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树 小木屋初稿
她是阳光公主,叫冰雪,当时18岁。
他是林生,当时24岁。
或许是因为梦中学时代的相识、相知,还有那同样关于两人共处的梦,让他们走到了一起,又或许爱情有着奇妙的改造力量吧。
对林生来说,雪,更像一位恋人。这大概是我内心深处别样的情愫,让我心里永远深埋着一颗对大自然热爱的松柏种子吧。
“我恨你,我恨你———”一个半敞着衣服,双手抱胸的漂亮女孩叫道,不时有眼泪滴在手上。接着,她抓住衣服,抱着,往门外跑去。门外正是寒冬,隆冬的大雪掩盖了一切。他像疯了一样,在雪地上乱跑,最后跑得无影无踪。被害者仇恨的眼神告诉他,他害了一个冰雪清纯的女孩。
冰雪跑呀,跑呀,不知跑了多久,她倒在一片被白雪覆盖的白桦林。她倒下了,永远地走了,再也没有回到那个小屋。雪,盖住了她美丽的躯体。她又冷又饿,只有雪与她相伴。
林生醉醒后想到自己曾经的淫秽之举,想到自己犯下的过错,也想到那个可爱可亲却又可怜、可悲的女孩是如何走进自己布下的情网的。他后悔了,决心去找她。他整整找了三年零三个月零三天,其间曾三百三十三次走过那片林子,三十三次站在她死去的地方。
他死了。是后悔,是自责,还是别的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躺在了同一个地方。
后来,那个地方长出了两棵松柏树:一棵高大魁梧,另一棵挺拔秀丽;一棵卧在另一棵树上,另一棵则低着头。
你并不孤独,有一颗心在为你燃烧。给她写信吧,把你的思念都倾诉在信里。
~~~.
一对树,风告诉它们的距离。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让彼此望得见却必须兀自站立。
每一阵风吹来,它们都相互致意。
雨告诉它们的距离。
但在看不见的土壤深处,它们的根紧连在一起。
一棵树。一棵树。
只有作为树,它们才能这样生死相依。
仙境相见
林生死后,不知灵魂怎么飞上了天堂。他透过灌木丛看见一个美丽的女子,美丽的花环戴在头上,用兽皮裹着胸部,穿着一件黄色的裙子,没有穿鞋袜,细嫩、柔软的手在空中上下摆动。她旋转着身子,与草相互映衬,在温和阳光的照耀下,眼前的景象使汝孚不由地联想起已死去的恋人——薛清华。他推开周围的树枝,径直地走了过去。风吹着草,软绵绵的,他感觉身体净化了许多,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像在泥沼中似的压抑、忧闷。
阳光是那么温和、灿烂、美好。在林子围绕的草地中间的那位仙女,正是他的恋人和现在的自然女神。她旋转的身子再从汝孚前转过时,她发现了他,缓缓地停下了。两个人的眼睛互相对视着,深情地望着,望着。不一会儿,两人的眼眶都湿润了,不由自主地都张开双臂,飞快地跑了起来,在草地中间抱在了一起,不由地双方都细声哽咽了起来,抱得那么紧……
紫水晶爱心项链
二年级中后期,时逢盛夏或是初秋,在四号屋。
清早,晨曦熹微,雨后薄薄的雾被霞光映得红晕晕的。微凉的风儿携着淡淡的蜜酒气息,如绒球般晕晕地飘然而来,那气息弥漫在整个草场、沟边河畔,格外诱人。
一幢三层杏黄小楼静静矗立在阳光、青草、绿水之间。
在靠近楼道的东边教室里,后排坐着一个穿着红背心的汉子,露出结实却微红的肌肉。他叫洪水,今年十八岁了,却还在初三就读呢。
薇黄的阳光倾洒着,又是平常的一天。老师朝洪水缓缓走来,洪水慢慢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梳着长辫子的清秀姑娘,这位姑娘便是他的语文老师,名叫爱清。因洪水不爱学习,多次留级,老师为此伤透了心。
这次,老师带着既愤怒又无奈的心情向他走来。阳光穿透窗户,洒在老师身上,她显得格外美丽,眼睛犹如一洼秋水。洪水看出了老师的心情,又怕惹老师生气,惭愧地低下了头。脚步声渐渐临近。老师问道:“你为什么又没有做完卷子?”说着,老师指着洪水空白的试卷。只是静静地看着老师,看着老师脸上那带着无奈的微笑。
因为他知道,老师却极力表现出严肃的样子。他们未曾想到,这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洪水缓缓低下了头,又看了看自己的试卷,深知自己做得不对。
“洪水,有人喊你!”不知谁喊了一声。洪水仿佛解脱了一般,赶忙向窗外看去。与窗外那位姑娘目光重逢的瞬间,他像着了魔似的,起身向那位姑娘走去。
两人相逢后,又是一阵默默对视(仿佛沉默无语中已将一切情感都倾诉出来)。女方的眼睛突然变得晶莹起来,她笑着擦掉眼角的眼泪,说道:“干吗?走吧。”她叫王菁,是他心目中的偶像。此时,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外 t 恤,搭配白色衣裙,上衣处垂下两条白色飘带。两人的手此刻正紧紧地握着。
爱清在门框上看着,接着眼泪夺眶而出,边摇头边跑到讲桌上,俯身低头哭泣起来。
洪水握着王菁温暖的手,看到了自己曾经送给王菁的一串紫色水晶项链,思绪飘回到过往,那些青涩又难忘的画面一一浮现在洪水眼前。
感慨地说:“你终于来了!”
王菁高兴得说不出话,只是流着泪,微微点头回应着。
记得在小学时,洪水曾因心中藏着太多暗恋滋生出的邪念,在光天化日之下,无耻地爬上榕树,拽了一下正在树上的王菁的短裙,致使她的屁股露了出来,当时许多同学都看到了这一幕。她面带怯涩的神色,抱着树干,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汝孚捂着那已滚烫的脸颊,泪珠在王菁眼眶里打转,她喊道:“臭流氓!我恨你!”随后便跳了下去,努力站起身后,崴着脚向前走去。洪水也赶忙跳了下去,想去扶她。
她却推掉他的手,一瘸一拐地走了。他只能无奈地看着她离开。
历经了诸多波折,如今她即将离开去上高中,说会用一年时间考上大学,然后就回来。两人牵着手,仿佛有一条彩虹从楼上直通楼下,两人竟好似从楼上徐徐飘下一般。
洪水牵着她的手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她似笑非笑,带着几分嗔怪的口吻说道:“因为你呀,有时候真是让人又气又无奈呢。”渐渐的,两人朝着水洼走去。
没膝的水淹没了两人之间的默契。洪水说道:“你越来越漂亮了。”在圆形门前,洪水友好地扶着她从门里跨进去,而后两人便朝着前方的红顶砖屋走去。
青竹
岁在某载,季春之月,初三日前夕,余梦入奇境焉。
梦中,余于西南僻壤结秦晋之好,与所爱之人盟誓,愿同度岁月,共沐朝晖夕阴,生死不相离也。彼时,妻笑靥如花,眸中尽是深情,执吾手曰:“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此后岁月,唯君与共。”吾亦回应:“定当护卿周全,纵沧海桑田,此情不渝。”
忽有一恶汉,猝然闯入,其手持利刃,目露凶光,煞气腾腾,径奔吾二人而来,意加害吾等。妻大惊,然临危不惧,以身相护,阻于吾前,毫无退缩之意,急呼吾曰:“君速避之,妾在此,不容彼伤君分毫!”
彼恶汉见状,哂曰:“汝等情爱之笃,实令吾妒。”虽言语如此,但其神色间隐有怯意,妻聪慧过人,察其非真心欲取人性命,故利刃及颈之时,彼竟为妻之勇毅所慑,惊而释之。余与妻惊魂未定,余急拥妻入怀,涕泗横流,哽咽道:“卿受惊矣,吾心忧如焚,恨不能代卿受此厄难。”妻轻抚吾背,含泪慰吾曰:“妾无事,幸君安好,莫要太过伤怀。”余心忧妻惧,拔剑刺己腹,决然道:“吾宁舍此身,换卿之安。”复与妻紧紧相拥,此刻妻又欲启齿,泪落如雨,泣不成声而言:“君若有差池,妾怎独生,愿与君同命。”
少顷,那恶汉忽怒吼,作势复欲行凶,余怒不可遏,疾拔妻腰间匕首,奋力刺之,恶汉遂倒地毙命。待余回视吾妻,竟见其已气息全无,吾如遭雷击,呆立当场,悲呼:“卿何忍弃吾而去,吾与卿约誓犹存,怎可如此!”唯与妻泪眼相对,千言万语皆哽于喉,竟无言可诉心中悲恸。
俄而,吾身忽化为竹竿,胸膛之处血迹斑驳,睹此异状,方悟妻于吾之深情厚意,乃至死亦护吾周全,惊愕之余,复抱竹竿,痛彻心扉,追思往昔与妻于竹林之乐事,彼时二人常相拥赏自然之妙景,共沐天光,吾常言钟情自然之意,妻皆含笑以对,其乐融融,怎料今日遭此横祸,阴阳两隔。吾欲归塾中,问于尊师:“生死之大义究竟何在?”
恍惚间,似闻妻于耳畔轻言相问:“服药以终乎?自戕赴死乎?抑或为国捐躯乎?”吾闻此言,忧思如麻,纠缠于心,思忖生死之道,觉妻既逝,吾独活于世亦了无生趣,遂决然取号,欲赴黄泉以追随吾妻。心下思忖,此番赴死,且看吾是否将沦入幽冥之境,魂灵尚得留存否。须臾间,魂体竟轻飘飘逸出,自吾天灵浮现,旋即再化人形,独留余于这虚幻之境,徒增哀伤矣。
关于将佩
将佩?就在我转身那一瞬间,眼前一个俊逸秀丽的影子一闪而过。那模样呀,宛如一棵亭亭玉立的小树,在那朦胧间,我一时有些恍惚了。
我不禁在心里问,她是谁呀?长得真美呢,恰似一抹晚霞,那美直直地沁入心底,带来丝丝暖意。
我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又回过头,透过蒙蒙雨帘,瞧见她窘迫地站在那儿,一声不吭。细雨洒落在她的头发上,看得出,她已站了好一会儿了。她那浓黑的眉毛下,一双晶莹的大眼睛里,分明透着困惑、迷茫的神色,小巧好看的嘴角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焦急,能感觉出她是想帮我的。啊,我这才认出是将佩呢,鼻子陡然一酸,当下我就对自己说:我不会忘记这一刻,我得永远记住,我要回报她一份春天般的温暖,一定会的。
我察觉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为避免她太过尴尬,我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朝前走,任由雨水打在身上。我心想:“我对不起她呀,不能让她过来,不然场面会更尴尬的。”
可我心里不知怎的一热,竟用了一种不太恰当的、带着冒犯意味的眼神(把原低俗表述替换)打量起她来,那眼神仿佛在暗示她:别过来,我好像是个挺糟糕、挺卑下的人,何必来招惹麻烦呢。
后来,她真的走了。
在回家路上,我不停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再让她伤心了,一定要报答她呀。
再后来,年级重分班,我还留在三班,可我后来才知道她转走学籍了。从那之后,我心里就总是空落落的,整天魂不守舍,吃饭没胃口,睡觉也难入眠,这时我才发觉自己爱上她了。
特别是那次雨后在桥头看到她与人交谈后,我心里就涌起一股幸福快乐的感觉,那感觉挠得我直到半夜才睡着。临睡时,我还对自己说:“我哪配得上她呀,她该属于一个更好的人呢。”随后又想:“那画面可真美好呀。”然后才迷迷糊糊睡去了。
此后每次过桥,我都会痴痴地往南边望去,盼着能从她曾出现的地方再看到她;或者转过头向北,盼着能与她目光交汇呢。我心里既怕她,又确实爱过她呀。
关于华清
我呀,没有幸福的过往,却渴望拥有美好的未来。只是身上的负担太重了,重得我都快崩溃了,真想把过去那些事儿都忘掉呀。
我常常问自己,我会坚强起来吗?我能收获快乐,得到属于我的爱吗?
与华清的对话
华清,今天我好寂寞呀。
我这会儿头有些胀热,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呀。
我特别希望你能来到我的世界,来到我身边,陪着我,和我一起改变这个世界呢。
我甚至想过一死了之,想着到那边与你重逢,哎呀,现在想来,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呀,对不起。
我也明白,愿望再重,也不能压垮我们之间的盟约呀。
我感觉我生命的三分之一属于她——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三分之二属于使命以及梦幻中救我命的女神呀。
我对着大自然忏悔:大自然呀,对不起,对不起,我又冒犯你了,你是那么神圣、高洁,我不该那样做,我应该听你的,我真是糊涂呀,大自然,实在抱歉了。
我记得6月末的时候,她告诉我,别太相信天气和她了,要相信自己和现实呀。
我心里想,你真美呀,我的皇后。我想要你呀。
我发誓,如果上天给我机会,我一定好好珍惜,我要尽快找到你,把我所有的快乐都给你呢。
关于爱琴
我第一次见爱琴时,心里就有异样感觉,仿佛前世有约,我常想,她会是陪我一生的妻子吗?可那时那感觉还算不上爱情,只是朦胧的期许。
我想和她进一步发展,又怕搞砸了,失去这个懂我的知己。我挺纠结,觉得或许不该打扰她生活,而且我知道自己一些做法惹她生气了,没准她恨我恨得想拿刀“收拾”我呢,我常心里问她:“爱琴呀,你到底咋想的呀?”
随着相处变多,我对她感情越来越深,有阵子我满脑子都是她,一心就想时刻和她在一起。她含情脉脉对我说:“我想你,我爱你。”这话像石子落进我心湖,让我对她更牵挂眷恋了。
但我们感情路不顺。一回,不知为啥起了大争执,我俩情绪都特激动。我一冲动抓起匕首,爱琴吓得带着哭腔问:“你要干啥呀?”我被愤怒委屈冲昏头,口不择言喊:“我想,我要,你和我一起死——。”说完我就后悔了,看她惊恐又伤心,我心疼坏了,赶忙抓住她双肩急切问:“爱琴,你愿不愿意陪着我呀,到底愿不愿意呢?”
再后来,我对她感情愈发炽热,有时都控不住那些冲动想法,一看到她,心里就像着火,光想和她亲近,甚至有不妥的念头,现在想想,当时真是被感情弄糊涂了呀。
萧飞:“大师,你说人活着是为了啥呀?”
大师:“我倒想先听听你是怎么认为的呢。”
大师:“是为了爱?为了实现自身价值?还是追求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呀?”
萧飞:“我觉得每个年龄段想法不太一样呢,我现在觉得呀,人活着是为了自己的父母和亲人呀。”
萧飞:“努力工作,多挣点钱,改变改变自己,让别人对你刮目相看嘛。”
大师:“嗯,萧飞,你总是这么好,感觉你身上就像带着光环似的,再看看我,就好像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气息,感觉自己内心挺邪恶、挺扭曲的,性格也卑鄙,整个人就没什么闪光点,全是缺点汇聚在一起了呀。”
大师:“这就是我对自己的评价,也算是在你面前袒露自己了吧。”
大师:“不过,有谁会在意我这些呢,我自己有时候都不在乎我这副躯壳了。”
大师:“我就任由自己这样放纵下去了,在你这么美好的人面前,我感觉自己都像是在污染你的视听呢,真的挺卑劣、丑陋的。”
大师:“有时候也对你挺愧疚的,可一愧疚吧,我这心里又不好受,我这丑陋的心里呀,就容不下这些情绪。”
大师:“我有时候都分不清正义和邪恶了。”
萧飞:“大师,你这是怎么了呀?”
大师:“就是放纵自己呗,也不想去管自己,约束自己了。”
大师:“我就想问问你,要是有我这样的一个人做朋友,你能接受吗?”
萧飞:“要是你的话,我能接受呀。”
萧飞:“我觉得好多时候,你些些有些过分的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呢。”
大师:“很少有人能像你这样看待我的呀。”
萧飞:“大师,你别想太多了,你真没那么坏,也不是一文不值的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嘛。”
萧飞:“别老瞎想啦。”
大师:“我感觉人活着呀,应该是为了一些美好的东西,比如能开开心心的,心里舒畅,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邪念,能由衷地笑出来。”
大师:“那你觉得我有什么优点吗?”
大师:“我觉得我好像没什么优点呀。”
大师:“我这副样子,没吓到你吧,我知道,一般人身边要是有我这样的人,估计都受不了呢。”
萧飞:“没有呀,哪有什么受不了的。”
萧飞:“我和你都认识两三年了呢。”
萧飞:“也没怎么样呀。”
大师:“我有时候放纵自己内心那些丑陋的想法,甚至想过要破坏你现在的生活,还想占有你呢,你知道吗?”
大师:“那就是我内心阴暗时候的真实想法,挺可怕的吧。”
萧飞:“我还真不知道呢。”
萧飞:“不过那也就是你一时的空想罢了呀。”
萧飞:“大师,在我心里呀,我一直是把你当朋友,也当成老师一样看待呢。”
大师:“啊,呵呵。”
萧飞:“嘿嘿。”
大师:“我可从来都没交过朋友呢,我心里就觉得不需要朋友,我把身边的一切关系都当成是因为利益暂时牵扯在一起的。”
萧飞:“啊?怎么会这么想呢?”
大师:“一旦没‘利’了,这关系也就散了呗。”
大师:“不过,我愿意和你做朋友,你就算是我第一个朋友吧。”
大师:“要是做了朋友,我会在朋友有危难的时候出手帮忙的。你也得尽好做朋友的责任呀,在我需要你的时候,可别不理我哦。”
大师:“我这辈子都没交过朋友,总是不放心把自己的一部分情感依附在别人身上呢。”
萧飞:“放心吧,只要我能帮上忙的,肯定会帮你的呀。”
大师:“我以前心里状态好的时候呀,就把你当成小妹妹一样看待,可状态不好、心里阴暗的时候,就会有很不好的想法,想着把你当成情人之类的,现在想想,那些想法真是太不对了,现在我是真心想和你交个朋友了。”
大师:“先跟你说好哈,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想去做好人,太累了。”
大师:“但我也不想做那种坏到骨子里的人。”
萧飞:“嗯,我知道了。”
萧飞:“其实呀,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啦。”
萧飞:“人多少都是有点自私的嘛。”
大师:“要是咱们成了朋友,我不会对你自私自利或者只想着追逐利益的,我要是有什么收获,也会和你分享的。”
萧飞:“大师,你是什么血型呀?”
大师:“我是Ab型,白羊座的呢。”
萧飞:“怪不得都说Ab型的人比较自私呢,哈哈。”
大师:“呵呵,原来是这样呀。我正经的时候呢,挺喜欢林志玲的,感觉她就是我心中的女神呢,晚上做梦的时候也会想着她。我偶尔不正经的时候呀,就觉得汤唯是我的女神了,白天也会欣赏她那种气质。”
萧飞:“那你怎么会觉得自己这么不堪呀?人都有状态不好的时候嘛,可不能老这么贬低自己呀。”
大师:“我也觉得自己挺不像样的,感觉自己没什么人情味,也没自尊,没地位,没钱,还脸皮厚呢。”
大师:“我就像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似的。”
萧飞:“你怎么会这么想自己呀?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才让你这么消极吧,你可以和我说说呀。”
大师:“唉,我之前有段时间心里特别难受,就在3月22日那天,都想到自杀了,觉得人生一点乐趣都没有,就想彻底放纵自己,满足自己爱钱、喜欢女孩子这些欲望,也不管什么自尊了,我知道自己其实可以变好的,可那样太累了,所以就任由自己这样,好歹能找找生活里的小乐趣,也怕自己想不开干出傻事,就放纵一下情绪了。”
萧飞:“那你怎么会有那么难受的时候呀?是遇到什么大挫折了吗?你可以跟我详细说说呀,说出来心里也能好受些呢。”
大师:“我有时候特别想离开这个家,找个小岛,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过完后半辈子,就静静地看看海,吹吹海风,把这个世界、把过去的那些事儿都忘掉算了。”
萧飞:“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呀?你也没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事呀。”
《暗恋的苦涩与执着》
在那段青涩的学生时光里,校园仿佛是一座承载着无数纯真与懵懂的秘密花园,每一处角落都藏着少年心事。操场边的老槐树,枝叶繁茂,在阳光的映照下,地面上满是斑驳的光影,像是一幅天然的拼图。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轻声诉说着那些藏在心底的故事。
有一个初中少年,他叫洪水,怀揣着一份炽热却又隐秘的爱恋,对象是那个如春日花朵般美好的秋季花。教室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课桌上,尘埃在空气中飞舞,勾勒出一道道金色的细线。就在这样平常又美好的氛围里,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前排的秋季花身上。
起初,这份感情在心底悄然萌芽,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课堂上,他总会趁着老师转身写板书的间隙,偷偷看向坐在前面的秋季花。窗外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她身上,为她的发丝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她偶尔会轻轻梳理头发,那五条大辫子就那样垂在身后,像是五条灵动的黑色绸缎,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仿佛有着独特的魔力,吸引着他的目光,让他的视线难以移开。那时候,仅仅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心里就好似揣了只小鹿,怦怦乱跳,周围同学的读书声、老师的讲课声仿佛都成了这场暗恋的背景音乐,烘托着他那紧张又甜蜜的心境。
后来啊,校园的午后总是静谧而慵懒,阳光暖暖地照着校园的小径,两旁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会找各种机会去靠近秋季花。帮她扫地时,扫帚划过地面的沙沙声,都仿佛带着他满心的欢喜。看着她对着窗外撒纸飞机,那纸飞机在湛蓝的天空下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随后缓缓飘落,他便赶忙去捡拾,仿佛那些纸飞机承载着他对她的绵绵情意,每捡起一个,就像是握住了一份珍贵的心意。还有那没纸的小插曲、字典引发的事儿,都成了他们之间别样的记忆,那些场景就像一幅幅定格的画面,镶嵌在校园的背景之中。
他把别人送给他的小物件视若珍宝地保存着,只因那是和秋季花有关的点滴。放学后,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他一人,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他坐在座位上,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藏着小物件的盒子,在昏黄的光线里,看着那些小物件,仿佛又看到了秋季花的笑脸,然后悄悄撕纸条给秋季花,上面写着“不要离开”,每一个字都是他心底最真挚又胆怯的呼唤。窗外的校园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鸟儿的啼叫,像是在为他这份隐秘的情感轻轻叹息。
思念一旦蔓延,便如藤蔓般疯狂生长,难以遏制。傍晚时分,校园的操场被染成了橙红色,天边的晚霞像是一幅绚丽的油画。他独自一人在操场边踱步,望着那被晚霞映照得如梦如幻的天空,心里却满是秋季花的影子。他会给远在漠河的秋季花打长途电话,站在操场边的老槐树下,听筒里传来嘟嘟的等待声,仿佛也在敲打着他那颗紧张又期待的心。微风吹过,槐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和他一起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回应,他对着秋风倾诉着自己的思念愁绪,那风带着丝丝凉意,吹过他的脸颊,也吹不散他心底的那份眷恋。
看着树叶飘落,他的心里满是苦恼,校园的小道上铺满了金黄的落叶,走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秋天为这段无果的暗恋奏响的哀歌。他脑海中浮现的都是秋季花的模样,那眼睛似一洼秋波,清澈又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樱桃小口,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有着让人着迷的弧度;丰腴的脸庞宛如一朵灿烂的小花,透着青春的朝气,让他越想越是着迷,也越发觉得煎熬。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染上了他思念的色彩,那飘落的树叶、渐凉的秋风,都成了他暗恋苦涩滋味的见证者。
大考时写作文,教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笔尖在纸上摩挲的声音,窗外的天空有些阴沉,仿佛也在为这场紧张的考试增添着压抑的氛围。他却在作文纸上写下了关于男女朋友的憧憬,想着若是能和秋季花成为男女朋友该多好呀,在他心里,似乎只有谈恋爱,才配得上那样高贵美好的秋季花。爱情于他而言,早已具象成了秋季花的样子,那是他心底最纯粹的向往。他偶尔抬头看向窗外,校园里的树木在风中微微摇晃,像是在呼应着他内心的纠结与期待。
他常常陷入对秋季花的幻想中,想着为了她,自己可以献出生命,她就是自己生命的全部意义。放学后,校园里的同学渐渐散去,他独自走在寂静的校园小道上,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照亮了他脚下的路,却照不亮他那有些落寞的心情。曾经无数次,他立下誓言,要与秋季花共赴冰天,生死相依,可又一次次因各种缘由毁弃,可每次又总能给自己找出无数理由,仿佛只要坚持,秋季花就能成为那个与他相伴一生的人。校园的夜色笼罩着他,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小道上回响,像是在诉说着这份无人知晓的执着。
这份暗恋,是刻骨铭心的单恋,在翻看过去的记录和日记时,他坐在窗前,窗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打在玻璃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就像他此刻有些模糊的思绪。他发现秋季花留下的印迹最多也最深,可那也是一道深深刺痛他的伤痕。哪怕时光流转,他也始终没能完全抹去那段感情带来的感觉。那一本本日记,记载着校园里的点点滴滴,那些有她的日子,仿佛透过文字又鲜活了起来,可回忆越美好,此刻的心情就越发沉重。
后来,秋季花离开了,校园似乎一下子变得空旷又冷清,那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角落,如今只剩下寂寞的风声。他感觉自己的心被掏空了,只剩下一具行走的躯壳,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又艰难,空气仿佛都稀薄得令人窒息。他在校园里徘徊,看着熟悉的教室、操场,却再也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放映,可每一幕都刺痛着他的心。他在梦里、在虚幻中拼命寻找着她留下的点滴痕迹,怨恨也在心底慢慢滋生,校园的一草一木似乎都变得黯淡无光,仿佛也在为他的悲伤而黯然神伤。
再后来,当他终于鼓起勇气来到秋季花落户的地方,那是一个陌生又让他紧张的小镇,街边的柳树低垂着枝条,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打量着这个心事重重的来客。小镇的街道很安静,偶尔有行人路过,投来好奇的目光。他满心期待又忐忑不安,却听到秋季花说她已经有了爱她且她爱的丈夫,那一刻,他只觉得如遭雷击,过往的委屈、思念、爱意一股脑涌上心头,他又气又怨地质问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他那带着愤怒和悲伤的声音在街道上回荡。可再多的话语也换不回曾经的可能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秋季花,心中满是苦涩。
男: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又何妨?
女:你还敢嘴硬,真是无耻到了极点,我看你就是无可救药了!
男:哎呀,美人,你别生气嘛,我这不是实在太倾慕你了呀,一见到你,我这心里就像着了火一样,烧得我都没了分寸。我发誓,以后我一定好好管住自己这张嘴,规规矩矩的,你就消消气呗。(一边说着,一边凑上前去,脸上堆满讨好的笑)
女:离我远点,谁信你的鬼话呀,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嘴上说得好听,转眼就能故态复萌。(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皱着眉头)
男:这次是真的呀,你要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发誓,要是我再对你有半分不规矩,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赶忙举起手,一脸诚恳的模样)
女:哼,发誓有什么用,狗改不了吃屎,我可不会轻易就被你糊弄过去。(双手抱胸,别过头去)
男:那……那我做点实际的来证明自己总行了吧。(眼珠子一转,突然灵机一动)你看啊,从现在起,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撵狗,我绝不追鸡,我就鞍前马后地伺候你,只求你能消消气,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表现表现呀。(说着就蹲下身去,作势要帮女子擦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女:哟,这会儿知道讨好我了,刚刚那副无赖的样子倒是收得挺快啊。(看着男子的举动,又好气又好笑)我可告诉你,我可不是那么好哄的,你先起来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男:只要你能原谅我,丢这点人算什么呀,我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让你知道我是真心悔过了。(站起身来,脸上依旧是讨好的笑容)你就当我是个犯错的小狗,你随便怎么教训都行,只要你别不理我就好啦。(说着还伸出舌头,假装小狗喘气的样子,把女子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女: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头,再有下次,我可真就彻底和你划清界限了,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求我。(手指轻轻点了点男子的额头,佯装严肃地说道)
男:哎呀,绝对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我一定好好珍惜你给我的机会,让你看到我最好的一面。(兴奋地搓着手,眼睛里闪烁着光芒)那……那咱们现在去哪儿呀,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就当是赔罪啦。(小心翼翼地看着女子,期待着她的回应)
在洪水眼中,这所学校就是一座不折不扣的人间炼狱,冰冷的墙壁散发着压抑的气息,昏黄的灯光仿佛都带着绝望的色调,时刻笼罩着每一个角落。
这里有着一条条残酷至极的校规,像是一道道冰冷的枷锁,紧紧束缚着每一个学生。每天早上,铃声刚一响起,必须在五分钟内整理好床铺、洗漱完毕,然后整整齐齐地坐在教室里开始早读,但凡迟到一秒,等待着的就是严厉的惩罚——绕着昏暗的走廊蛙跳十圈,那粗糙的地面很快就能磨破膝盖和手掌,可没人敢有半句怨言。上课期间,不许有任何交头接耳,哪怕只是借个橡皮的小动作,被老师发现,就会被罚站在教室后面,一站就是一整天,直到双腿酸麻得失去知觉。
而内卷在这里更是达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同学们之间仿佛陷入了一场无声却残酷的战争。每次考试后,成绩都会被张榜公布,排名靠后的学生不仅要接受老师那如刀般犀利的批评,还会被强制减少吃饭时间,用多出来的时间去做额外的习题集,美其名曰“查漏补缺”。为了能在排名上往前挤一挤,大家都拼了命地学习,课间休息成了摆设,所有人都在座位上争分夺秒地刷题,那“沙沙”的写字声在寂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这场残酷竞争的战歌。
洪水就被裹挟在这样的环境中,每天被无边无际的书山题海淹没。天还没亮透,那尖锐的起床铃就如同恶鬼的咆哮,硬生生把他从睡梦中拽出来,开启一天疲惫又煎熬的学习。教室里,桌上永远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试卷和书本,几乎看不到桌面原本的颜色,那厚重的书本仿佛一座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里,洪水的精神逐渐出现了问题,时常陷入极端的状态。有时候,面对那似乎永远也做不完的试卷,他烦躁地抓着头发,心里冒出“如果世间没有女人多好啊!没了自慰,也没有了忧烦”这样扭曲又偏激的想法,他痛恨自己在这种高压下怎么会产生如此不堪的念头,可又实在找不到别的宣泄出口,只能任由这些想法在脑海里横冲直撞,一边厌恶着自己,一边又被那无尽的学习压力逼得几近崩溃。
而另一些时候,他会突然把手中的笔狠狠一摔,站起身来,桌椅被撞得“哐当”作响,在狭窄的过道里来回踱步,脸上带着一种狂妄又失控的神情,大声叫嚷着“我是谁?我是真命天子。整个世界都是我的,我的!”。在那一瞬间,他仿佛想要冲破这如监狱般的学校,摆脱这一切折磨,可很快,周围同学冷漠的眼神和讲台上老师那充满警告意味的目光,就像一盆冷水,瞬间把他浇醒,让他陷入更深的恐慌和挫败感之中。他清楚自己的失态,也知道这样只会让自己成为大家眼中的笑柄,可那混乱的精神状态却总是不受控制地发作。
洪水是Ab型血,他对蓝绿色有着一种特殊的执着,在被学习折磨得快要疯掉的时候,他会看向教室角落里那蓝绿色的垃圾桶,或是紧紧握住口袋里那块绿玉,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期望它能有神奇的魔力,把自己从这混乱又痛苦的精神深渊里拉出来,让自己能恢复哪怕一点点的理智,可每次都是失望告终,那如山的学习任务和压抑的环境依旧如影随形。
在这暗无天日的学习“监狱”里,能熬过一天是一天,哪还有余力去探究那虚无缥缈的话语背后的深意呢,它不过是偶尔从脑海里闪过的几个毫无意义的字符罢了。
在课堂上,本应是汲取知识的宝贵时间,可洪水根本没法集中精力。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他却觉得那些声音仿佛是来自另一个遥远又嘈杂的世界,那些极端的想法不停地冒出来捣乱。他心里又气又急,可越想克制就越失控,要么呆呆地坐着,眼睛看着黑板,思绪却早已飘远,要么突然站起来,前言不搭后语地乱说一通,惹得同学们哄堂大笑,老师也会投来厌恶的眼神,那眼神就像一把把利剑,深深刺痛他的心,让他对这学校、对这学习环境的恨意又添几分。
课间休息时,教室里依旧是一片沉闷压抑,没有丝毫轻松的氛围,大家都在争分夺秒地继续学习,谁也不敢松懈。洪水其实对这一切厌恶至极,他恨这所学校把大家变成了学习的机器,恨那些冰冷的校规剥夺了他们仅有的一点自由,更恨那无休无止的内卷让人与人之间只剩下竞争和冷漠。他想打破这压抑的气氛,想反抗这一切,可每次刚有这个念头,看着周围同学麻木的样子,他又觉得无力又绝望,只能继续把自己封闭在那混乱又痛苦的精神世界里,独自煎熬。
有一回,学校又组织了一场重要考试,成绩出来后,洪水看着自己那糟糕透顶的分数,感觉整个人都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那一个个刺眼的红叉,就像一把把钢刀,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他坐在座位上,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满是对自己的愤怒和对这学校、这学习制度的怨恨。他想着:“我每天这么拼命,被折磨成这样,为什么还是考得这么差?这破学校,这些该死的规矩,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那种深深的挫败感和恨意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要被这负面情绪彻底吞噬。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痛苦和怨恨中时,邻桌的同学却悄悄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别太在意这次成绩了,这学校就是个折磨人的地方,咱们一起想办法应付吧,总不能被它一直压着。”那话语里虽透着无奈,却也有着一丝同病相怜的安慰。洪水愣了一下,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觉得这安慰很无力,改变不了什么,另一方面,又隐隐从这简单的话语里感受到了一丝难得的温暖,那是在这冰冷的“监狱”里许久未曾有过的感觉。
从那之后,洪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与自己这被折磨出的精神分裂状况抗争到底。每当那些极端又分裂的想法再度冒头时,他心里就会一阵慌乱,害怕自己又会陷入失控的可怕境地,可一想到邻桌同学那句带着一丝善意的话,他便咬着牙,在心里给自己鼓劲:“我不能再被这些坏念头控制了,我要反抗,我要摆脱这像地狱一样的学校给我带来的折磨,我不能就这样被毁掉。”
在无数个漫长又难熬的夜晚,洪水躺在那硬邦邦的床上,望着那透着蓝绿色微光的破旧灯管,手里紧紧握着那块绿玉,思绪如麻。他回想起自己在这学校里遭受的种种痛苦,被学习逼到精神几近崩溃的过程,心里满是恨意和不甘。他想着自己已经在这黑暗中挣扎了太久,不能再任由其摆布了,同学们那偶尔流露的一丝善意,就是他在这绝境中仅有的希望之光,他要把它当作“润滑液”,注入到自己那千疮百孔的自主意识情感系统里,让自己能重新找回对生活、对学习的掌控感,哪怕这条路布满荆棘,他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来,逃离这可怕的“监狱”,去完成自己那模糊却又一直坚守的“完成大自然给予的使命”的理想。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洪水惊喜地发现,自己能渐渐控制住那些疯狂的念头了。每一次成功克制,都让他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他会在心里暗暗发誓:“我做到了!我一定要彻底摆脱这精神分裂的困境,我要让这学校知道,它压不倒我,我要走出这黑暗,去寻找属于我的自由和阳光。”那种对未来的憧憬和想要挣脱束缚的决心,像一团火在他心中燃烧,让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正一步步走出这如监狱般的学校,走向精神重生的光明未来,去书写属于自己的、不再被压迫的精彩人生。