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头雾水,但是女儿一直压着她的手,她并没有说什么,这动不动手怎么动手,她一句话就可以制止,如今只是看看女儿想做什么。
“娘娘,公主,娘娘,奴婢愿意,若是奴婢一命能让娘娘重拾荣耀,奴婢贱命一条又算得了什么。”素练自然是知道皇后身体情况的,所以在南墙转眼放弃的时候又瞬间同意。
她总是觉得皇后狠不下心,如今有一招克敌的方法为什么还要犹豫?病体缠绵又不是马上死,这后面再抱养个中宫嫡子,富察家也不是没机会。
南墙看着素练笑了笑,原来还真是个被洗脑的蠢货啊,合着是她小人之心了。
等素练出去后南墙才慢慢开口,“儿臣经常看见素练跟嘉妃来往,刚刚只是问了问素练一家在富察氏族的情况,您猜怎么招?那素练生母日日吃着高丽参。”
“额娘,你说,这贴身丫鬟会背叛吗?”
“她不会。”富察琅嬅的声音斩钉截铁,而且素练愿意代她落水,这让她升起一点欣慰,起码她的贤名是真的。
“可是蠢货呢?额娘,素练背着您联合当时的嘉贵人将朱砂下在鱼虾中,之后又让慎嫔咬出娴贵妃,额娘,你说这要是爆出来算是谁动的手?”
“您还是别问素练了,这件事就以她去死为结束,您也别问我从哪知道的,她不能跟我们扯上关系,女儿留她还有用。”南墙说完看了看皇后,在水里放了些其他丹药让她喝下。
不能说能延长多少寿命,起码不会再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
皇后沉默的回到自己寝殿,素练还以为是皇后舍不得她,“娘娘,奴婢一条命算不得什么,奴婢愿意为了富察家为了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奴婢会为您将一切心怀不敬的人都拉下来。”
富察琅嬅终究是没开口询问,从素练表忠心的话中她就知道女儿说的大差不差,一时间只剩下无力。
她不会告诉素练一个奴婢的命算不得什么,就算素练真死了又如何?不说拉不下一个宠妃,就是一个普通的宫妃都不可能。
当天用完晚膳后,皇后去湖边看鱼,怎料地上被人涂了桐油,好在两个宫女忠心护主,将皇后推开,只可惜那两个忠心的宫女,这夜间水凉,周边的侍卫又被人支走了。
皇帝暴怒,先是前朝,马上就到了后宫,他不会去想这是宫妃所为,毕竟哪家宫妃敢对皇后出手?废后犯了那么多事到死还是皇后,如今他身子还硬朗着呢,谁敢这样做。
皇帝彻查前朝的同时,太后将皇后落水的事情都查清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看到里面的玫嫔就知道要遭,这人太会搞事了。
日后但凡被皇帝发现玫嫔是她的人肯定会将谋害皇后的事情算到她身上,一不做二不休,太后带着证据找到皇帝,又将玫嫔是之前废后给先帝培养的事情告知。
似是而非的指向娴贵妃,“皇帝,这娴贵妃自从出了冷宫可还有之前的半分温婉?你可要擦亮眼睛,玫嫔那左右身子不好,哀家会赐下良药,慢慢的淡于人前就是了。”
皇帝看着离开的太后面容扭曲,他前脚查到娴贵妃深夜去过太后寝宫,后脚太后就过来指责娴贵妃和他,他不信玫嫔敢谋害皇后,他只会觉得太后和娴贵妃有阴谋。
什么深夜去看望太后,呵,你亲姑母被毒杀,你身后的乌拉那拉家被败落成什么样子了,现在你说你有什么事要悄悄过去?
欲盖弥彰,任何触碰到皇权的东西皇帝都不可能草草了事。
太后快速解决了玫嫔,皇后也没多说什么,因为去紫禁城查消息的人都回来了,皇后又一次晕倒,只是现在这情况实在不宜去找皇帝处理这件事。
帝后一体,皇帝名声与她息息相关,总不能让臣民都知道皇帝后宫争斗是如何的激烈,那不仅是皇帝无能,她自己所经营的名声也就付诸东流。
南墙看着满腔恨意却沉默不语的皇后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憋气伤身,皇后自己愿意忍,她这个半路来的女儿去逼算什么,大不了皇后真突然出现什么意外她再递上证据。
皇后感觉身子好了些许之后还是日日补药不停,她觉得补药既然有用,那为了能多撑些时日肯定是要加倍,这下连皇帝都察觉些许不对,可是这第一次南巡总不能半道回宫。
只能暗示太医皇后那边要什么就给什么,最终一行人圆满归京。
回到紫禁城的第二日,皇后带着证据出现在乾清宫,字字泣血,皇帝一时间也不敢置信,只是人证物证俱全,可见皇后早就准备好了,只等回来。
皇帝将一沓纸张翻来翻去,“去,让那些毒妇都过来。”看着看着,最后看的手抖,再也看不进去了。
玫嫔已死,来的只有愉嫔,纯贵妃,嘉妃。
听到被说谋害嫡皇子之后,愉嫔冷静,纯贵妃震惊,嘉妃则是推脱。
“皇上,臣妾怎敢,臣妾对皇后娘娘忠心耿耿,臣妾哪有那能力谋害嫡皇子啊。”
嘉妃确实没动手,她只是挑拨慧贵妃的婢女去找娴贵妃和玫嫔,可是皇后回来后查清素练的事情之后就将嘉妃的举止扩大了写进去。
不止如此,天花痘荚确实也是她带进来的,就这一点她就该死。
皇后坐在皇帝旁边,她一言不发,证据都给出去了,皇帝怎么处理她无所谓,处理的不合她心意时再自己动手,左右富察家不差她这一个人。
璟瑟也早就有了自己的势力,何必再徒增烦恼呢?
“愉嫔,你没话说吗?”皇帝看向愉嫔,记忆中这人从来都是胆小的,确实,永琏离世前后再次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从那之后跟变了个人一样。
合着杀了大清朝最尊贵的孩子,呵,呵,这是拿他的永琏练胆呢。
“一切都是臣妾一人所为,只是皇后娘娘为何不觉得这是自己的报应呢?你明知要变天还罚我在那跪四个时辰,我报复回去有何不可?”
“哦,你是说你在皇子生病期间在御花园放风筝是一番好心?怎么,如今蒙军旗多了什么祈福的方式不成?说来让本宫学习学习。”
南墙带着人走了进来,子女插手父亲后宫不算什么好事,但是即将出嫁,她打着学习的名义过来左右也没人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