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康允儿自己是不能接受这个长相的,但是对于这个家世来说如兰确实是刚好能够的上,而且嫁给武将的话这日后随军什么的,对威侯府也有帮助。
加上这刚好能满足她姨母那条远离盛家的愿望,回去看见如兰那心花怒放的模样,康允儿一时拿不住主意,给南墙递了一封书信之后才开始频繁带着如兰赴宴。
一边是想让如兰多看几个人对比一下,另一边也是放出消息这姑娘跟威侯府关系密切,既是给她加筹码,也是希望减少盛家事情对她的影响。
如兰在威侯府足足住了两个月才归家,这算是她这几年过的最欢快的时光,之前因为盛家人微言轻她就没参加过几次宴会,就算去了也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可是去了威侯府她是当家夫人的表妹,威侯府的表小姐,外出赴宴虽然不可能都捧着她,但只要开口就有人倾听,加上之前学过的规矩礼仪,这让她在宴会上还真收到不少赞誉和朋友。
人无完人,可能大家都喜欢她这种有点错处能开口指点的小辈吧。
回到侯府康允儿跟她是平辈,所以对她并没有多少约束,还专门弄了不少好料子给她做衣服,要知道有些东西可是钱买不到的,她这不仅长了见识还亲身体验了好几次。
要不是盛长柏要成婚,她还真是不想回这盛府,如兰神情恹恹的坐在葳蕤轩,“母亲,你这忙前忙后的不见得府里谁会领情,有这时间不如去参加几次宴会,省的您日日面色愁苦。”
“你个没良心的,我将你送过去是让你玩的?快动手。”王若弗在老太太提起让明兰管家的时候就知道这是想给姑娘做脸,她同意了,只不过这次她直接放任府里的下人拉帮结派。
无所谓,大不了从公中拿出一笔钱全部散了去,反正如兰的婚事差不多了,允儿那边已经跟人家商谈好,只不过就是武将间的嫁娶都是要赔上厚厚的嫁妆。
虽说有王老太太和南墙允诺的那十六抬嫁妆和两万两,但是她觉得能放在明面上说的肯定就是非常在意的,她专门去打听了其他的武将和勋贵家成亲。
发现还真就是这样,武将家族娶亲对容色没有那么多看重,品性只要不是特别差的都行,而且二嫁之身再嫁的只要赔上嫁妆还会被人争抢。
一部分是因为武将常年在外征战,需要夫人自己看顾一大家子,这看顾看顾,有了家财才好打点啊,另一点就是武将的孩子通常比较多,所以这婚事嫁娶都是一大笔开支,直接娶个嫁妆厚的能省不少事。
这一来二去的就成了武将家族间会互相通婚,毕竟只有他们自己更能接受自己的规则。
王若弗又去查了那家的其他几个儿媳的情况这才彻底放下心,嫁妆能保住就好,第二日就很自然的将之前给盛长柏准备的一些聘礼移进了如兰的嫁妆单子里。
如今盛家的人还不知道如兰婚事已定,她们都觉得南墙在算计王若弗,如兰这次是进狼窝了,加上如兰回来之后举止更加自在,仿佛之前的规矩白教了一样,这让府中女眷更是认定王若弗被坑了。
盛长柏的婚宴上王家的虽然到场但也只是静静坐在一旁,而且作为亲舅舅的王衍更是只打了声招呼就去落座了。
这让场上几人面色变了又变,这不说王家薄情与否在人家婚宴上搞这一出,但是连亲舅舅都看不上的人能有什么出息?
可是这海家都投资了一个女儿,一群看客左看看右看看,高堂之上盛弘的笑意差点维持不住,倒是王若弗看见自家哥哥的样子挑了挑眉,和着就她不像王家人。
就连如兰都是遇到不喜欢的直接甩脸子,就她干什么都要强撑笑意。
海朝云自进府之后王若弗直接当她不存在,你爱站规矩你就站,不想来就不来,至于送妾什么的王若弗对盛长柏都寒了心又怎会再操心他的房中事。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老太太当初求娶的时候就说好,新妇一进门就接手管家权,可是这王若弗迟迟不接招,那就只能算计一二了。
所以这隔了几天就出现一个二等女使勾引盛长枫并成事的情况,林噙霜哭着喊着说是外人陷害,眼睛就盯着王若弗,王若弗只是可惜盛长枫的名声。
这一次中举低了长柏几名,这家族人脉又因着庶出低了一截子,这婚事上也迟了一截,如今这名声还被污了。
可惜,如今的盛府后宅还是当初盛明兰弄得那个烂摊子,拉帮结派的,没多久外面就都知道了,王若弗正可惜这呢,结果老太太指责她管家不利。
??“老太太可是糊涂了?这管家权我这才到手几天?怎么,我这个当嫡母的好不容易拿到管家权还要给你养的那个庶女擦屁股?这下面的女使小厮自从她接手之后一个赛一个的浮躁。”
“之前不也有几个去找盛长柏的吗?怎得,那个时候就是盛明兰管家有方?如今倒是我这个做大娘子的出了差错。”
“你这盛家还真可笑,实在不行,,盛弘,你说句话,不行今日就和离吧,左右你盛家这浑水我是淌不动了。”
王若弗此时对盛家的厌恶已经到了极点,她今日一早才从南墙那得知盛老太太许诺给海氏管家权,婆婆拿儿媳的东西许诺给孙媳,还是在儿媳不知道的情况下,还真是恶心。
“你这是说什么,你在胡说什么。”盛弘瞬间就坐不住了,怎么突然就扯到和离上了。
“我说什么?呵,自我嫁进你们盛家这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没停过,我前个去庙里算了一卦,盛弘,大师说家有豺狼要夺我和如儿的气运,你这怎么看?”
“游方道士,自古因此受害的有多少?”老太太厉声呵斥。
“受害?人常说家有豺狼后嗣断绝,您就看看如今这盛家,呵呵,断不断绝的又有什么区别?盛长柏,你娶了新妇之后就少些子手段,你是嫡长子已经占尽好处。”
“怎么如今连个庶子都容不下了?”王若弗说完就离开了,只不过在场的女使婆子虽然得了盛弘的呵斥,但是早就养成习惯的她们又怎么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