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夏和川川起来,都洗漱完了,傅凛成还没有起来。
“崽崽,去叫你爸爸起来吃饭。”宁夏在冰箱里拿包子,打算上锅去蒸。
“那他要是不起来呢?”
“那就把他被子掀了。”
“得嘞。”
川川呲着大牙去敲门,咚咚咚,拍的震天响:“爸爸,妈妈叫你起床!”
敲了半天,房间里都没有动静。
好哇!儿子都起来了,老子还赖床。
那就别怪我掀你的被子了。
川川推开门就冲了进去:“老头,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傅凛成拉过被子,蒙头把自己盖住,“臭小子,谁让你进来的。”
“妈妈让我进来的,你咋滴,有意见憋着。”
“……”傅凛成清了清嗓子,“你妈人呢?”
“你蒙头干什么?”
“你妈没进来吧?”
“没有没有。”川川爬上床,扯被子,“爸爸你蒙头干什么?”
傅凛成让他别扯被子,让他先出去,结果这小子来了劲,“你先把被子放下来,你为什么不让我看,老头你是不是藏了什么好东西?快让我看看!”
小孩就是这样,跟狗一样,你越不让他干什么,他越要干。
傅凛成咬了咬牙,心想总要出去见人的,放下被子。
“哇塞!”川川一脸惊叹,“这是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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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在厨房里弄了半天,才听到外面的动静,傅凛成应该是起来了,他去浴室洗漱去了。
她把蒸好的包子面条端上桌,果然听到浴室里有动静。
她叫人:“傅凛成,好了没有,可以吃早饭了。”
傅凛成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你们先吃。”
小崽子早就等不了了,已经拿筷子嗦起了面条。
宁夏也吃了起来,吃到一半,傅凛成总算出来了,他推着轮椅来到餐桌前,宁夏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下一秒。
宁夏惊呆了:“傅凛成,你脸上长的什么东西啊!”
川川纠正她:“妈妈,不是脸上,是眼睛上。”
宁夏凑近仔细看了看,越看绷不住,忍不住大笑:“你这是长针眼了啊,报应啊。”
傅凛成:“……”
川川好奇:“啥叫针眼。”
宁夏乐不可支的说:“长针眼就是看了不该看的脏东西。”
“……”
傅凛成简直想死。
昨天晚上睡觉前都还好好的,今天一睁开眼,就发现长了这东西。
他在床上摸了又摸,看了又看,都不好意思出门。
虽然知道和昨晚的视频没有任何关系,可傅凛成还是觉得,真他妈邪了门!
川川扭头问他爸:“老头,你能看到脏东西?”
“……”傅凛成差点心梗,什么叫他能看到脏东西?
“吃你的包子,不要说话。”
又用幽怨的眼神看宁夏,“我都这么惨了,你还笑得出来? 不应该安慰我一下吗?”
宁夏哼了声,“活该,谁让你看脏东西!你一定是偷摸看了一整晚,才会突然长这玩意儿!”
傅凛成辩解,“我没看……”
“没看?”宁夏摇头,“我不信,要不是看了一整夜,怎么会长这么大的针眼呢?我没看,我就不长。”
傅凛成:“……”
他怎么知道这么倒霉的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饭后要去医院做康复,顺便看看针眼。
在叫小于过来之前,宁夏把有车的事跟傅凛成坦白了。
傅凛成皱眉,“哪里来的车?你还会开车?”
“以前是不会开,现在拿到驾照了哟。车是章姐给的,她说做她的助理,可以配车。”
宁夏跃跃欲试,“怎么样,今天我开车送你去医院吧。”
傅凛成挑眉,“车在楼下?”
“没有,我停在小区外面了,你等着我去把车开进来哈。”
宁夏说干就干,兴冲冲跑去开车,又给小于打电话,麻烦他背傅凛成下楼。
等到傅凛成和川川上了车,宁夏启动车子出发。
车子平缓的行驶出小区,开上了马路。
傅凛成问她:“你车技怎么样?”
宁夏眼睛也不眨的看着路面,“应该还行吧,不过戴倩姐说我开车太温柔太胆小了,让我改掉这个毛病。对了,你不知道戴倩姐是谁吧,她是章姐请来教我考驾照的师傅,她开车超厉害。”
傅凛成确实不知道。
他只是觉得章映真对宁夏太好了。
一个助理而已,有必要还请师傅教她考驾照吗?
好到他都想怀疑姓章的对宁夏是不是有什么不怀好意的想法。
不过宁夏开车确实很稳,基本上不抢道,也不会急刹车,坐她的车,会很舒服。
然而下一秒。
“我操!”
“臭傻逼你怎么开车的,变道不会提前打转向灯啊!”
傅凛成:“?”
他慢慢扭头看过去。
宁夏破口大骂:“出事了你他妈负全责的好不好!老子买的全险,你不怕死在变一个试试!”
宁夏面色狰狞:“我靠,走了一个傻逼,又来一个占两车道的大傻逼!真当马路是你家客厅啊!傻逼年年有,今天怎么这么多!”
傅凛成:“……”
这就是所谓的胆子太小,太温柔?
傅凛成默默收回视线,拉住了头顶扶手。
宁夏一路骂骂咧咧开到了医院,车熄火的那一瞬间,温柔的笑容重新回到她脸上。
她一边解安全带,一边问傅凛成:“我开车还行吧?”
傅凛成给出三个字:“很不错。”
“真哒?好在哪里?”
傅凛成沉吟了片刻,“和我以前一样好。”
很可惜,宁夏没坐过傅凛成的车,不知道他的车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