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东倒西歪的人,傅凛成眉头皱得死死的,“怎么还有傅蓉蓉?不是说只有傅泽琰吗。”
宁夏一脸惊讶,“我没跟你说他们两个都喝醉了吗?那一定是我在开车,太紧张,忘记说了。”
傅凛成都气笑了,“阮宁夏,你跟我来这一套是吧。”
“那你现在要跟我算账吗?”
“……进来吧。”傅凛成叹了口气,往后退开。
宁夏左手搀扶着迷醉的傅蓉蓉,右手搀扶着醉醺醺的傅泽琰,把两个家伙扔到了沙发上,气喘吁吁:“累死我了,川川,去倒水,给他们吃醒酒药。”
“好嘞。”
川川屁颠屁颠跑去拿杯子。
傅凛成皱眉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问宁夏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夏叹了口气,“我约他们出来吃饭,说了一些事,他们一下没绷住,开始借酒消愁,然后就喝醉了。”
傅凛成疑惑,“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宁夏瞅他一眼,“说了好多。”
傅凛成挑眉,“具体是?”
宁夏知道说了他肯定会生气,所以推着他到餐厅,和他面对面坐下了,她才开口:“我跟他们说了你母亲去世的事,还说了你病情的事。”
傅凛成一脸震惊:“什么?!阮宁夏你疯了是不是?为什么要跟他们说我妈的事,还要告诉他们我得病的事!”
傅凛成是真的气疯了,“你不记得我刚瘫痪的时候,他们幸灾乐祸的嘴脸了吗?现在你还把我得病的事说给他们听,你是嫌他们没有谈资,故意把我的糗事去送给他们当笑话吗!”
宁夏静静的看着他发完了脾气,才轻柔的开口,“骂完了吗?”
傅凛成瞪着她。
宁夏笑道:“没骂完就继续骂,不要把情绪憋在心里,宋医生说的话我都记着呢,我现在是唯一能包容你的人啦,所以你有什么不爽的就全都冲我来,我不会生气,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不过就算你再怎么骂我也不后悔告诉他们你生病的事,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呢,生病了就该让他们知道,不然人家怎么知道你有时候情绪不稳定是因为情绪不能自控呢。”
“他们知道了肯定也会包容你的,如果嘲笑你,拿你的病开玩笑,那就是我们有眼无珠看错了人,以后就不要跟他们来往了,你说对不对?”
“对个屁。”傅凛成心里虽然还有些郁闷,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生气了。
但他还是气恼她,“你就不能事先跟我商量商量?”
宁夏哼了一声,“我还不了解你,跟你商量你肯定不会同意。”
傅凛成瞥了一眼沙发那边:“……所以他们醉成烂泥的原因是?”
宁夏想了想,“大概是被我当面戳穿了他们的妈妈是破坏婚姻的第三者,一时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才把自己灌醉了。”
傅凛成冷笑,“你太天真了,他们这是演戏呢,我就不信他们不知道自己是野种。”
宁夏掰过他的脸,好声好气的同他说:“傅凛成,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我知道你痛恨周雪茹,也不喜欢傅泽琰他们,但能不能请你以后不要当着他们的面,骂他们是野种了啊。”
“这话太难听了,他们听了心里肯定不舒服……你不要瞪我,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难道你没有觉得傅泽琰并不是那种有心机的人吗?假如他真的是那种落井下石的小人,不等你骂,我就已经把他喷的狗血淋头了。”
宁夏认真的看着他,“宋医生说你要向前看,不要陷在过去的负面情绪里,你既然也想改变,那就先从这里改,好不好?”
傅凛成眉头死死拧着,过了好久才勉强的说:“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
宁夏高兴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傅凛成有些慌乱的往沙发那边看了一眼。
宁夏觉得他太可爱了,又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我好开心,你愿意听我的。”
傅凛成哼道:“是啊,这么好的老公去哪里找,你要珍惜知道吗。”
宁夏点头:“珍惜珍惜。”
说完还想亲亲他。
被傅凛成一把捂住嘴,给她使眼色,示意她往旁边看。
宁夏往旁边一看,川川拿着杯子,大眼睛滴溜溜地盯着他们。
宁夏眨了眨眼,拍开傅凛成的手,“儿砸,你怎么在这里?”
川川:“我在这里倒水啊,妈妈你不是说要给三叔和姑姑吃醒酒药吗。”
宁夏挠头:“你倒完了水了一直在这儿吗?”
“我倒完水了还没来得及过去,你就和爸爸过来了,路都挡住了,我走不过去嘛。”
“……”
宁夏额头抵在傅凛成的肩膀上,捂着脸,“丢死人了,我们刚才又吵又亲的模样,全被他看到了。”
傅凛成忍俊不禁,“没事,自家儿子,不算太丢人。”
宁夏推开他,牵着川川去客厅,在包包里找出醒酒药,“妈妈去做饭,喂三叔吃药的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川川:“保证完成任务。”
宁夏摸摸儿子的头,挽起袖子去厨房。
傅凛成推着轮椅刚到客厅,就看到川川抓着一把胶囊,往傅泽琰嘴里塞。
傅凛成吓了一跳,“住手。”
川川回头看他爹,一脸天真:“咋啦?”
“你想毒死你三叔是不是。”傅凛成推着轮椅过去,拿起茶几上醒酒药的外包装看了看,“只能吃两粒。”
川川把手里的胶囊放到茶几上,拿了两粒,想要塞进傅泽琰的嘴巴里,但——
“爸爸,我打不开三叔的嘴巴,怎么办?”
傅凛成怎么知道怎么办,只能出馊主意,“你扇他一巴掌,把他打醒,他就能吃药了。”
川川眼睛一亮,“好办法。”
“啪啪”两个嘴巴子就打了傅泽琰的脸上。
傅泽琰诈尸一样坐起来:“地震了,是不是地震了?!”
川川感受了一下,“没有地震哦。”
傅泽琰满脸迷茫,“没有地震吗?那我脑瓜子怎么嗡嗡的。”
“因为你喝醉了。”傅凛成闻着他身上刺鼻的酒味,十分嫌弃的说,“快点把醒酒药吃了。”
川川把胶囊递过去,傅泽琰老老实实吃了。
吃完之后,他踉踉跄跄站起来就去解裤子,“我要撒尿,马桶在哪里,快憋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