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嫡出?可惜外面的军队不认你这个嫡出,连叱云家都拒绝跟你联姻,你说,这嫡出身份有什么用?”这边拓跋余和拓跋翰僵持着,另一边拓跋俊知道了他父亲景穆太子的死亡真相。
纵使他明知这个时候传来的消息就是要扰乱他的思绪,可是有些事情早有痕迹,“王爷,话老臣已经传到,老臣这个年岁现在不说出来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还请王爷珍重。”老大人慢慢离开,拓跋俊看着老大人的身影一点点消失,他坐在小桌前开始复盘,拓跋余利用信任危机弄死了先太子。
可是如今虽然是拓跋翰登基,但那个草包在拓跋余手下肯定撑不了多久,更何况拓跋余已经掌握了柔然的信任。
现在多出来一方势力想让他出去争,可他一无所有,难不成拿命去搏?他不出去的话拓跋余上位他就再没有机会替父报仇,他出去的话王权交替不稳,恐会天下大乱。
拓跋俊想通之后直接盘腿坐下闭目养神,可是南墙这边都将消息放出去了哪能放任鱼不咬饵?很快京城的人都知道景穆太子的死因。
拓跋翰趁机要杀了拓跋余给大哥报仇,可是先不说大臣们的阻拦,就连拓跋翰自己都不敢动手,两厢僵持间拓跋俊被救出天牢,可是他心忧社稷又跑进皇宫想挽救江山。
毕竟他得到的消息是皇帝将于三日后处斩南安王,一路畅通无阻,进去后就见到李未央正在拿着带血的刀往外走,“未央,你怎么在这?”
拓跋俊看了看刀,顿时觉得不好,只不过正要进去的时候禁卫军已经将二人包围,这个时候拓跋余从一旁走出来,“拓跋俊,你竟敢伙同逆贼谋杀太上皇和皇帝,来人,将他们俩打入死牢。”
拓跋俊有前科,加上李未央已经被证实是北凉公主,两人又交际颇多,这次才叫辩无可辩,,虽说有些大臣察觉到了皇帝可能在栽赃陷害,但是那又如何?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拓跋俊觉得自己被牵扯进来没事,但是李未央的年岁还小,不该跟着他受难,加上太子妃身体不好,就想跟拓跋余商量一下,用他一条命换所有人安生。
拓跋余欣然同意,能一次性解决更好,至于西凉公主和太子妃,这俩人现在要什么没什么,谁会在乎她们的死活。
拓跋俊于百官面前承认拓跋余的正统地位后服毒自杀,赶在他微笑闭眼的最后一刻,叱云家的大军杀进来了,本来南墙就是打算挑拨拓跋俊去争去抢。
但这这人就不动手,无妨,如今的局势已经明了,拓跋余被人关进天牢,理由不仅是谋害先太子,还有如今的太上皇和皇帝。
拓跋余这个时候才发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手中的军队也瞬间另投他人,换个角度,军队真的投靠过他吗?
叱云南上位后叱云柔被封为秦国长公主,南墙被封为长乐公主,只不过兢兢业业的处理朝政刚一年时间叱云南就开始带兵四处征战。
只能说他确实是带兵的好手,收拢军心,给手下谋福利,许以高官厚禄,可是军权夺政的都有一个弊端,他们一上位就对曾经的手下开始不信任。
刚开始还只是分权,只不过效果一般,毕竟跟随叱云家的人都是一辈一辈的,有的是他父亲的异姓兄弟,有的是他爷爷的,反正都想拿捏他。
哪怕是后面拿爵位和其他利益换取那些人手中的兵权人家都不愿意,好处一点都不能放,不好的地方你自己担着。
叱云南还真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样的亏,君不见跟随汉太祖刘邦打天下的功臣都是个什么下场,如今他都好言相劝了,这些人就是不识好歹。
一年时间叱云南画风突变,从本来雄心壮志的君王变成了疑神疑鬼的那个,今天你称病,明天就抄家,谁知道是不是借着大家开朝会的时候商量谋反?
民间也是典刑连坐,一人出事一户人跟着受罚,严重的邻里都要跟着砍胳膊砍腿,百姓哀声叹息,可惜官员自己都战战兢兢的,哪来的功夫管他们?
又是一次外族入侵,谁让叱云南当初答应给那俩的物资拖了一年都在那打哈哈,如今人家等不及了,带着大军上门讨要。
满朝武将争着抢着要领军,叱云南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对下面那些人不屑一顾,“众爱卿都是贤臣,面临国难一个个都想以身报国,朕意已决,百姓安危不是小事,朕决定御驾亲征,诸位爱卿觉得如何?”
大臣还能说什么?“陛下英明,此乃王朝之幸,百姓之幸。”
一个个摇头晃脑的走出皇宫,最后只能感慨一句造化弄人,要不是拓跋氏的皇帝没确立好继承人,后面也不至于三王争战,被这个将军捡了便宜。
治军还知道要军心,怎么治国就不打算收服一下民心和臣心呢?
叱云南带着大军离开,南墙这才开始出门透气,主要叱云柔和叱云家老太太一心让她嫁给叱云南当皇后,这还是算了吧,亲上加亲也不是这个加,之前对这个表哥还有几分好感。
看到他上位后的所作所为现在只想远离,历朝历代的皇帝品性其实也就都那样,但是叱云南如今的样子完全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和得势就猖狂还不太一样。
他是那种明知这样做不好,损人不利己,但是他还偏偏就要这样做,半点不顾这个国家和子民的未来,朝野就是他的一言堂,但凡有反对的声音就当庭杖责。
只不过大门还没出呢,她就差点遇刺,南墙睁着两双大眼睛看着眼前人,这是个什么情况,春茗查看之后立刻上前回禀,“公主,是北凉遗民。”
李未央不是都死了吗?你要报复不去找皇帝,不去找拓跋氏,来找她干什么?“去凉民那边问问是个什么情况,他们要是认不出就都送去矿山挖矿。”
本就是生死之敌,都危及自身了她还仁慈个什么劲,这丫头可是杀了两次叱云南的人,如今盯上她能有什么好事,总不可能次次都这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