且手段极高,后院的妾室们不是没跟费扬古说过,可是觉罗氏巧舌如簧,她做一步想十步,有些东西你明知有问题她都能说出她的好意。
一次两次就算了,次数多了费扬古就厌倦那些妾室了,都说妾室乃乱家之本,他这才体会到,只是对于那位嫡妻他也是生不了什么心思。
阴差阳错间得了两个女儿后他就彻底伤了身子,哪怕知道这是他此生唯二的两个女儿,他也升不起什么怜惜之情。
他放任觉罗氏害死宜修生母,他放任后院一切事情的发生,他谁都不爱,只是可惜自己拿命拼出来的家业无人继承。
宜修的光在她七岁那年就死了,她的医术是生母教的,只是可惜,学的也有些浅显,至于管家什么的则是费扬古在发现觉罗氏传出柔则多才多艺的名声后给宜修送去了女账房。
要是让浣碧和宜修谁更惨还真说不上来,浣碧若是甄家二小姐,说不得还真能进京选秀,宜修若是外室女,说不得早就被觉罗氏弄死了。
但是同样都是姐姐的对照组,同样过的都不幸福。
要说原身的外祖家啊,其实宜修记忆中总共就四次,一次是找生母要钱,一次是给她添妆,送了一抬嫁妆,剩下两次都是找她帮忙。
只是可惜,之前胤禛不得脸,宜修自己也不愿意给心爱之人添麻烦,现在嘛,南墙觉得用这些人比较顺手,小人用起来总比君子顺手,不是吗?
一直到两个太医前前后后商量了好多次,最后在柔则六个月时脉象越来越明确时,两人的心彻底凉了。
哇凉哇凉的,外面的流言他们也听过两嘴,只是堂堂亲王妃还需要用那下作的玩意争宠?(息肌丸,汉代有名的姐妹花专用)。
但是刚来王府把脉其实就发现不对,但是王妃本就孱弱,这女子怀孕偶尔受惊也是常有的,他们细细将正院查了一遍,最后才发现这雍亲王妃身边的嬷嬷就是高手。
所以只是将一些想法压下去,只是如今,两人悄声耳语,生怕外面来往奴仆听见,“最多到九个月,只是我摸着这脉象是越来越弱。”
“母体孱弱,若是早产说不得有救,只是注定长不大,息肌丸通过神阙穴将腹中的外物都消耗干净,只是这用的久了总会于身体有损伤。”
“如今还怀着胎儿,陈兄,我预计也差不多,这脐带撑不了多久,你我大祸临头啊。”
“你说要不去找德妃娘娘说说,你我是她身边的老,,”
“不可,这乌雅氏本就是乌拉那拉氏推上去的人,咱们过去也不过是为了乌拉那拉氏的名誉被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