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帝后下令搜宫,南墙满脸都写着不耐坐那,先帝后宫子嗣再少也没闹出来什么难看的事情,这倒是好,什么都查不出来就算了,一下子搜所有嫔妃住的宫殿,怎么想的?
还挺一视同仁,这意思是都怀疑?皇后那也搜了?
“回皇上,奴才这没有。”
“回皇上,奴婢这没有。”
“回皇上,奴婢这没有。”
等了一早上就等到个这,皇帝脸色越发的难看了,正要发火呢只见太后语气很冲的开口了。
“不是还有几个人证?带上来让哀家看看。”南墙抿着嘴喝了一口茶,看见来人就开始问,“你们一口咬定是娴嫔干的,可有证据?”
“回太后娘娘,娴主子办事,我们哪来的证据?不过是事发后实在寝食难安,谋害皇嗣往大了说是要抄家灭族的,奴才不怕连累家人,只是再也不想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哪一天不中用了就被推出去抵罪,是吧,娴主子?”
娴嫔已经不止一次推身边的奴婢去顶罪了,当初的瑾嫔,后来的惢心,在之后的小海子,各种各样的原由,对下人说瑾嫔跋扈,那不是你惯出来的吗?
又说贵妃跋扈,这不是你嘴上没个把门的说贵妃无子吗?之后还在后宫传流言,被贵妃抓住把柄又推出去一个太监顶罪。
若非是真的忠心于乌拉那拉氏,他们这些人又何必呢?在知道自己弟弟的死跟娴嫔有关后他很乐意接下所有人对娴嫔的谋害。
“混账,一个奴才无凭无据诬告主子,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南墙刚说完,只见刚刚说话的小太监直接撞上殿内的柱子。
“奴才所说但凡有半点虚言,永世不得翻身。”说完就断气了。
皇后震惊,喃喃道,“皇额娘,此事证据确凿,我们,”
“确凿?后宫奴才如过江之鲫,天下之人又何其多?但凡死上一两个发个誓言是不是就不需要断案的官员了?那有没有你这个皇后是不是也不那么重要?”
“换个皇贵妃贵妃不也一样,左右只需要管理宫权就是,又何必那么在乎位份?”南墙转过头看向下面剩下的奴才。
“你们也没有证据?要么跟你们的好兄弟一同撞死在这,要么此生都待在慎刑司,太医院的人哪怕断臂都能救活,何况你们呢?”
南墙坚信这能查出来也是因为嘉贵人这一世并没有包衣家族的助力,所以她能只能通过一些小恩小惠的收买,这次能拿命帮他们估计也是许以重金加上前段时间皇后对后宫剥削时的相助,这些奴才心简单也不简单。
既要喜欢拿他们当人的主子,但是你对他们过于好又可能反噬你,觉得都是施舍,又喜欢只给赏钱的主子,只不过你一次不给就可能反噬,还喜欢救人于水火的主子,可后宫奴仆那么多,谁会去注意这些?
果然,在被拉走时有人开口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是嘉贵人,嘉贵人给奴才十根红参,是嘉贵人。”
在场人震惊,头都转向嘉贵人,狠人呀,这娴嫔好像跟她没什么深仇大恨吧,哦,不对,嘉贵人进府后就得宠,娴嫔跟得宠的几人都有揶揄。
“太后娘娘,臣妾冤枉啊,臣妾也是身怀有孕,又怎会去害别人的孩子呢?”嘉贵人在发现太后铁了心要查时心就七上八下的,不是说太后不喜乌拉那拉氏?如今更是绝望,当初说的好好的四人一同撞柱,早知道先给他们喂下毒药。
“朱砂害人,其实这种手段中原都很少用,所以玉氏,要么你也发个誓言?就刚死的那个奴才说的,你也说一遍哀家就当你是清白的。”这个世界的设定就是发的誓言会成真,所以。。。。
皇帝两个眼睛睁得无比大,“皇额娘,嘉贵人腹中还有皇嗣。”意思是闹可以,但是注意个度。
南墙瞥了一眼,“宫中不知是何时兴起了一股贵子之风,哀家也在想啊,都是皇帝的孩子怎么还要分个贵不贵的,这除了异族出身的玉氏还有谁需要这个贵?”
“皇帝也是,非我血脉,其心必异,你可知长期服用朱砂生下的只会是畸胎?也只有外族之人才会半点不顾大清的国祚,旁的,哪怕是民女也只有担惊受怕的份,还有哪个能坐那等你查?”
“玉氏送嘉贵人过来其心不良,皇帝还是择日讨伐了为好,免得哪日再生事端,嘉贵人贬为答应,终生不得进于高位,生下皇子后抱于后宫太妃处,母子终身不得见。”
“娴嫔御下无能,身为延禧宫主位玫常在流产你难辞其咎,降为贵人。玫常在自怀上龙胎起,嚣张跋扈,后宫哪个人身份不比你高?”
“哀家本不在意一个唱曲的为妃嫔,日后生下皇子抱于高位就好,但是你为人轻浮,哪家怀孕把鱼虾当饭吃?”
“若说吃鱼虾孩子聪明,那岂不是海边的渔民就没有蠢人?蠢货,终生不得晋位,若是你们这些人当上高位才是后宫之灾,”南墙说完才转头看向皇帝,“皇帝仁心,这恶人哀家当,如何?”
皇帝冷着脸抿着嘴,话都让你说完了,他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一次事情虽然解决了但也丢了大脸,深呼吸过后才吐出一句,“皇额娘圣明。”
南墙听罢起身,福嘉顺势过来搀扶,“一天天的没点正事,后宫就三个孩子一个病一个傻,好不容易有了还敢动手谋害?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先帝时期好歹是皇后动手,你一个异族的贵人也敢,莫不是把大清当你那弹丸之地了。”
“多大点事还兴师动众的搜宫,家里没教怎么管理后宅吗?没教就把宫权交给嬷嬷,一天天的不知所谓,这么大动静宫外能不知道?查出来是什么事皇帝脸上难堪,查不出来脸上更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丢了什么东西是哪个嫔妃偷的呢。”
“丢人。”南墙将闷着的气一吐为快才离开,大清早的不睡觉吗?她连太妃的请安都停了,结果还要过来接受这些人的摧残,就个奴才说两句话,弄得现场多恐怖一样,还真是一届不如一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